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芳:《增长的极限》错在哪里

—— 增长无极限,生育应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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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2月04日讯】1、从反对计划生育说起

我最近写了几篇文章反对目前的计划生育政策对家庭生育数量的管制。简单来说,我反对一切类型的数量管制,不管是一胎制,还是单独二胎,或者是全面二胎。主要的原因是这个政策对基本人权的侵害。次要的原因是基于功利主义的考虑,原因是过去几十年的一胎制政策并没有减少多少人,所以即便放开生育,人口反弹也不会到令人恐慌的地步。

但总是有人担心放开生育会导致人越来越多,与有限的资源相互冲突。这些人的头脑里,总是有一个他们自己臆想出来的地球或者中国。资源是有限的,至少在他们眼里是有限的;技术变化也不会促进资源的大量增加,我都怀疑这些人忘记了工业革命的历史;而且他们还不太考虑制度对技术的促进作用,忽视了1978年改革以来中国的经济史。

这类想法背后,都有一个所谓的“极限”思想。这种想法的代表作,无疑就是罗马俱乐部的《增长的极限》了。

2、什么是《增长的极限》?

上个世纪70年代初,正是二战后各国恢复重建然后经济慢慢有了起色和增长的时候,《增长的极限》是在这个背景下出台的。其最基本的假设有三个:一是系统论的想法,认为人口增长、资本投资、环境污染、粮食生产和能源消耗等五个因素是相互连在一起的一个大系统,而这些因素之间是相互影响的。二是人类会不停且永无止境追求增长。三是资源总是有限的。

基于这三个想法,《增长的极限》一书提出了五个因素相互作用的两条路径。一条是正反馈的路径,就是增强的力量;另一条是负反馈的路径,也就是抵消损耗的力量。正负反馈使得五大因素处于动态平衡状态。这五个因素都是呈现指数级增长,按照一定的比例递增,类似于利息以复利计算。

这种增长一开始可能并不显着,但随着时间推移,指数级增长的量会非常惊人。不明白的读者可以计算一下2的5次方和10次方,看看差距。《增长的极限》一书也做了预设并通过计算机模拟了增长的结果,由此提出增长的极限理论。按照这本书的测算,1970年之后人口和工业维持指数增长,但资源迅速减少将会使工业化速度变慢,工业化变慢后人口和污染由于自然惯性还会继续增长,这时候由于食物短缺将会导致死亡率上升,最后迫使人口停止增长。如果一直按照这样的模式,那么人类社会在2100年之前就会崩溃了。

这一悲惨的预测自然吓坏了不少人。将这种预测背后的思路运用到中国,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支持生育控制了。因为支持计划生育的人认为人口过多就会造成资源消耗、粮食供应不足、环境污染等一系列危机。

他们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认为中国的人口太多了,全然不顾中国六普数据“低生育率、低增长率、低死亡率”的事实背后其实是说“中国人并不多”。更何况这么多年中国已经成功养活了10几亿人口,并成功削减赤贫人口,工业持续发展,没有发生粮食危机和能源危机,唯一的问题是环境污染比较重。

3、为什么“极限论”是错误的?

中国和世界其他国家在过去四十年的发展,已经证明了《增长的极限》里所做的测算是不靠谱的。主要的问题是固定住各类因素后,这些指数级增长的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太复杂,并不是当初的模型所能预测的。

事实上,极限论出现后,就有不少经济学家对此提出质疑。其中最关键的质疑是人口增加其实对工业发展会有很大的处境作用。背后的道理是“人的巨大可能性”,人群集聚过程中的知识交流外溢对创新有极大的作用,而创新对之前的工业模式可能是一种颠覆,其增长级数更大。过去经济增长的经验似乎也说明了这一点。

而经济增长反过来又促进了粮食和能源的供给。比如说新技术改善了粮食生产的过程,极大增产。与此同时,国际贸易使得国家能进口粮食,满足增长的人口对粮食的需求。能源危机也没有想像的严重,新技术不仅使得新能源成为可能,而且在现有的能源市场也通过市场竞争优化了能源的配置,提高了能源使用的效率。而这些都没有在《增长的极限》中得到讨论。

简单来说,人的巨大可能性主要体现在熊彼特所说的“企业家精神”当中。这企业家精神不仅有助于人开发新技术,更重要的是有助于人革新旧制度,例如拓展市场制度。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包容性制度对增长的重要作用。(详见我在《大家》的文章《兴于包容、毁于榨取》)

一旦当技术和制度发生变动,极限论背后的指数就会发生变动,而负反馈环路不一定成立。我很怀疑有什么预测模型能模拟变动如此剧烈的五大因素。极限论的理论基础就是不牢靠的。

4、再说一遍生育应自由

时至今日,中国还是有不少计划生育的拥趸。在很长的时间,这些明眼盲人是看不到资源或者技术每日的变动的。他们依赖自己的想像,当现实与他们的想法不符时,他们就怨天尤人,认为是现实出错了。你很难和这些人讨论问题。事实上,你不可能和认为自己永远都对的人讨论问题。

我在《为什么必须废除计划生育》以及《坚持生育自由、废除计划生育》中解释了两件事:一是从权利论角度来看,计划生育对生育数量的管制是“错”的,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要明白功利主义的计算是不能回答此类问题的;二是即便从功利主义的视角来看,计划生育尤其是强制“一胎制”对生育数量的约束和影响都非常小,这个政策从功利主义角度评价也是失败的,看不出有不废除的理由。

我之所以不断写作,推动废除计划生育,目的并不在于说服那些认为自己永远正确的人,而是在于理清自己,并且不断提醒自己。顺便若能吸引志同道合者,那是额外的奖赏,是不必期待的。这实际上也是公共写作者自己要清楚的东西,这也是持续写作的理由。

文章来源: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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