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泊冰:王千源事件:一個民族的恥辱,一個小女子的擔當

呂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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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2日訊】「法蘭西第三共和時期,起於1894年一樁挾裹著軍國主義情感和種族偏見的冤案。陸軍上尉德雷福斯受誣向德國人出賣軍事機密,被軍事法庭以叛國罪判處終身監禁。良知被民族主義情緒和排猶情緒遮蔽的公眾支持定罪,排猶集團更藉機宣稱:德雷福斯象徵著法籍猶太人對國家的不忠。隨著真正的罪犯暴露出來,本來就疑點重重的德雷福斯案件的冤案性質已確鑿無疑,但軍方無意糾錯。著名作家左拉挺身而出,連續發表《告青年書》、《告法國書》,無情揭露出事實真相。陸軍當局卻偽造證據,以犯罪行徑來掩蓋冤獄,軍事法庭不僅堅持原判,還於1898年1月宣佈真正的罪犯無罪。憤怒的左拉隨即發表著名的《我控訴》,激烈抨擊軍方乃至整個司法制度的不公正。這封公開信是個轉折,德雷福斯案件由此成為使法國人分成兩個對立營壘、使所有報刊介入進來的全國性事件。左拉置身於漩渦中心,受到陸軍當局和民族主義分子、排猶分子的迫害。謾罵、攻擊鋪天蓋地而來,甚至有人以暗殺相威脅。進步作家和藝術家站出來聲援左拉,同他一起為反對國家犯罪、為恢復法國的良知而鬥爭。7月,軍方以「誣陷罪」起訴左拉,左拉在戰友們陪同下出庭受審。他義正辭嚴地宣告:「上下兩院、文武兩制、大報和這些報紙製造的惡毒輿論都可能反對我;幫助我的,只有思想,只有真實和正義的理想……然而將來,法國將因為我拯救了她的名譽而感謝我。」左拉被判有罪而流亡英國。但他勇敢的聲音已響徹法蘭西,震醒了許多人酣睡的良知,要求平反冤獄的聲浪席捲法國。左拉一年後就勝利回國,繼續與頑固的軍方鬥爭。當他在1902年死於煤氣中毒後,鬥爭仍在進行。1906年,蒙冤12年的德雷福斯終得以昭雪,一場正義對強權的韌性戰鬥也終於獲勝。」(肖雪慧:民主的後援力量——紀念德雷福斯事件100週年)

人說,歷史會重複,筆者非常欣賞這句話,雖然這麼說的時候很痛苦。自上個世紀以來,土地改革、人民公社化、三反五反、大躍進、文革、八十年代末的拖拉機進城,這個民族義無反顧地投入了持續不斷的歇斯底里之中。在這種間歇性的,有時是持續性的歇斯底里之中,一個民族的良知被慢慢耗乾。在一次次的清洗中,人性被慢慢擠干,只有邪惡者才能生存,只有最邪惡者才能生存得更好。而一切有著哪怕一點點良知、一點點人性的人,都要被無情地打壓,被清洗。結果,這個民族變成了狼們的樂園。

說歷史會重演,並不是只局限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這不,百多年前的發生在法蘭西的那場讓法蘭西為之分裂的醜劇如進步正在我們這裡上演嗎?令人悲傷的是,法蘭西的德雷福斯事件時,尚有左拉等一大批人士為之鼓與呼,並最終戰勝了軍方,為法蘭西雪恥。而在百多年後的我們這裡,一個美麗的女子,王千源,在並沒有說出一句半句支持「敵人」的話,只是希望雙方能夠坐下來好好談,只是在小聲的,小心翼翼的提醒人們反思我們自己的行為,反思我們的話語環境。而引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文革式的批判,甚至連株連這樣無恥的報復手段都被無情地加以運用,而聲援者自是寥寥。左拉在憤怒中說:將來,法國將因為我拯救了她的名譽而感謝我。而我們這樣一個人數十數倍於法蘭西的民族,他的名譽竟要由一名柔弱的女子孤獨地、艱難地去承擔,我們這個民族是怎麼了?

