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無極」引發「一個饅頭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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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4日訊】(新唐人熱點互動採訪報導)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熱點互動》節目我是主持人林曉旭,大陸著名導演陳凱歌所指導的商業大片《無極》,上演以後可說是毀譽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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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因為一個具有音像剪輯集經驗的高手叫胡戈,他在網絡上製作了一個影片叫《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其中採用了《無極》中的一些鏡頭以及「央視法治」節目的鏡頭組合,結果引來上百萬的下載量,很多觀眾覺得他的影片甚至超過了《無極》,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現象呢?在今天的節目中我們請本台的特約評論員,韋實,跟我們一起來做一個分析。您好!韋實。

韋實:林曉旭您好,觀眾朋友大家好。

林曉旭:韋實,我們都下載這個影片來看不知道你看完後是什麼樣的感受能不能先來談一下?

韋實:我看完之後覺得是很有創意,它拿「央視法治」節目當一個主線,把《無極》的很多鏡頭包括的歌曲都溶在一塊,實際上它裡面有很清楚的故事線索,它就把《無極》一個很大的像陳凱歌想做的史詩般的一個玄幻劇,反應的是一個現實中的事情,就直接放了一個現實中很庸俗的結局。

從他誘騙小孩到後來懷恨在心然後到持刀殺人,最後自首,然後對警察的歌頌,對法治的歌頌就變成一個極其主旋律的影片。

在這其中他也是運用了很多的電影和剪接技術,比如音頻混合的技術,視頻的剪輯技術,包括很多的創意,他裡邊還借鑒了比如很多喜劇無厘頭的幽默嘲諷形式,還有一些說唱,或其他的一些表演藝術,實際上他需要在現代藝術上有很深的了解,包括這種手段。

所以這一些如果是這一組人做出來,還不足為奇,如果是一個人做出來這個東西,而且給人感覺起碼是很流暢的、有一定內涵的,還有他的主題的,那就很不容易,而且值得注意的是所有人物的配音都是出自於胡戈一人之手。

林曉旭:所以很多人覺得他真是一個天才,剛才你提到的其中非常關鍵的一點,他是跟社會方方面面都比較有相關,你剛提到的法治節目跟現代生活還有他裡面提到很多的小隊長,城管隊,就是很多方面都跟現實生活有關,是不是這是他能夠贏得超過《無極》最有效的一個地方。

韋實:有,你比如說開始有城管隊,在城管隊就是學到打人的功夫,到後來他還有一個就是潛台詞在裡面,比如到最後他就講了這個人是自首的,並不是被公安部特警給抓捕歸案。

這裡面實際上也是影射兩點,第一、警匪一家的現狀。第二、他也影射出警察的無能。還有就是在中共司法公安系統裡都有這句話叫「坦白從寛,抗拒從嚴。」

還把他當做主要的一個主要的定格畫面,實際上現實中都是「坦白從嚴,抗拒從寛」,為什麼這麼講,因為這個制度實際上是讓你自己認罪,他也是要彌補部份的暴力取勝不成的情況下,就是他按照你自己講的給你自己定罪,但這種手段非常的不好。

一般西方或正常的都用無罪辯護,首先假定你是無罪的,至於你在裡面要檢察證據,要指控,然後平常還要為自己辯護,最後大家確認你有罪才能進行,自己用自己的話來講,其中一部份就是威逼利誘,用利益來引誘你,你說出來給你減刑。

實際上的結果往往是相反的,有的時侯就造成了一種冤案,不是說他逃避這種責任不好,而是說他自己付出代價比他講出的話多得多,而且這一講出來現在就破不了案了,還有一個很隱諱的地方就是他用“春天的故事”、“走進新時代”、“紅梅贊”這些很主弦律的歌曲。

林曉旭:但是放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很可笑。

韋實:而在審判的時侯他用走進新時代,然後旁邊背景聲音是一群人起哄或做 噁的聲音,到最後很經典就是在表達經過這些磨難,男女主人翁在一起,他用了“紅梅贊”。

其實我們知道胡戈這個人他是做音樂的主持人,他有很多西方也好,中國傳統的調子的經歷,不管是中國小調還有西方的古典樂曲有很多表達幸福,像鄉間協奏曲,這種高興的協奏曲或著名的曲子很多,他偏偏選了“紅梅贊”,這東西給人的感覺非常的不淪不類。

