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群:「偉大領袖」剽竊與造假考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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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23日訊】如今中國學術界抄襲、剽竊、造假之勢已經銳不可擋,不但許多學者、博士、教授們在幹著這種勾當,更有大批校長、院長、官員們也同樣在這方面表演得相當出類拔萃。當然,此類問題在西方社會也會發生,但那裏如果出現個別學者的抄襲與剽竊,那就是天大的一樁醜聞,剽竊者不但要受到嚴厲的懲處,更是無臉面在社會上做人!然而在中國,此類事已經為家常便飯,所以就「法不責眾」了!作案者也沒有多少羞恥感可言。為什麼中國社會會出現這樣獨特的風景?這不但是人品、道德問題,其實更是社會制度問題。我們認真探索了一下,在這方面我們的「偉大領袖」早就因為制度的便利而做出了相當出色的成就。

今年第七期《炎黃春秋》上登了趙於平的一篇文章《朱德:不可替代的總司令》,其中談到許多毛澤東的軍事思想其實都是朱德提出和首創的。如《毛選》第一卷中記載的井岡山打游擊時期的十六字訣:「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許多老人都記得明明是朱德提出和首創的,後來大陸民眾卻都認為是「偉大領袖」提出和首創的。還有同一卷《毛選》同一篇文章中記載的當時運動戰原則:「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更是1925年朱德在蘇聯受訓時與教官對話時談到的,這有當時的明文記載。文章還談到「朱老總最早提出抗日持久戰」,由1937年4月和8月的二次延安演講為根據,并在《前線週刊》上發表專著《論抗日游擊戰爭》。毛是在抄襲了朱的軍事思想後,1938年5月發表《論持久戰》。最近蔣百里的兒子提出,是蔣百里率先提出抗日要打持久戰,1937年蔣寫了《國防論》一書,其中已經明確提出這一軍事戰略。然而大陸民眾卻只知道「持久戰」是毛首創的。

趙文在敘述許多有關的歷史事實中談到,蕭克將軍在說起井岡山反圍剿鬥爭歷史時說:「展開軍事鬥爭,打破國民黨軍一次又一次的進剿的會剿,在井岡山時期主要是朱德指揮戰鬥。」抗日戰爭中,朱德是總司令,彭德懷是副總司令,指揮了許多戰役。解放戰爭一開始,或者說國共還在談判之際,1945年9月,中共中央根據朱德的提議,將十萬軍隊與兩萬幹部緊急派往東北,積極準備內戰。同時,朱德「立足於全國戰場,從戰略戰術方面對三大戰役的進程作了全面的預示……」然後告訴人們:當時「戰場指揮主要是朱老總。毛主席是總政委,他擅長的是政治工作……他不是戰場指揮家,他不到前線指揮戰鬥」!就連長征路上「四渡赤水」諸戰役的指揮者都是朱德,而不是毛。然而,大陸民眾卻都認為1949年之前的軍事鬥爭是完全由毛親自指揮,朱德只是一位沒什麼軍事才幹的掛名總司令。所以當初文革時,林彪會講這樣的話:解放軍「是毛主席親手締造,林副主席親自指揮的」軍隊。而毛還是不同意,反駁說:「為什麼締造者就不能親自指揮呢?」所以在大陸民眾的心目中,毛不但是締造者,更是所有戰略戰役的親自指揮者。

趙文告訴人們:「毛澤東軍事思想的核心部份其源頭是朱德的軍事實踐」。「所以,科學地講,準確地講,實事求是地講,『毛澤東軍事思想』應當稱『朱毛軍事思想』。」那麼,為什麼以前人們只知道毛的軍事思想而根本不知道還有朱德軍事思想呢?為什麼毛剽竊了朱的軍事思想而不註明一下呢?尤其是中共建制後的數十年中,在毛的《毛選》指導下,在所有的有關出版物中,人們基本不提朱德在數十年所謂中共革命中的思想與功績,以為朱德是位極其平庸的總司令,而只知道毛的所謂偉大思想與偉大功績。如今,才來「撥亂反正」,那麼又如何來裁判毛的剽竊罪呢?尤其是為什麼毛能如此得逞?為什麼幾乎所有的中共黨史研究者、革命史研究者及有關的學者、教授們都會幫著毛造假?這難道僅僅是個人的品行問題嗎?是否可以說我們的這種制度就是造假的根源,不是嗎?

第七期《炎黃春秋》上還有莊重的一篇文章《誰是<敦促杜聿明等投降書>的作者》,指出《毛選》第四卷中的這篇東西「那是我寫的,不是毛主席著作」。 然而《毛選》的題解卻這樣說:「這是毛澤東為中原、華東兩人民解放軍司令部寫的一個廣播稿。」這樣的欺騙還有多少?尤其是1966年3月《毛選》第四卷出版之時,毛難道沒有看到?看到了還不知羞恥地不加改正?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此類事情何止一件?毛早已習以為常了。那麼作者為什麼四十餘年後的今天才提出來呢?文章說得也非常清楚:「一是害怕,一是期待。怕是害怕惹火燒身,株連九族。毛主席是世界偉人,比封建皇帝還皇帝!」其實,古代皇帝剽竊文人作品的事倒還真不多見,而我們這個時代卻司空見慣。

前段時間,有位軍隊轉調來學校的老師告之我這樣一個故事:這大概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事。話說有消息傳來,當時的最高領導人準備安排半年後視察《軍報》,這使《軍報》領導得知後相當緊張:如何迎接這最高規格的視察?尤其是上面指示,需要寫一篇有關中央指導《軍報》工作的講話,於是老總便下令二位報社的筆桿子起草這份重要文件。足足半年時間,這份講稿寫了又改,改了又寫,幾經折騰,總算完稿。那天,最高領導人來到報社,視察過後便讀起了這份講話,講完後并以他的名義在報上發表。第二天,報社開展了學習最高領導人講話的運動,那兩位起草這份講話的編輯,沒想到自己寫的講稿,如今還得寫學習心得,真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由是我們聯想到,《毛選》中到底還有多少抄襲來的思想和剽竊來的作品?還有多少是事後加工,或者說有相當造假成份的作品?我們知道,《毛選》出版或者毛著發表時,不但有大批黨的理論精英們為之修改,甚至有大批文字工作者為之潤色。一些講話之類的文章,不但延後年餘日發表,甚至發表時也早已不是當時的樣子。一句話,為了造神,全國有多少學者、教授在為此而操勞、惶恐地「工作」?尤其是那些領袖的大秘書們,在極其風光的地位背後,你們又有著如何的難言之隱?甚至一些秘書為主子寫稿幾乎鞠躬盡瘁,然而卻下場可悲,如田家英、陳伯達之類的故事就令人不寒而慄……題外話就不多說了。總之,這方面領袖的表率作用和制度的逼迫作用是不可忽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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