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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癌真相和真相的背後(18)

湯姆.查莫斯不管生前或死後,都能謹守自己的原則。在他領導國家科學院委員會提議戒菸的幾年後,他因為罹患轉移性攝護腺癌跟死神博鬥。

這人受到幾百個同事們的喜愛與尊敬。1995年,我們在哈佛辦了一場盛大的酒會向他致敬。查莫斯還特地繫上大家特別替他製作的超大紙領結,接受愛戴他的學生與教職員們敬酒致意,當時,他看起來並不像一個只有幾個月可以活的人。不過當時攝護腺癌已經移轉到骨頭,他知道自己來日無多。

在這場盛大的酒會上,我們分享了很多隻有學術界人士會覺得好笑的事情,但無可否認的,空氣中仍然充滿悲傷的氣氛。查莫斯當時已經接受最大量的放射治療,以舒緩他正承受的骨頭劇痛。

這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我們當時全都這樣想。但一次偶然與傳奇的癌症醫師米契爾.蓋諾(Mitchell Gaynor)見面之後,為我帶來一些希望。蓋諾以前是紐約史洛恩-基特林醫院的住院主任醫師,救過很多別的醫師宣佈放棄的病人性命。

他是其他癌症醫師在自己罹患癌症後,會上門求救的那種醫師。我請問他,可不可以參考他在康乃爾大學史特朗防癌中心(Cornell』s Strang Cancer Prevention Center)的檔案,以便瞭解他的醫療過程。當時,他手中有二十多位各種癌症末期的病人,經過他的治療後都還活著,有的已經超過兩年。他們全都接受過正常的化學治療。他們先前全都診斷只有幾個月可活。

但蓋諾對他們進行食物療法,同時還加進一些東西(混和的草藥),讓這些病人繼續活下去。他們之中很多人的情況相當好。蓋諾解釋說,一位先前在史洛恩-基特林醫院擔任主任營養師的女士,一年前因為罹患乳癌末期而離職。

由於癌症已經擴散到全身,蓋諾以為從此再也見不到她了。但六個月後,她走進他的辦公室。腫瘤不見了。蓋諾大為驚訝,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她解釋說,「懷俄明州一位名叫拉爾夫(Ralph)的傢伙弄出這個紫色草藥的食譜。我反正別無損失。你們全都認為我沒救了,所以,我乾脆就試試這個。」

蓋諾設法讓對方把這種紫色草藥寄到康乃爾給他,並讓一些已經送回家等死的病人服用。到目前為止,結果極為極為驚人。其他人正在研究這種草藥裡究竟有那些東西。

我馬上打電話給查莫斯,「湯姆,我發現一些東西,你一定要試試看!」我開始向他說明蓋諾的療法。

「你瘋了嗎?」查莫斯問道,「你一定以為我瘋了!我不可能服用沒有人研究過的草藥。我這一輩子都在用科學方法研究醫藥。我甚至拒絕思考這樣的提議。」

「但是,湯姆,」我向他哀求,「你就要死了。何不試試這個呢?」

「當然,我就要死了。我知道。如果這是在進行隨機式的醫藥試用,我會考慮接受。但除非這種草藥正在受到控制的情況下進行研究,否則我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幾個月後,查莫斯就去世了。沒有人指責他前後矛盾。他的立場堅定明確:只有經過嚴格研究的醫藥(包括草藥在內)才應該使用在醫療上。查莫斯毫不猶豫作出飛機上應該禁菸的結論,因為抽菸會在機上留下黏膩、充滿焦油的殘留物,不僅難看,還會破壞電子飛行儀器,也對機上人員的肺不好。

但環境中那些會影響我們健康和提高罹癌機會,但又不會留下明顯跡象的物質呢?我們應該怎麼處置在動物實驗中看來風險很大的微量焦油或其餘多種物質暴露?當我們全都知道,人們一輩子都暴露在這些物質中,但我們沒有直接的人類證據可以證明它們對人類有害,這時,哪種行動才是合理的呢?有什麼懷疑的好理由呢?

我們是不是要等到人們受到傷害了,才要採取行動來降低發生這種傷害的風險呢?諷刺的是,查莫斯主持的國家科學院委員會決定禁止在飛機上抽菸,主要是因為證據顯示,抽菸會直接弄髒飛機外部和內部。抽菸可能傷害航空公司機組員及乘客健康,並不是委員會作出這項建議的主要原因。

關於需要什麼樣的證據才能足以採取行動來治療癌症,或是預防環境中可能的傷害,在這時候,這些問題的答案並不簡單。蕾絲.提勒(Les Thiele)就是一個美麗的證明。她整個人發光發亮,大大的藍眼睛、強勁的頰骨,踏著豪邁、有力的腳步,看來好像剛從馬上下來,或是從步道裡跑步回來。

提勒相信,她救了自己的一命,因為自從七年前動手術切除她癌症末期的子宮頸和接受放射治療後,她發現了最好的自然醫藥。在這時候,她已經不去接受臨床檢查。

她深信,同時結合現代醫藥、瑜珈、打坐、按摩、針灸、草藥、解毒劑和祈禱後,產生的集體效果,使得她得以健康地繼續活下去。她這種做法可能絕對正確。採取這一類療法的,當然不是只有她一人。

到傳統癌症治療體制外尋找另類療法,這樣的支持力量來自人數愈來愈多的精英人士。唐娜.卡蘭(Donna Karan)一點也不退縮。這位婦人帶來革命性的流行時尚,使得她那位罹患肝癌末期的丈夫比任何人預估的活得更久。

她在這方面的做法,跟她對大部份事情的做法一樣,專注和熱誠的程度令人驚訝;她採納了所有的治療方式,從芬香療法到針灸、按摩、指壓,以及我們大多數人從來沒有聽過的各種身體療法。

她是全世界最頂尖的時裝設計師,並且和很多名人合作,像是知名照護教育家蘇珊.拉克(Susan Luck)、瑜珈大師羅德尼(Rodney)和柯林.葉(Colleen Yee),她透過她的影響力希望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如何讓她的丈夫能夠活這麼久。

想要找出方法來研究複雜的癌症療法,將會加重今日科學家的負擔。但就如愛因斯坦說的,我們不能用創造出這些問題的科技來解決未來的問題。我們必須超越老舊的文化資產,以新的方法尋找和思考如何治療癌症,以及如何預防癌症。

牽涉到由資金雄厚的多國企業製造的產品或飛機時,很少是單獨由科學考量來決定那種物質應該受到管制、哪些資訊可以解釋為什麼要進行這樣的管制。在企圖研究環境危害和癌症的新療法時,我們面對一項簡單的事實:沒有對照組。

我們永遠找不到未受暴露的一群人來比對最常見的環境污染物。對於抗癌的新草藥或營養療法,或甚至是使用新的撫慰聲音與放鬆心情的芬香療法,我們無法說服已被告知即將死去的病人坐下來,並且同意進行一場他們可能看不到盡頭的實驗。

所有這些都對那些希望延後行動、直到我們已經找到更好證據的那些人有利,即使這可能會讓我們一直在等待永遠得不到的東西。就如同貝克特(Samuel Beck­ett)的戲劇《等待果陀》(Waiting for Godot)中的角色,我們一直在想,只要我們再多等一會兒,我們真的需要的那些東西都將會出現。

※弗拉第米爾(Vladimir):好了,我們走吧?

艾思特貢(Estragon):好的,我們走。

*他們沒有移動。*※@(本文完)

摘 自 《醫院不肯說的抗癌真相》 商周出版社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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