民眾鄙視 當權者嫌臭 俄羅斯富豪也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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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3日報導】(中央社記者張弘光莫斯科特稿)在俄羅斯總統蒲亭主政期間,西方媒體對俄國最有興趣的新聞素材非「間諜」與「富豪」莫屬了。因為前者與蒲亭出身前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KGB)背景有關,後者則是充滿傳奇和爭議。

自從蘇聯解體後,俄羅斯變成一個貧富愈來愈懸殊的國家,俄羅斯的富豪與貧苦大眾形成鮮明的對比。在俄羅斯一億四千兩百多萬人口中,幾乎有五分之一生活在貧窮線下。但據估計,光是莫斯科,現在財產達到十億美元以上的超級大富豪就有四十四人,數目僅次於紐約。

與克里姆林宮關係密切的俄羅斯首富、楚戈奇自治區行政長官阿布拉莫維奇(Roman Abramovich),最近創辦一所現代化的管理學院,目的是培養二十一世紀全世界最優秀的商業人才。該校位於莫斯科郊外風景最美麗的地區,占地二十五點六公頃,全由阿布拉莫維奇提供;學院計劃未來還要在聖彼得堡開設分校。

在學院的動工典禮中,蒲亭總統親自前往道賀,並放下第一塊磚頭。他在儀式上說,這所學校除了錢之外,俄羅斯政府提供所有的幫忙。俄羅斯媒體聲稱,蒲亭要將這位俄羅斯首富的經驗轉換成他的施政櫥窗。

但是,最近阿布拉莫維奇因婚外情,他的老婆執意離婚和分財產,因為涉及與克里姆林宮無法曝光的人脈,搞得阿布拉莫維奇心力交瘁,住進奧地利的一家精神療養院。

其實在外界的普遍印象中,這些蘇聯解體後新崛起的俄羅斯富豪,不外乎是一群「奢華、炫耀、暴發」的人。事實上,在俄羅斯普羅大眾的眼裡,他們不過是在俄羅斯經濟轉型過程中偷竊國家資產致富的人,大眾普遍打從心理鄙視他們。而俄羅斯當權者則更把他們視為「夜壺」─晚上應急,白天卻嫌它臭不可聞。

俄國新崛起富豪的代表,包括歷任首富如別列佐夫斯基、霍多爾科夫斯基、阿布拉莫維奇,他們在人生的旅途上也有不同的傳奇經歷。

他們三人都是猶太裔俄羅斯人。別列佐夫斯基擁有莫斯科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在葉爾勤總統第二次競選連任時,由於當時情勢非常危急,票數沒有過半,別列佐夫斯基於是聯合所有俄羅斯的猶太裔富豪,共同在全國撒錢綁樁,終於讓葉爾勤最後險勝。

別列佐夫斯基因此獲得「造王者」的美譽。他趁勢追擊,掌握國營航空、汽車、媒體等企業,並擔任國家安全會議執行祕書。

到了蒲亭上台後,別列佐夫斯基還想指導蒲亭施政,當時已擔任代理總統的蒲亭結合俄羅斯安全與檢察兩大系統,並利用俄羅斯人民對富豪的不滿和怨恨情緒,追查別列佐夫斯基的稅務,迫使他流亡英國,現在成為俄羅斯海外反蒲亭勢力的金主。

至於在大學時代曾經是共青團領導幹部的霍多爾科夫斯基,是尤克斯石油公司的創辦人,當時該公司已經是俄羅斯最大的民營股票上市公司,具高度政治敏感度的他,面對主政者的壓力,選擇結合在野政黨勢力展開對抗。

結果霍多爾科夫斯基也被大舉查稅,最後被依漏稅、詐欺、竊盜國家財產等罪判刑九年,目前在西伯利亞俄中邊界的赤塔監獄坐牢。

霍多爾科夫斯基的事件在西方世界的印象中屬於政治案件,俄羅斯人權委員會嚴重關心此事,但是當地社會卻視此一事件是單純的刑事案件。民間普遍認為,霍多爾科夫斯基是利用國有財產私有化捷徑而產生的暴發戶,坐牢罪有應得。蒲亭總統強力打擊這些國內富豪,雖然西方媒體罵聲連連,但是他的民調聲望卻不斷竄升。

阿布拉莫維奇是俄羅斯偏僻地區的孤兒,後來竟發展至取代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地位,擁有一百八十二億美元的身價,成為俄羅斯首富,他不但成為俄羅斯的鋁業大亨、石油大王,更是一個企圖在世界足壇創造輝煌紀錄的足球大亨。

跟充滿霸氣的別列佐夫斯基、才貌出眾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相比,阿布拉莫維奇顯得低調深沉。他一直迴避走上政治的舞台,但與政界人物打交道多年的他,卻深諳官場之道。在別列佐夫斯基流亡英國,好友霍多爾科夫斯基下獄後,聰明的阿布拉莫維奇在政治立場上則選擇與克里姆林宮走得更近。但是經濟方面,他卻將自己在俄羅斯掌握的能源與戰略金屬產業逐一賣給政府,然後再把財產轉到英國倫敦,目前他是英國外國移民的繳稅大戶。

這次阿布拉莫維奇發生的婚外情,讓他付出昂貴的代價,光是大筆的財產分割就讓他心疼不已。根據英國法律,在財產分割前必須交代財產來源,這將使阿布拉莫維奇與克里姆林宮之間的人脈與金脈曝光,或許這才是這位俄國首富神經衰弱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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