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散文

12月的橘露斯塔

今天天氣十分寒涼,是入冬以來使用暖氣設備最久的一日。記得澆花時,看到幾朵橘露斯塔向空中伸展著,她們圓潤、小巧的花型實在惹人疼愛;為與家人分享這份喜悅,我剪下其中一段開著花的枝條走回了客廳。

該用什麼容器好呢?記得我曾留下一個帶有曲線造型的深茶色玻璃飲料瓶。在小心翼翼地把多餘的葉片與花刺摘除後,我將玫瑰花插入盛了水的瓶。儘管是極其簡單的動作,當花插好時,還是會不自主的用左手拿著花瓶轉呀轉的,隔著數十公分的距離端詳這娟麗的小物;也難怪人們說,自然界的花草是最好又最天然的身心療癒品之一,讓人每看一眼,就多添一分愉悅,總禁不住嘴角的笑。

優柔寡斷的我沒考慮太久時間,一會兒就想好將花瓶放在客廳壁燈下方的高腳小茶几,又為了突出花兒的存在,我從櫥櫃找出一個淺橄欖綠色的陶皿,將瓶身置於其上。當坐在餐桌前向左後方望去,除了捕捉到蜜桃紅的花、翠綠的葉與一片深沉的咖啡色,也感覺出這瓶小花在陶器上經營出的朝氣與光采。

橘露斯塔,我不知道妳們的氣息能伴我幾日,也不曉得能被妳們寵愛多久,但我明瞭,不管是哪一回的眼光接觸,妳們都能接收到我的善意,以及我對妳們讓居家更顯溫馨的誠摯感謝。

喜歡花草的生氣,也愛驚見花兒綻放的心喜。我珍惜:這難得冷冽的寒冬、家居的美感經驗,與妳們靜靜仰望天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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