說到賣國,王千源,一個柔弱的女子,手下沒有一兵一卒,手裡沒有一刀一槍,說她賣國,她如何賣得了?她拿什麼去賣?哪一片國土她能做得了主?

說到賣國,真正有能力賣國的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女子?那些真正有能力賣國,並且無數次賣了國的傢伙們,不是搖身一變成了民族利益的代言人了嗎?1929年中東路事件,中方試圖收回蘇聯承諾過的(「對中國廢除不平等條約,終止沙皇俄國在中國東北的特權,將中東路權無條件地歸還給中國」)中東路的主權,結果失敗,當時不是有人提出「武裝保護蘇聯」,竭盡所能阻止中國人的正義主張嗎?90年代,和俄國簽訂條約,承認歷史上各條約的合法性,放棄追回被侵佔的大片領土,這也不是王千源一個小女子之所能吧?那些賣了無數次國的傢伙,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民族利益的代言 人,世上還有冷到這般的冷笑話嗎?

殘酷的血統

最近讀到一篇提及八十年代的開明派的領袖、幾年前故去的趙老先生的文章。 「趙的父親是一個很謙和的老頭兒,是個老中醫,又是教了一輩子書的私塾先生,一輩子一年四季都勞動,每天早晨起來背著糞簍到大街上拾糞,還拿著本兒書念……工作隊一再發動群眾,但確實一點民憤都沒有,真是一個和善對人的好老漢。

但是縣委硬是命令農村必須村村見血,要殺人口的百分之一,土地最多的地主就是無罪惡無民憤者也要殺,說這是為了推動革命,製造階級仇恨,文件中還介紹中央委員 陳郁親手開槍把他的父親槍斃了,共產黨員都要向陳郁學習。槍決趙父親的大會,他裝胃病不去參加,要他簽字,他說正隊長一個人簽字就可以了,批鬥現場打死那麼多人,有誰簽字了?」據說趙自那以後再未踏上過故土。
  
「(人死)是喜事,確實是喜事。你們設想,如果孔夫子還在,也在懷仁堂開會,他二千多歲了,就很不妙。講辯證法,又不贊成死亡,是形而上學。」
「人死應開慶祝會」。
「人要不滅亡那不得了。滅亡有好處,可以做肥料。」
「為了世界革命的勝利,我們準備犧牲三億中國人。」
「人口消滅一半在中國歷史上有過好幾次。」
「原子仗現在沒有經驗,不知要死多少,最好剩一半,次好剩三分之一」。
「除了大辦水利以外,還要各種各樣的任務,鋼鐵、銅、鋁、煤碳、運輸、加工工業、化學工業,需要人很多,這樣一來,我看搞起來,中國非死一半人不可,不死一半 也要死三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死五千萬人。」

上面的幾句話是愛國青年的老前輩偉大領袖毛,在造成幾千萬國人無辜餓死的大躍進 以及「三年自然災害」期間說的。在毛的眼中,神聖的「人民」只不過是人面牲畜而已。幾千萬人,那是幾千萬個故事,每一個故事都足以讓人潸然淚下吧。

愛國的青年朋友們或許對那段歷史很陌生吧,不過,對我們的父母,我們的爺爺奶奶們而言,那曾經就是他們的夢魘。說這些或許很多朋友覺得離題太遠了吧?我想,直到今天,我們還沒有能夠清算那段歷史,清算那讓人們扭曲的荒誕的 「理論」,我們每個人都繼承了這種冷酷的血統,我們每個人的血管裡都流著狼奶,所以才會不時地去噬咬。

生活在別處的人們

愛國者們言必稱祖國、民族,可是,愛國的朋友們可曾仔細想過,在「偉大的」祖國和人民之下,在一堆堆漂亮詞藻下面,每一個人,每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怎樣的?

