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年 : 是誰弄殘了「愛國憤青」的腦子?

孟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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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7日訊】前一響,遇見一個八十年代的後生,聊起「3.14拉薩事件」,他一付要把「藏獨分子」千刀萬剮了的狠樣,很是讓我驚駭!我告訴他,「大陸媒體上登的東西很多都是假的,不可信。」他回我,「我也知道不全是真的,但『藏獨』就是該殺,政府鎮壓完全有理!」我又問,「為什麼『藏獨』就該殺,政府鎮壓完全有理,?難道西藏民眾沒有選擇自己民族命運的權利麼?」他吱吱嗚嗚了一會,也沒說出什麼像樣的理由,最後來了一句:「反正『藏獨』就是該殺!」

我倒不是主張」藏獨」,我只是覺得,一個有頭腦的人,不管你是主張藏獨也罷,反對藏獨也罷,你總得有個理由吧,總不能政府說什麼,自己不動腦子想一想,就人云亦云的跟著說什麼吧。不幸的是,前一段時期在網上和海外喊打喊殺的「愛國憤青」,都是這樣「沒腦子」的後生。難怪有人說:「憤青都是好孩子,就是腦子不好使!」

所謂「沒腦子」, 「腦子不好使」,準確的說,也就沒有批判精神和獨立思考的能力,事事隨大流。本以為這樣的「腦殘」只是在網上和海外喊打喊殺的那些「愛國憤青」,多半是八十年代生人中的一部份,但日前在網上看了一篇題為《外國名校選才標準給中國學生的警示》的報導,方纔發現,比他們更年輕的一代也有同樣的病症。

這篇報導說,今年春天,安生基金會中國代表處和英國劍橋大學聯合舉行了一場「英國名大學與中國名高中對話」的研討會。會上,記者就中國留學生有哪些優勢和不足,國外著名大學的選才標準是什麼等問題採訪了與會的國外教育家。

和英國學生相比,中國學生的最大弱勢是什麼?接受採訪的多位英國專家不約而同認為:「質疑能力相對缺乏。」在劍橋大學中國招生總負責人卡德威爾教授看來,優秀學生不照搬書本,不把老師說的都當金科玉律,他們會質疑,具有批判精神。但可惜的是,不少中國學生恰恰欠缺這方面的能力。

布里斯托大學招生面試主管安琪拉女士也有同感,有一次面試時,她故意質疑中國學生最得意的某項特長,期盼那位學生能夠捍衛自己的觀點,但很遺憾,他並沒有那樣做,而是默認了考官的指責。華威大學的馬卡教授每次面試時都會故意犯一個錯誤,然後觀察學生的表情,有的中國學生可能已經知道老師說錯了,但是不敢說出來。不難想像,這樣的學生長大後,和他們的哥哥姐姐,今天的那些「愛國憤青」,又會有什麼兩樣呢?

我想追問的是,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大陸青年質疑能力的低下,使他們喪失了應有的批判精神和獨立思考的能力?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深奧難解,早有明智之士指出,造成大陸學生質疑能力低下的是中國現行的教育制度。

凡是在大陸長大成人的人都能體會到,中國的教育完全是一種教孩子只愛一個主義,只愛一個聲音,扼殺獨立思考能力的愚民教育。在共產黨的統治下,中國的學校要培養的決非有獨立人格、思想自由、精神健全的創造型人才,而是「聽黨的話」的「革命接班人」。既然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和黨的領袖們早已把人世間的所有問題都解決了,當然也就不需要孩子們再去苦苦探索問題、解決問題,只要按著「黨的教導」亦步亦趨的去做就行了。

筆者是五十年代人,受夠了愚民教育的苦,但沒想到今天的孩子所受的教育與當年依然是大同小異。

不久前,在專欄作家連岳的博客上,筆者讀到一封網民的來信,信中說,「看看我們的成長環境,就知道我們有多可悲,我們小學,初中,高中能看到的報紙,新聞,電視,書籍等等,基本上就只有一種觀點,你只能被動的接受,他們不會教你怎麼思考,只會告訴你:xx說的就是對的,你相信xx就對了。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幫你樹立正確的人生觀,看看他們說話的腔調,好像只有他們才掌握真理,他們就是用這種貌似愚蠢機械的手段一遍遍洗刷一代代年輕人的頭腦。」「今天有這麼多中國人叫囂血洗xx的,其實只證明了一點:就是他們所謂的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只培養出了一堆嗜血,並且頭腦簡單的受不了一點挑撥的血腥機器」。

