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祖康﹕董首如临深渊死不罢休

钟祖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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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1日讯】前言:若以人体作比喻,现在的香港是一个部分器官相当发达,部分器官异常萎缩的异形怪胎,四肢、大脑、五脏、六腑、性器俱不协调,脑部日夜格物致知,嘴巴则以粪为食,互相攻击要害时或有之,长此以往,诸器官不互相纠缠、七孔流血才是奇迹。

  正如我过去评论香港政治每与时人不同,被人目为怪物一样,在廿三条议题上我在民主派阵营里可说是没有同伴的。但往绩显示,结果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多,错的少,大错更少。就如曾是吾师、学养深厚的中央政策组首席顾问刘兆佳教授在七月一日大游行前估计游行人数不出三万左右,而我则向访问我的传媒估计说在十万到五十万之间,因为以我的评估,人数不足十万的机会是零,但可以超过五十万也不大容易,但以香港人的“无厘头”特性,弹性可以很大,我穷思极想,也不敢收窄这个波幅。但刘教授居然估计人数不出三万,要不是在搬弄孙子兵法式的计谋,就肯定是典型的书生之见。

  结果是所谓五十万人上街。何以“所谓”呢?因为现场拿着咪高峰的总指挥说有五十万,但许多参与者都说觉得游行人数甚至比八九年六四大游行时更多,所以应在百万之数,是以力斥主办大会“报细数”,令“七一事变”的震撼力锐减,甚至有人建议特区要给少报五十万人的总指挥颁发大紫荆勋章云尔。

廿三条立法唤醒民主意识是好事

  我从一开始就认为特区政府为廿三条立法是好事,也非常担心特区政府突然在汹涌民情下中途撤退,或会从善如流,太顺从民意。有人以为我是在插科打诨,其实我是为香港严肃断症下药。我在《从中国文明看香港沉沦》一文中力陈廿三条立法对香港的好处:“我支持廿三条立法的另一个原因是,香港的民主运动至今还是半死不活,主因是香港人受的政治压迫太小(大陆是太大,台湾是适中),现在特区政府加强压迫,或可迫使昏昏民众反省进而反抗,从而为打破香港的民主死局带来一线曙光。”关于香港民主运动“死于安乐”的问题,我也曾在许多作品如《香港民主派党错在哪里?》一文中一再论及,激起颇大的回响。

  从文化和制度而言,香港的民主运动本来就是近于无药可救的绝症,所以必须本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精神,试以“砒霜疗法”之类药方方有一线生机。我的看法是一以贯之,不随风摆柳的。整个廿三条事件发展至今,显然已一步一步朝着我预计的方向走,香港特区政府暨保安局局长叶刘淑仪至今所作所为,是一个“坏心作好事”的经典案例,以此胡天胡帝的统治来激起民众的政治诉求在传统汉人社会简直是百年不遇,就如经济学家张五常说:“特首上任以来,没有一件事做得对 …… 局长们每做一次错一次 …… 我之见很简单:全部零分违反了或然率的可能性。”

  中国共产党一向只擅于“好心作坏事”,甚至“坏心作坏事”,“坏心作好事”殊不多见。

香港已陷无法管治的恶境

  百万港人上街能否扭转香港的残局呢?不可以说机会是零,但还不可以寄以厚望。对于香港的现况和前景,我的看法是,套用中国问题泰斗Lucian Pye︵编按:Lucian Pye 美国著名汉学家白鲁恂,著有《中国政治精神》︶。对中国前景的惯用语,是“审慎悲观”。

  目前的香港已陷于“无法管治”︵ungovernable︶之恶境,这主要可从经济和政治两方面分析。经济方面,香港有两大毒瘤日以继夜的蚕食香港人特别是香港平民的血肉。一是联系汇率,我已经多次讲过,联系汇率廿年来令港元币值高踞不下,竞争力大减,并使香港的利率政策形同废物,结果催生负利率,造成泡沫楼市,香港经济为此搞得五痨七伤,至今仍由于联系汇率令港元币值无法像其他亚洲国家货币那样自动调节,而迫使其他生产因素如物业价格和工资等继续沉底。