筆者認識一對從國內新疆出來的哈薩克族夫婦,男主人原本在自治區政府交通廳有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一個肥差),但是一旦有了個機會,還是義無反顧地出來了。出了國,每年都要交不菲的學費,每天都要出去辛苦地打工賺錢,國內大老爺的生活從此再無機緣。一次,他們回國,歸來後交談起回國的感受,男主人一臉的憤怒:剛下飛機,就被當作疆獨嫌疑分子帶走,一通盤查,自尊掃地,(被「盤查」的過程無論如何不肯告訴筆者)最後好容易好說歹說才被放出來。後來問起將來他們的打算,他說就打算在這裡找個工作。問起什麼時候還回國,他說,不是非回去不可的情況下,決不再踏上那片土地,另外,將來在這邊待累了,也許會回祖國——不是中國,而是哈薩克斯坦(哈薩克斯坦建國後,凡是哈薩克族的人,無論是否在其國內,都可以自動擁有哈薩克斯坦的國籍)。

湊巧這兩天,在日本的NHK的一個節目中,看到了一段關於中國的幾個哈薩克族家庭,回歸哈薩克斯坦的記錄片。其中的一個家庭,其男主人是在蘇聯的農業合作化時期,不堪忍受合作化的迫害,在中亞那片山嶺疊嶂的廣闊地帶,步行數千公里,來到了中國新疆。

那些想當然地認為,在中國的土地上生活的所有人都把這個國家作為自己的國家認同的朋友們,我想,那不是事實。就像海外的華人(特別是第一代),如果想當然地認為他們認同了所在國為祖國,我想大家都會說那不是事實。即使是第二代,第三代,認同中國這個根的似乎也不在少數吧。當然,也有認同所在國的。筆者認識一個馬來西亞的大概第四五代的華人(中文說得不錯),言必稱我們馬來西亞…你們中國…。筆者還認識一個來自以色列的認同以色列的巴拉斯坦人(穆斯林),他和那些別的國 家的穆斯林之間,似乎也有一道微妙的隔膜。

筆者非常反感在強制下被推行了近兩千年的「孔教」,不過,對於孔教的教祖——孔老夫子,並無惡感,並且對於孔老夫子的一句話——己所不慾,勿施於人——特別推崇。一種價值觀、一種制度、一種理想……,在接受它們之前,我想首先應該把自己設想成兩種角色——「己」和「人」,如果在兩種角色下,我們都能接受這種東西,那麼,這種東西或許是好的。如果反之,作為「己」,我很歡迎這種東西,作為 「人 」,我很反感這種東西,那麼這種東西似乎就很有問題。

中國自古有輪迴的說法,這輩子是漢人,下輩子或許沒準就生為西藏人,那麼,這輩子為之瘋狂的漢人的民族主義,下輩子不就成了自己的敵人?不就成了作繭自縛?在唯物主義者眼中,當然不存在這種擔憂,不過,人即已為物,說得俗一點,就是一堆肉,或者用中學時屢屢被老師罵的:造糞機器,還激動個什麼勁呢?只求活得長一些 就足夠了——管它是苟延殘喘還是卑躬屈膝呢?

最近問過一個日本人,如果有人逼著你罵天皇賣國賊,你會怎麼樣?他說,我會殺了他。我接著問,如果你殺不了他呢?日本人答:那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如果你是一個視達賴為神的藏人,如果有人逼著你罵達賴王八蛋,你會怎樣呢?

分與合的道理

有朋友說,像文革那樣的災難,以及很多的別的迫害,不僅少數民族地區,漢人更是遭受了巨大的災難,漢人和少數民族是一樣的受害者。一位出身內蒙古的蒙古族的老先生在談及歷史上的內人黨問題時說,與漢人不同,蒙古人感到的有兩種迫害,一種 是大家都受到的,另外一種是來自漢人的。

中國的歷史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的事多了,領土更是變換不斷。作為一個大陸國家,民族之間你來我往,廝殺不斷,交流不斷,民族廝殺、交流的電視劇 上演了幾千年。誰是誰非想必也是一筆糊塗賬,要算清恐怕是太難了。