林曉旭:所以讓人看完後整體的效果,是一種荒誕的組合,因為陳凱歌他本身把整個影片的背景設置在一個很虛幻的年代,所以好像都不真實,把所有的東西都摻雜在一起。

韋實:而且給人的感覺是很荒謬,陳凱歌自己的想法主要是想用玄幻的背景講現實生活中的事,比如講對愛情、對金錢、對信任,對命運這些的把握,就是現代裡面也有這些問題。

林曉旭:所以他現在融入深度的思考。

韋實:融入深度的思考,但是他又局限在這種體制,他不能去拍現代的東西,就造成他只能在一個籠子裡或在文化的框框裡面去搭自己的東西,所以才有胡戈說的「圓環套圓環娛樂城」。

林曉旭:人都陷在裡面。

韋實:人都陷在裡面,而且不管你外面多麼的宏大、多麼金碧輝煌,其實裡面你可以做的很有限的,因為這個框框再大它也是框框。

但胡戈實際上點出很深的一點,這可能也是陳凱歌最吃不消的一點,他指出來就是我做這一切是在央視法治的框框裡面做,陳凱歌做的無非比我的投入更多、更漂亮,可實指你的籠子只不過比我更大一點而已。

林曉旭:而且沒法接觸到現實生活,所有人物背景全是虛幻的構架,其實他簡簡單單的拼湊但他是生活中的來源,包括他談到的教育問題,孩子怎麼樣被這些人引誘,怎麼樣懷恨在心二十年,這都是現實教育的問題,這一點跟社會命脈抓的很緊,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

韋實:他用這個話是我們耳熟能詳的:沒有確立好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這也是「思想品德」 課本中,最重要就是年輕孩子要在什麼什麼主義之下,確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

可是就有這麼一點,什麼叫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這是從來在任何一本課本裡從來沒有直接詳細的講出來的,或者是一個定義口號式的東西。

那人生觀、世界觀在這麼空洞的一、兩句口號情況下,這怎麼建立出一個正確教條式的東西呢?因為人生本來就是很複雜無序的,有各種各樣的變化在裡邊,你怎麼可能有一種觀點去貫穿整個人生?

或者是對於世界觀,在如果說你的孩子在對整個世界沒有一個很了解的情況下,他哪來的世界觀?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這種用口號、用語言建立的教育,恰恰就把做人最根本的東西給遺忘了。

因為你並不是說從先認識了人生觀、世界觀之後才能處理好怎麼樣做一個好的孩子、怎麼樣做一個好人、怎麼樣扮演一個社會的角色,這些最基本的東西恰恰是能夠給你一個人生最後經歷以後,你才能到了一定年紀以後,你有人生觀、世界觀對不對?

林曉旭:對於一個善良的本性,走過人生的旅途你自然就會積累

韋實:自然會積累,恰恰是準則從小事一件件開始,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而不是說你用某種主義某種教條去給你灌進去人生觀,這種東西沒人聽的。所以它指出了這一點,也是人們都覺得很奇怪,可你說不出奇怪在哪兒?但是確實是本身來講就是很荒謬的一點。

那麼再有一點,就是講到現在中國的電影,陳凱歌想拿這個《無極》去進軍奧斯卡,結果在德國放的時候,德國人就是對這個片子實際上看不懂。然後只對韓國的張東健在放風箏的那一段,拿人放風箏那段感覺很高興,因為覺得說這個地方看懂了。

那麼恰恰說明,就是說中國的電影一旦反映現實,任何一個國家的人都看得懂。你比如說《活著》在那個戛納電影節上,像陳凱歌以前拍《霸王別姬》,很多人都看懂了,因為它有人性的東西,它講的是真實的生活的一個片段。

林曉旭:這些片子都是大製作,也可以說是投入了數億人民幣這樣的大製作。但是做出來的東西,好像我覺得跟看清宮片差不多,就是說好像是一個很虛幻的,我只知道有這麼回事兒,沒有任何教育意義。

韋實:而且它設定的是富裕的人群。《無極》一張票一百塊錢,它現在票房是兩億,也就是有二百萬的富人看了這部電影。可是這個電影拍出來對中國整個更大的人群,或者說我們不講教育意義,就算是娛樂,它並不是娛樂了中國真正需要娛樂的人群。

而恰恰這二百萬人有很多的來源渠道去看西方的好萊塢電影,去看更多的經典的電影,因為他有這個財力,他有電腦,他可以上網,他可以去買DVD。

而恰恰中國更廣大的人群,就是說不說這個是赤貧的人口,就說城市的人口,他有沒有很正常的欣賞渠道?你看到能夠從中受益或是得到娛樂的東西。所以說這本身,就是他在用這個國家的錢、人民的錢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你看胡戈寫了一個愛因斯坦的公式,《無極》等於無聊乘以二。那大家都覺得很經典。然後大家攻擊陳凱歌的也都基本上講你花了幾億拍出來這麼一個東西,一點內涵都沒有。

林曉旭:這本身是不是也不完全是陳凱歌自己的悲哀。因為這個體制下他沒有自由對不對?

