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不能加入私人俱乐部背后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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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1年08月25日讯】(英文大纪元专栏作家Theodore Dalrymple撰文/李怡雯编译)几年前,我坐在一位和蔼可亲的挪威女士旁边,她刚搬到伦敦。

她父亲反对她搬来伦敦,他这么说的:“你怎么能忍受得了生活在一个独裁国家,他们仍然允许只有男性成员的俱乐部?”

我回答说:“那你父亲怎么能忍受得了生活在一个独裁国家,男人不允许属于一个只有男性成员的俱乐部?”

与许多现代人不同,这位挪威女士看到了这一点:如果一个社会,不允许人们组成可以自主挑选会员的志愿组织,那么这个社会一定是高度独裁的。

在英格兰,包括前首相夫人切丽‧布莱尔(Cherie Blair)在内的一群有影响力的女性签署了一份请愿书:“迫使”加利克俱乐部(Garrick Club)接纳女性成为该俱乐部会员。迄今为止,该俱乐部一直拒绝这样做。

(注:加利克俱乐部是成立于1831年的绅士俱乐部,其宗旨是“关注戏剧的再生”。该俱乐部在演员地位不高的年代,致力于为演员和有影响力的人士提供可以平等相待的地方。)

这家俱乐部已有近两百年历史,它以18世纪著名演员大卫‧加利克(David Garrick)的名字命名,长期以来一直是戏剧和文学协会。狄更斯(Dickens)、萨克雷(Thackeray)和特罗洛普( Trollope)曾经是它的会员。

请愿书包含如下文字:“我们认为加利克(Garrick)俱乐部的会员资格不符合对平等和多样性的承诺。”

在我来看,这些女性虽然是杰出律师,但不是很聪明,或至少在言辞上不是很谨慎:因为根据定义,俱乐部致力于不平等,如果不是完全一致,至少也是排他的。

每个人都可以加入的俱乐部根本就不是俱乐部,而是像一个选民团体、街头集会群体或游行示威团体。

俱乐部的全部目的在于,人们组成一个社团,他们享受彼此的友谊并分享某种兴趣:也就是说,排除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同理,人们是不是也要抱怨集邮家俱乐部或藏书家俱乐部不对骑自行车的人开放。

很明显,在请愿书上签名的有影响力女性并没有提议,如果她们获准加入俱乐部,那她们的保姆或清洁女工也有权同她们一道加入俱乐部。她们也没有建议加利克俱乐部向无产者、清洁工、政治狂热分子、前囚犯、殴打妻子的人、吸毒者、拳击手或智障人士敞开大门,以上提及的仅是一个真正包容性群体的潜在少部分成员。

她们抱怨的是,自己不被允许。显然她们的请愿充满了怨恨:怎么会有俱乐部不让她们加入?

这些女性都很出色,就收入和影响力而言,她们可能是排名前0.1%的人。这完美地诠释了一个事实,即怨恨这种情绪,可以存在于拥有任何特权、任何收入、任何成功、任何个人权力或影响力的人群中。

它就像一种任何止疼药都对其无效的疼痛;它是鞋中无法忽视的一粒石头。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如此多的成功人士,积极地试图去摧毁使他们能有今天成就的阶梯,因为在摧毁现有事物的强烈欲望背后,隐藏着他们的怨恨。

怨恨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并且经常能够持续一生的情绪。我们当中很少有人从未感受过。在许多情形下,这种情绪很可能是合理的。事实上,如果说有人在其一生中,让他心生怨恨的不公待遇,他从未碰到过,那会令人惊讶。我猜,从未感到怨恨的人很少。

然而,问题在于它的破坏性和持久性是一样的。它可以随心所欲地持续下去,一直在膨胀。它威胁着我们的幸福和快乐;它破坏了我们改善处境的意愿。

它带来变味的满足感,这就是为什么它能持续这么久。由于某些人的能力显然低于这三百名请愿者,所以无论这些人怨恨什么,都可以为其个人失败提供一个完美的借口。

因为在开始任何努力之前,它提供了失败的借口。所以实际上从一开始,它就阻碍了人们努力的步伐。怀揣着精心培植起来的恨意,一个人在其一生中,可以把自己的任何失败归咎于其他人或事。

这使他成为一个失败者,同时也使他觉得自己在道德上高于世界。如果世界是公平的,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但世界是不公平的,所以他是个失败者。

然而,这不适用于那300位请愿人士,按照大多数人的标准,这些人都取得了成功。然而她们仍然怨恨。为什么,她们的怨恨会给她们带来什么心理上的好处?

如果她们不抱怨,她们将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无论她们自己有什么优点,无论她们在通向成功的路(肯定是伟大的)上做出了什么贡献,她们这一生都是幸运的。

对此的恰当反应应该是,感恩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和国家:努力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但对自己的好运感恩,并不是一种时髦的情感,因它往往被当成自满。世界上不幸的人很多,如果一个人既幸运又承认自己幸运,似乎显得不道德、无情或冷酷。

因此,一个人必须编造理由去怨恨,从而可以加入到那些不幸、贫困和被压迫者的行列。这样一来,这人既可以享受成功的益处,也可以享受怨恨带来的变味好处——事实上,两全其美。

请愿者的怨恨使她们看不到自己抱怨的明显后果:只有女性的俱乐部或协会不可能存在了,至少如果有男性想加入的话。

根据她们的逻辑,私人志愿组织应被迫接纳任何人为会员,只要有人觉得不公。

由此,基督徒或穆斯林俱乐部或协会不能只接收基督徒或穆斯林,因为这样做是宗教歧视。

一项防止私人协会歧视的法律,意味着私人协会的概念将不适用,某种不自由的自由主义会引向独裁。

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快速治愈请愿者怨恨情绪的药方:在阿富汗逗留两周。

作者简介:

西奥多‧达林普尔(Theodore Dalrymple)是一名退休医生,他是《纽约市报》(City Journal of New York)的特约编辑,著有30本书,包括《生活在底层》(Life at the Bottom),他的最新著作是《禁运和其它故事》(Embargo and Other Stories)。

本文表达的观点是作者的观点,不一定反映《大纪元时报》的观点。

原文:Private Clubs and the Sour Pleasures of Resentment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责任编辑: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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