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栖妈咪不求完美:小船的船长(上)

作者:莎蔓莎.裴瑞特.华尔雷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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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

回想一路走来的点滴,了解到自己或许并不是一位优柔寡断的小船的船长。

当你需要他们时,你开始雇用水手;当风吹起时,你扬帆;当水流缓慢变浅时,你可以待在木筏上任其飘流;在激流中,你没命地用桨划船。──Lydia Denworth

流体。我会如此总结一位在职妈咪的生活,我讲的不是实际伴随在妈咪们生活中的各种液体──苹果汁、母奶、眼泪、尿尿、突然喷射出的呕吐物──虽然它们常是出人意外的,即便现在想到它们,那些液体真可贴切地贯穿妈咪生活的片段。

就像我从沙发伸手往先生手臂中接过刚喂好的宝宝,而就在那一刻,宝贝把他刚喝进的所有东西都吐到我的脸上和嘴里。

我在其中学到的功课是:预期无法预期的──孩子们可以在瞬间从小可爱变成小脏鬼;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贝比吐的味道洗掉。

但我指的不是那类的液体,而是像一条发源于高山上的小溪流,一路流淌而下,最后抵达一个宽阔平坦的三角洲,而它也就在那里加入了海洋──其变化万千,不只是沿途景色的转换而已,随着我顺着这条为人父母的河流一路前行,身为这一群时而相处愉悦、时而难以制伏船员的掌舵者,我务实地在每个转弯处,让他们转搭不同船只。

在有小孩之前,我对决定工作与否的想法是直截了当的──不是赚钱工作(全职或兼职),就是待在家里。

别误会,我不觉得这很容易决定,或不管选了哪一条路,都会全然令人满意,我认为那是基本的选择,我衡量所有可能想到的:收入相对于照顾宝宝的花费、把日子花在孩子身上相对于继续专业生活的渴望等等;我做了选择,然后就决定了。

在预备迎接第一个孩子时,我选择休一段长长的育儿假,之后再返回工作,并假设日后若够幸运的话,还能有其他孩子,在他们出生后,我一样会如法炮制。

然而,事与愿违,在往后的十一年间,我重新面临六次同样的抉择,我待在家里一年,做兼职的工作,再一次待在家,做全职的工作,之后再度兼职,接下来又再一次做全职,我在家里工作,并在外头的一间办公室工作,甚至,有一段不算短的时期,我还当了志工。

我经历过完全没有人帮忙的时期,也得到一些协助及很多很多的协助来照料孩子,并且有过日常行程表全绕着接送孩子在安排,以及拒绝绕着接送孩子来安排我的生活。

我运用过托儿所、保母、临时保母、国际安亲天使(Au Pairs)、管家及课后班,我有许多家庭和工作之间刀剑碰撞的战争故事可以分享:

某天,我有一个重要且不可能再重新安排的采访,偏偏那时,我的儿子得了肺炎,而临时保母刚好得了肠胃性感冒。(幸运且不寻常的,我先生那天竟然可以提早回到家。)

我是一名新闻工作者,基本上可以自由工作。我有三个儿子,都是在上学的阶段,虽然在写这篇文章时,最小的还在读幼稚园,其中一位有听力问题,他装置了人工电子耳和助听器。

我先生一天工作十二小时,通常在早上六点前就离家,并在晚上七点后才回家;为了工作,他常差旅在外,并常需要在晚上与客户应酬。

先生丰厚的收入及难以动摇的行程,影响了我两方面的事业生涯:我不需要挣太多钱,但有需要时,我必须随时待命。结果是,我离开了有老板或同事会期望我每天出现的工作岗位。

有时,当一切停摆、开始,以及面临调整时间与寻求协助时,会让我感觉身陷地狱──自己既不是全职妈妈也不是家庭主妇,两边都不是。

偶尔,我渴望能弄清楚,并以为这样就能一扫我所觉察到的所有问题,让自己可以不只是反应,而能先发制人,更进一步掌握住情况。

但我也承认,当我开始有自知之明,并容许失误时,每一个重新修正我们家庭平衡的举动就有了意义。

对每个职业妈咪再熟悉不过的矛盾情感和义务,我会依据当下的情况,看哪方占了优势来改变自己的想法。

举例来说,我第二次停下工作的前一年,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摆平一个学步的小孩和一个婴孩的需求上,同时又身兼太多外面的工作,而所拥有的帮助却少之又少。

我很确定自己不管是母职或是写作都无法称职,那时我认为解决之道是需要更多的协助。然而,毫无预期且很快地,我又怀了老三,所以我有了别的选择──减少工作。

一年半后,儿子被诊断出有听力问题,持续数月之久,他一星期有好几天得去做听力测试及看医师,因此,虽然那段时间我极渴望能再回到工作岗位,但事实上我并不那么幸运。

就像许多孩子一样,我的孩子对于“改变”,显然调适得并不很好,所以,从一个例行工作转换到另一个状态时,不意外地总是困难重重。

待在家超过三年后,我重返职场的第一步,是一个新闻工作的联谊会,其内容含括两场几个州外的四天的集会。

几天下来,坐在会议室里听简报介绍的感觉,有如烤面包的味道那般诱人──由此可见,我多么渴望心智上的滋养。

但接下来,你可以说我在把面包拿出烤箱时被烫着了。就在计程车等着载我去火车站,而我正再次检查要给新来访的国际安亲天使的指示单子时,我最小的儿子,他那时是二岁半,歇斯底里起来,他跑去拿自己的鞋子,说想和我一起去,然后赶在计程车离开前,使劲地要穿上它们,最后,眼泪从他那通红的脸颊涌流而下,他孤伶伶地站在门廊下,抱着鞋子,对着正钻进计程车的我嚎啕哭喊着:“妈妈、妈妈、妈妈……”

处理分离焦虑的专家们建议,在那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离开,再拖延下去,只会让人更难分手。

然而,要计程车司机开走,实际上是很痛苦的。我也在哭,几个小时后,在我到达会场时,心头仍然颤动着。

即便如此,凭着直觉,我明白轮到我做些事的机会来了。我把之前三年半的生命都奉献给孩子们,我爱他们,但我渴望回到工作。

在过去一年里,怒气和沮丧在我内心高筑,从我升高的音调,以及跟孩子们玩时感到力不从心泄漏出来。

离开他们四天,不会断绝我们之间的连结,他们没问题、会恢复过来的──的确如此,而我也恢复了过来。

(另一方面,那位新的国际安亲天使没挨过三个月,呵!没错,她难以招架三个男孩──或者说,难以胜任我戏称她“终极育儿”)。@

摘编自 《妈咪不用太完美:47位时代新女性找出家庭事业平衡力》 大好书屋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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