韋實:這不是陳凱歌的悲哀,因為他拍《霸王別姬》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就影射說,因為《霸王別姬》被禁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說程蝶衣,在民國的時候沒被人逼死,日本人來了也沒被逼死,國民黨來也沒被逼死,怎麼到文革的時候就被你給逼死了。

這一點就是說,當時編審的人好像覺得自己很得意,你看,我看出了這一點,就是你影射。所以給你禁掉。禁掉之後陳凱歌在種種情況下就是很簡單,你要想拍片,你就得按照主旋律框裡邊來,就是說你越點軌,你必須知道你框框的是什麼,不然的話,對不起,你絕對沒有三個億的預算給你拍電影。

所以說這也是無奈之中的下下策,就是說咱們都像清宮劇裡一樣,借古諷今,借玄幻諷今,可是就連你要借玄幻諷今都不給你留這個餘地。所以就造成這種沒有大腦,只有表面的這種膚皮潦草的大製作的,不是陳凱歌的錯。

林曉旭:所以畫面很唯美,但是本身的效果卻不見得好。我覺得包括陳凱歌,包括張藝謀,這幾年以來其實一心也想衝進奧斯卡,但是所做出來的大片就是這樣一種效果。

那本身讓我聯想到,現在整個媒體界,不光是娛樂界,媒體界好像很多人也都感覺得寬鬆了,你可以談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好像好像最近封殺這個媒體,好像實際上本身是控制更嚴了,那你覺得娛樂界是不是也是這樣子?

韋實:娛樂界它分兩個部分,包括媒體界。就是在吃喝嫖賭抽這一塊他們是沒有的框框,比如說具體講導演要情色,一般人就說黃色下流。在這個框子裡你只要不弄到變成三級片這個程度,你願意怎麼拍怎麼拍,也就造成了大家都往正常的使勁兒。

比如說圓環套圓環,比如說穿著,比如說你可以把韓國日本最一流的影星請來跟你提昇這個人氣,這無所謂。

可是在反映現實生活裡邊,就比如說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比如說城管隊打人是不是對的?拖欠民工工資是不是對的?八O年的時候更嚴,在「六四事件」之前對人的思想的探討,對人性的探討,對價值體系的探討,這個絕對是框子更小。

所以從《冰點》等等一系列的報刊,造成了一個你看起來好像是很繁榮,其實這兩個是兩個渠道的事情,你不能拿這種意識型態裡邊這種人性的東西來和吃喝嫖賭的東西去比,因為那的確是有自由。

而且現在是各種手段,包括聲光電的,包括可以用幾億拍《英雄》、《十面埋伏》、像這種《無極》,這不是問題,關鍵是你要看它這個主題,它裡面的內涵是什麼。

林曉旭:那我們去年也看到《功夫》,包括其他一些影片,他也是用借古諷今的做法,那您覺得這種潮流還會再繼續下去嗎?以後會怎麼樣一種走向呢?

韋實:以後的走向,如果現在的東西不變,只能說是創作的空間越來越狹窄。因為你現在的東西只有兩種,一個就是你現在拍出來的真正的,就是說富人的生活,可是這種東西沒有人願意看,包括富人都不願意看,因為太假。

再一個就是拍真正的中國真正廣大民眾的生活狀態的,去拍他的酸甜苦辣,家裡的事情,就包括像《渴望》以前的那種電視劇,現在想拍出來也不太可能了。

因為現在一切的一切,就是說中共政權縮得更緊。比如說央視的中國新年晚會,現在能夠讓大家發笑的就是挖苦農民,歧視農民,只有這麼一個體裁。

林曉旭:是,想普及這一類的體裁。

韋實:因為這一類群體是弱勢群體,你罵他沒有什麼問題,因為現在各個群體都有各個群體,只要你有經濟權,有話語權,它一定是不給你有這種市場,不讓你拍他這種電影。就是一旦拍出來這種符合中國人生活的電影,像以前的《活著》的話,那一定會被禁的。

所以說在現有的情況下對藝術家其實是一種摧殘。你像張凱歌、張藝謀,你如果給他一個正常的拍攝的渠道,一個正常的人文的環境的話,你如果有這麼大的預算的話,我覺得拿一個奧斯卡的外語片獎,對他們而言不是一個很大的事情。但是現在來講就是不可能。

林曉旭:好,各位觀眾,感謝您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節目。國內的各種商業大片不斷地出籠,但是民眾所真正想看的影片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呢?也許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有人能夠有所突破吧!各位觀眾,感謝您的收看,下一集節目再見。

(據新唐人電視臺《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 2006/2/24 7:30 AM)(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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