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在此》再现巴黎!

——听戏剧大师吴兴国讲述创造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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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9月30日讯】(大纪元记者启心法国采访报导)巴黎阳光剧院9月26日上演了《李尔在此》独角戏。台湾驻法国代表处的吕庆龙大使到场祝贺辞,台湾“第一夫人”周美青女士此次也以“当代传奇剧场”荣誉团长的名义出席了庆祝酒会,并借机向阳光剧院赠贺礼品,祝贺该剧院成立五十周年。

阳光剧院的创始人、法国著名舞台剧导演亚莉安.莫努虚金女士(Ariane Mnouchkine)也在庆祝会上致辞,由衷地表达了对该剧主演吴兴国先生所呈现的别样戏剧艺术的赞扬与支持。

吴兴国先生更是当场回敬了对莫努虚金女士的感激之情。

他表示,2001年时,自己正处在孤独辗转中,是莫努虚金女士所在的阳光剧院邀请他来法教学,这种信任与支持让吴兴国倍感振奋与温暖。也就是在那次教学时的一次即兴表演示范,创作出《李尔在此》的第一幕。

十多年后的今天,再次相逢,这种缘分与感激之情历久弥新。

借庆祝酒会之机,我们有幸采访到吴兴国先生,听他讲述了如何走上这条独特的新式东方戏剧之路的心路历程。

吴先生坦承:“京剧艺术在消退,拯救国粹义不容辞。京剧是一项活的艺术,活的艺术永远都在走创新,创新是必行的。当年梅兰芳名震海内外,但也是通过不断创新来成就艺术上的伟大。然而当今时代,我们的民族太西化了,京剧也在西化, 为了拯救它(京剧),必须与时代相结合”。

为何选择莎士比亚的作品尝试新戏?

“说来,我们算是幸运。年轻时,接触西方戏剧,尤其莎士比亚的剧作。他的作品是能触动人内心深处的。然而,他的剧作是话剧,我们的是戏剧,自古以来,唱念做打,几百年下来,技艺熏陶的已经非常成熟精致。我所接触到的西方戏剧大师都观察到这种东西方的差异。比如丹麦的尤金尼奥.巴尔巴和纽约大学教授理查.谢克纳。”

作为创立奥丁剧院和国际戏剧人类学学校的意大利籍戏剧导演和理论家巴尔巴, 早有探索“欧亚戏剧”的理想,而谢克纳更是指出,20世纪有成就和有影响的戏剧艺术家事实上都“走向东方”,并乐此不疲。有时东西方的相遇是短暂和不全面的,但却有决定性的意义。

“谢克纳曾一针见血地指出:西方戏剧中大部分的歌舞与剧情无关,只为吸人眼球,比如百老汇;然而东方的戏剧,由于几百年的沉淀,将歌曲与动作不着痕迹的融入到戏剧剧情和表演本身,但西方人不懂其中玄奥。

这份见解之妙,给我一种想法用东方的唱念做打去尝试西方最具代表的戏剧,比如莎士比亚。”

怎样另辟蹊径,创立独角戏?

“其实最起初,我也尝试原封不动重搬莎士比亚原作,但原剧人物众多, 现实的经济压力令创作太困难。恰逢亚维农艺术节时遇到亚莉安,她请我来巴黎教学示范,我心想,传统历史戏剧,历史人物故事错综复杂,西方人很难理解,就用西方的戏剧,加之当时,当代传奇剧团的暂停,欲拯救国剧,四处碰壁,举步维艰,我满腔的愤怒正好借着李尔王的癫狂一发不可收拾,于是第一幕剧就此问世。”

“人的一生能够做成一件事很难得,而作自己喜爱的事,更是天赐的恩德。我一直在思考,如何继续京剧创作。 我长时间在国外演出,看过很多精彩的独角戏,心中设想,东方的京剧表演技巧丰富娴熟,生,旦,净,末,丑,我何为不充分运用,来尝试一下独角戏呢?”

于是我们见到这出第一幕中以唱腔古朴沉郁、道白苍劲铿锵的麒派声腔艺术再现的李尔王的悲怆苍凉,而第二幕中分别以丑角,净角,花衫,花旦,青衣,老生,武生诠释莎翁作品中最具艺术张力和强烈生命力的九个角色。通过巧妙的瞬间角色转换,行云流水般演绎人间喜悲。

然而,此剧最初面世时,众多台湾莎士比亚名家恶评如潮,认为吴先生删减太多剧情,并不懂莎翁名篇。

吴先生说:“我不是一个莎士比亚的诠释者,我演的是传统京剧,抓住李尔王这部戏的情感精华,无形之中,呈现的是京剧, 如果你看懂了这出戏,你看懂的就是京剧。”

然而这份倔强却为西方的文艺名家大为推崇,美国莎士比亚学会会长就说“每一个研究莎士比亚的人都应该来看吴兴国!”

四百年前的戏剧,不能照搬,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我下定决心,一定不搞中国的外国戏,要把外国戏变成中国戏,就是要把唱念做打放进去。”

除却演出的外衣,吴兴国传递的不仅仅是他的京剧艺术,而且凝入表演中的是对人性的追问。戏回到原点,不过是为了寻找人物本质。结尾更是借东方哲学的思辨回答戏中李尔对于其人生悲剧的追问“ 冷眼看月,升沉圆缺”。

吴说:“尾声处,如若了解红楼梦的人,恐怕会心有灵犀”。戏剧的升华,用红楼一梦来看待李尔王的苍凉浮生, 也许看懂戏的人会懂得“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责任编辑: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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