合有合的道理,分也有分的理由。在奉行叢林法則的古代,分的時候或許正是各方競爭的時期,稍有點經濟知識的朋友或許都知道競爭比壟斷好。

朋友們都知道的,直到如今,我們也是「分」的——我們之外還有個台灣。在不久前,還有香港、澳門。無論朋友們如何看,筆者堅定地認為,上個世紀中葉以來的這種分裂,是好的。他給中國人留下了幾塊有著些許的自由,並在後來讓自由之花發芽結果的土地,而不是全部淪為北朝鮮。如今,在中國的土地上歷經千辛萬苦生長出來的自由之花,正對獨夫們形成巨大的威脅。在對比(競爭)之後,人們遲早會知道什麼 是甜的,什麼是苦的,什麼是有毒的。

分分合合,都已成為了歷史。鄧公在文革結束後的一次重要會議上表示,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當然,在筆者看來,這裡的「團結一致向前看」 應該有個前提——大家都是平等的。如果仍是一方壓制另一方,如何團結?如何一致向前看?

說到這裡,或許許多朋友不會相信,筆者也十分希望中國能夠保持住現有的統一,而不是分家。很久以前看過一篇王力雄先生對新疆問題的分析文章,王先生對那可能到來的,分家的那一天的描寫,令筆者很是沮喪,或者說是心驚膽戰——作為升斗小民,筆者沒有愛國者那麼勇敢,雖然不信奉唯物主義哲學,但自己這身臭皮囊還不想輕易捨棄。還得重複一下,若要不分家,應該是有前提的:大家彼此尊重,而不是一方 壓迫另一方;應該保障每個人的尊嚴、自由。

給奉旨愛國的愛國者們提個醒

幾年前反日的時候,筆者還在國內,身邊的朋友們對日本恨之入骨,一個哥們還曾計劃組織一些人裸奔,以示抗議,大概裸奔的時候會打出一些口號標語之類的東西吧, 最終似乎是無疾而終了。

還有一次,也是在國內的時候,單位上組織為印尼海嘯捐款,同城的其他幾家類似的單位也組織了這種行動。說是必須捐——強制「捐」款。筆者當時在同行間的網絡論壇上說,如果你認為捐款有違你的良心的話,希望你能抵制。當時招來了一片歎息聲: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沒有辦法啊!當時很為愛國者們的行為不解。在一點點的壓力——還不是來自於政府的強制,只是單位的壓力——面前,就退縮了,這樣的愛國者,在需要他拋頭顱灑熱血去「愛國」時,他們會去嗎?

現在終於想明白了,愛國者們只會在上面允許、支持的情況下,在別人已經起來的情況下,在不會冒任何風險,只會得到好處的情況下,才會去跟著起鬨。要是有哪怕一點風險,他才不會去做呢?用一些朋友的話說,叫做選擇性的自由,叫做恩賜的自由吧。

魯迅先生一生痛恨只敢鑽到人堆裡狐假虎威的傢伙,像他的名字——樹人——一樣,終其一生為樹人——樹立個體的人——而鼓與呼(遺憾的是,最終他也未能免俗,加入了某個派)。其他的,比如胡適之先生,像他的名言那樣:爭你們個人的自由,便是為國家爭自由!爭自己的人格,便是為國家爭人格!終其一生為個人的站立而呼號。比較近的,比如已然故去的王小波先生,還有孫隆基先生(大作:《中國文化的深層結構》)、秦暉先生等等。但是,在狼群氣勢洶洶的吼叫聲中,這些竭力為個人的樹立而呼號的人們的聲音被淹沒了。

於是,幾千年下來,人們還是不會,也不敢自己思考,人們只敢按照上面要求的去思想,只敢參照大多數人的反應去「反應」,只敢按上面要求的去愛,去恨。當被問到 :你自己怎麼想的?回答是,請參照大多數人,我和***保持一致。

不得不提及的是,這種揣摩聖意,也經常有誤算。毛在利用完了紅衛兵小將們之後,大手一揮,全都攆到農村去了,美其名曰: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幾年前反日的時候,一夥哥們被鼓弄著去打砸,結果全被拍照「留念」。等到上面覺得差不多了,該收場的時候,看有些傢伙仍不聽指揮,還在瞎胡鬧,於是,一聲令下,全都抓到了局子裡。反日的鬧劇也就嘎然而止了。被人操控者的激情,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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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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