  香港经济第二个大毒瘤是香港政府开支无法在不削减公务员人手下大幅减少。由于当年中国政府为了安抚香港人回归独裁政府的恐惧,以及诱使公务员归附一向对内信守履历不佳的中国政府,中国政府在基本法第一百条立下这样一条贻笑中外古今的规定﹕公务员的待遇不得低于回归之前!本来条文尽管荒唐,还是可以改的,换作任何有点常性的政府都会那么做,可是我们的中国偏偏是全球冠军的形式主义大国,死也不改基本法。结果是,当几乎所有金融风暴受害国都已马上大幅削减公务员薪酬之时,当一般发达国家都只是将政府开支的两三成用于公务员薪酬之时,香港公务员的薪酬只是按通缩而减去了四个百分点左右。

  香港的公务员薪酬福利开支继续占去政府总开支的七成,傲视全球。这是为什么政府要在失业率近百份之九时居然仍要大幅裁减公务员人数,在通缩已持续近五十个月时要加费加税!结果是高官继续吸血,黎民继续出血!据联合国最新发表的人类发展报告,香港的贫富悬殊之严重已在全球发展地区中位列第五,香港已逐步浮现一个由一小撮﹁贵族”统治大伙贱民的社会形态。

香港经济政治毒瘤不除无希望

  在联系汇率与公务员薪酬不得削减这两大经济结构毒瘤的支配下,还有特区政府无法控制自己的人口政策、经济转型、中国生产力向外“泄洪”等等不利因素,为特区理财简直就是难克之务(mission impossible) ,不先去除制度上的毒瘤而高谈振兴特区经济是随口放屁居多,恰如国父孙中山说的那样:“随地吐痰与任意放屁是中国人的两大毛病”。要是仍然有人愿意担此难克之务,要不是这人有特异功能,就是无知蠢物,不然就是贪名甚至贪财的光棍。在一个分明没有前景的政府里面,居然还是人声鼎沸、熙来攘往,不就是因为光棍盈门?这就是当前董家黑店的末世光景。

  除了经济上的制度性毒瘤,令香港特区管治难上加难的是香港的特有的政治环境。香港虽然由于中国政府的阻挠一直无法发展民主,却有相当的新闻自由、言论自由和相对独立的司法体系。要是香港特区政府像澳门、新加坡甚至中国等政府一样的独裁,新闻自由、言论自由万马齐喑,司法独立荡然,政府所受的压力肯定大大减少,当官的必定写意得多。若以人体作比喻,现在的香港是一个部分器官相当发达,部分器官异常萎缩的异形怪胎,四肢、大脑、五脏、六腑、性器俱不协调,脑部日夜格物致知,嘴巴则以粪为食,互相攻击要害时或有之,长此以往,诸器官不互相纠缠、七孔流血才是奇迹。这边董家黑店草菅人命、视民若仇,那边百万倒悬生灵捶胸顿足、千咒万骂、悠悠众口,如此下去,在位者任他脸皮多厚,也很难早晚不被骂得失魂落魄,失足落下万丈深渊而死的。

温家宝四个“依然相信”其声哀婉

  残灯末庙,大势难回,但硬要主子说些宽心话,安慰将死的奴才,可以怎样说呢﹖更何况,正如我已多次分析,香港走到今天的穷途末路,罪魁祸首就正正是因为回归中国,任何信奉“唯统一论”而尚能反思的人对此应有言穷词塞之窘。惟历练老成的温家宝总理仍能以呼告式的修辞发出四个“依然相信”,其声哀婉,一派无视现实横逆倔强不死的模样,味道仿似北岛的诗作〈回答〉﹕“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 ……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但再三细听,个中氛围其实更像孔尚任《桃花扇》里的“倒不如把些剩水残山,孤臣孽子,讲他几句,大家滴些眼泪罢。”

  在此特区土崩瓦解、大厦将倾之时,董建华居然还执意连任第二届特首,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此货毫无自知之明,才智低于常人。黑格尔说,历史仿佛总是重演,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闹剧,信焉!梁锦松硬要在此黑店投宿,结果狼奔豕突、落荒而逃,也同样证明梁某亦属一等蠢货,遑论解决特区财困。这是物以类聚的宿命。果然,董连任后,还是依然故我的被两湾白眉拖着,唾壶麈尾,不知末日将临,天天犹唱后庭花。就董建华个人来说,如今可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于任内驾崩,以换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美谥和羡煞城中豪门的风光大葬。

转自开放八月刊(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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