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辦婚姻」老捨與胡絜青的生死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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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5日訊】有時候生活比藝術更加具有故事性,簡直是藝術的模仿。老捨與胡絜青的相識相戀就是如此。

1930年,老捨已經31歲,在現在看來,也已屬於超齡青年,他母親為他的婚事急得有時候睡不好覺;那時,胡絜青也已26歲,”老姑娘”了,她母親比老捨母親還急。她當時正在北京師範大學唸書,母親真怕她因為這學業而耽誤了終身大事。

著名語言學家羅常培先生是胡絜青兄弟的朋友,有一回,他到胡家去玩,胡母像對幾乎所有來客一樣地對羅嘮叨起女兒的婚事,並托他幫忙物色。羅跟老捨先生是打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此時老捨正好從倫敦回國,而且已經是著有《老張的哲學》和《趙子曰》等作品的著名作家了。老太太一聽說,就先在心裏替女兒拿定了主意。但她知道女兒是大學生,是新女性,不能直接把自己的判斷強加給女兒。於是,她跟羅商量了一個周密的計劃。

當時北師大有個學生文藝社團,叫”真社”。胡絜青書畫兼修,有女才子之譽,自然成了真社的骨幹。一天,社友聽說著名作家老捨回到了北平,而且要去拜訪師大教務長白滌州先生,便決定由胡出面前去邀請他來校講演。

兩個青年都不知道那是羅常培一手操作的;不過,他們在白家初次見面的相互印象都相當不錯。胡絜青回到家後,母親問她對老捨的感覺如何;她被問得如入五里霧中,只好支吾著回答”還行”。老捨回到家中,母親也問他對胡家姑娘的感覺如何;他也成了摸不著頭腦的丈二和尚,應付著回答”不錯”。其實兩人都是明白人,都已心儀對方了。

但是,老捨因為受齊魯大學之聘,旋即離開北平,來到了濟南。兩人遂沒有更多的聯繫。1930年冬天,老捨於寒假期間回到北平。在羅的進一步安排之下,老捨到處被朋友們拉去吃飯,而飯桌上總是有胡絜青。兩人都是知識份子,都很謹慎,沒有很多的直接對話;只是在觥籌交錯之際,偷偷地相互觀察、揣度。兩人都覺得對方對自己很有那麼個意思。

寒假即將結束,老捨又要離開北平了;他心裏感到了對胡的留戀。於是,他斗膽給胡寫了封信,挑明了自己的心思;這正中胡的下懷,胡馬上回了信。老捨欣喜若狂。這不僅使他對母親、對自己都有了交代,而且他感到一生的幸福有了保證。

通過濟南和北平之間頻繁的魚雁往還,1931年夏天,胡一畢業,兩人就舉行了婚禮。

中西合璧的婚禮

老捨對胡絜青說:”以後你看我不吭聲時,別懷疑我對你有意見,我只是在想事,或構思小說呢。”……

出洋留過學的老捨衣著很西化,1931年7月14日,老捨西裝革履,還戴著白手套。他領著迎親隊伍前去西城宮門口三條胡家,把胡絜青迎了出來。

老捨本想舉行一個全新的文明婚禮,即只是發帖子邀請親朋好友前來聚餐,但雙方母親堅持要保留舊俗。最後是相互妥協的產物,既有磕頭、拜堂、鞠躬等老禮,也有證婚人宣佈婚姻等新禮。

老捨與胡絜青

待客人全部撤走後,兩人相擁著來到臨時的洞房–燈市口環瀛飯店。四目對視,老捨對胡絜青說:”以後你看我不吭聲時,別懷疑我對你有意見,我只是在想事,或構思小說呢。”胡表示,在那樣的時刻決不打擾他。

婚後半個月,老捨攜帶妻子來到濟南,繼續當他的教授,胡則在一家中學裡教書。到1937年,他們已有了三個孩子。小日子過得相當平穩、舒坦。但是日本鐵蹄激發了老捨的愛國情感,他經過相當長時間的思想鬥爭,最後在胡的支持下,暫時拋下妻子兒女,隻身赴重慶投入了抗日的洪流,並很快成了中華全國文藝抗敵協會的總負責人。

千里尋夫的壯舉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的盤問、恐懼、危險、空襲,走了一個多月終於從北平到了重慶。……

胡絜青在老捨離開山東後不久,帶著孩子們回到了北平娘家。她一直想南下到重慶去跟老捨會合,但為了照顧老捨的老母,她遲遲下不了決心。1942年夏天,老捨母親去世,她就想走,但當時從北平到重慶的廣大地域已全部被日軍佔領,很多地方都戰火紛飛,要帶著三個孩子,衝破無數的關卡和硝煙,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成行?

1943年秋天,老捨家的摯友老向像是從天而降,從重慶趕到北平。他是專程來接母子四人南下的。於是,在老向的幫助下,胡帶著三個孩子,外加好幾件行李,開始了千里尋夫的壯舉。一行人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的盤問、恐懼、危險、空襲,走了一個多月終於從北平到了重慶。老向的此次義舉屬秘密行動,事先沒有跟老捨商量。到了重慶後,他找人到郊區北碚去問老捨,要不要跟妻子兒女馬上團聚。那一刻老捨正在吃餛飩,聽到這一消息,手中正夾著餛飩的筷子微微抖顫了一下,但他馬上恢復了平靜,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說:”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過來吧。”很快,老捨幫胡在國立編譯館找了份臨時差事,五口人一起開始過起了正常的家庭生活。

沒有告別的永別

離開老捨的臥室時,生怕他尋短見,把他房間裡剪刀、裁紙刀等利器都帶出門外。……

1966 年,”文革”爆發,8月23日,他去北京市文聯上班,被紅衛兵批鬥並被打得皮開肉綻,走不動路,最後被拖到了附近的派出所裡。有人打電話通知胡絜青去接老捨,但只說是西單牌樓,沒說具體地點,害得她僱了輛三輪車,到處轉悠,最終才在派出所裡找著老捨。他穿著血衣,躺在地上,慘不忍睹。

胡在三輪車裡,摟著一動不動的老捨,顛簸著回到家裏。不久,老捨恢復了點精神,就對胡說:”你睡你的,我該休息了。”胡謹記洞房之夜的那個約定,沒有再打擾他,但離開老捨的臥室時,生怕他尋短見,把他房間裡剪刀、裁紙刀等利器都帶出門外。第二天早上,她去給他換衣服,清洗傷口,勸他別再出去了。但老捨還是走了,而且永遠走了–那天傍晚,天剛剛擦黑,在太平湖邊的他投湖自盡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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