另一封信說,「我是北京XX大學英語系大二女生(如果你要發表請一定隱去學校名字)。今天我上精讀課的時候,老師就著一篇課文,上半節課,『討論』了一個小時的愛國。貌似很平等的樣子,讓每個同學都發言。也是由於大家都能說兩句,我才十分驚奇地發現,原來他們真的理直氣壯地認為生在一個國家,不管這國做什麼都恆定正確,不愛國就該千刀萬剮,外國人都嫉妒中國企圖破壞,以及許多十分可怕的想法。後來我只說了幾句話,就覺得氣氛恐怖。多次被老師強行打斷,根本不聽我說,最後他一句「我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了」然後迅速轉到下一個人,讓我閉嘴。接著在下半節課講文章的時候,他動不動就把我之前觀點拿出來,諷刺一番,底下的大部份同學一個個爭先恐後的yeahyeahyes。原來不是討論啊,我就那麼被教育了兩個小時。」「想起大一泛讀課,一個博士女老師,邊哭邊討伐日本罪行。第二次上課,又講了半天,我不想再忍了,就說她有的觀點不妥。我們還沒怎麼開始討論,底下的一個同學,就非常惡毒地攻擊我。一直到課間,我和老師最後的談話結果是,她堅持要講日本問題,我不同意部份觀點,又不被允許發言,那我可以離開。所以後半節課我就走了唄。那年我泛讀得了73分,算非常低的。」「現在的大學挺詭異,不像求知的地方,更像用來生產垃圾的場所,如果定力不夠思考有限,不斷被灌輸垃圾思想,基本一輩子也就活在垃圾場了。」

還有一封信說,「最近z.d勢力在海外興風作浪,眾多同學表示了憤慨,有些同學甚至搬出了抵制jlf的激進行為。我個人來講,某種程度上,是相信西方那套德先生賽先生的,所以每當我和同學談論起z.d問題,我總是維護他們的訴求權,可是同學們就是不理解,他們認為『愛國』就是不允許任何反面的言論。我也自認為是一個愛國者,可我愛的是祖國的秀美山河,是祖國的各種民族藝術,是祖國的憨厚人民,武漢那聞著臭吃著香的小吃——我愛的是這些十分具體的東西,而不是一個政權,或是一個國家機器。而且我對於極端民族主義情緒是極為反感的。」「前些天,隔壁班的某同學因為在政治課上表達了對z族人民話語權的支持而與政治老師進行了辯論——後果是這名同學後來寫了檢查,據說在班級同學面前誦讀,這個事件可能今後對他的人生有著深遠的影響。今天年級大會,主任要求我們在「大是大非」問題前站好隊,堅決站在zf的一邊。我很惶恐『站隊』、『大是大非』這些字眼,這讓我彷彿回到了40年前那個瘋狂的時代。我真的,十分惶恐,我甚至開始控制自己的言論。」「我現在真的是十分惶恐,我害怕像40年前那樣,我害怕像19年前那樣。我該怎麼辦呢?在學校堅持我的話語權?還是繼續當一個『聰明的啞巴』?我迷茫。」

一位孩子在留言中感歎說:「作為一名中國學生,我們是不幸的。中國的教育制度完全是在製造克隆人,從小開始就竭力地把我們地個性給消磨掉,以至於為國家製造並輸送新鮮的『奴才』」。

來自教育者的判斷和受教育者的感受可以說是高度的一致。

歷史學家袁傳時教授在2005年第一屆全國儒教學術研討會上的講演中曾談到:「一個教育家說,過去我們常常自我安慰,說我們的大學教育比不上西方,但是中小學教育比他們好。這是錯的。人家從小學開始就教育小孩怎麼自己觀察問題,研究問題,怎麼從自己的人格,一個小公民的角度去分析問題,自己解決問題;我們卻還是乖孩子教育。」

楊師群為此舉例說,「前段時間新聞報導,由蘇智良主編的高中歷史教科書,辛辛苦苦編了數年,多少教師於其中付出了多少辛勤的勞動,去年才得到批准使用,今年就被上海市教委槍斃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兩個月內編撰出爐的新版高中歷史書。原因好像是蘇氏教科書「弱化了革命內容」,主要是不符合我們的經典理論。有的報刊還對此問題進行了一些有關的討論,其實這種討論是沒有必要的,主要看我們的領導者的意志就可以了。由此可見,就連大學教授都沒有討論問題、研究問題的權利,你要孩子們去研究問題,豈不笑話!」

說到底,把「愛國憤青」腦子腦子弄殘的是我們「偉大的黨」!@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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