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呢:也说说理性

——与袁红冰讨论

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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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11日讯】袁红冰的著作,与作者一同来到澳洲。先闻人的事,便急于一睹其书为快,无奈只在网上发现一些零散文章。由于本人水平有限,对文章中的一些哲理,实在理解不透。但就我所理解的却颇有疑义,愿与袁先生讨论。

从袁文中,感觉先生极推崇激情,却将理性贬得一无是处。诸如,

“纯 然的理性是必然性投映在精神中的沉重阴影,是必然性对精神的污染。理性本质上与现实中的必然性同步,犹如影亦步亦趋地追随着形。它不能不从必然性中乞讨自 身逻辑性的本体。”
“冷静,太冷静了,纯然的理性,炽热的生命在那种冷静中都会丧失活力。它以严整、清晰的逻辑,使疯狂的激情显得荒谬,然而,在生命意义的范畴内体现荒谬的正是理性。”
“伟大的史诗都是由疯狂的激情创造的。在理性与情感中,庸人将选择理性,因为庸人是只配在理性的夹缝中生存的臭虫;英雄将选择情感,他要在与生存本能的血战中铸造崇高的精神原则。”

也许袁先生的文章只是一首浪漫的赞美激情的诗,不是什么严谨的哲学论文。但就此引起有关理性的讨论也并无坏处。

理性与激情
从袁文中看,袁在这里提到的理性,不是理性社会主义中的理性,既不是指对社会的理性设计。也不是黑格尔的“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 中的理性。而多是指人们的思维及思维方法,及思维和思维方法的结果或指他们的文字表述即理论。袁先生在文中将理性与激情视为两个不同的对立的存在,却没有注意到二者实为硬币的两面。
人从动物脱胎为人,从本能发展到有了情感,从群居到部落,经过千万年的演变,逐渐形成了维护生存的习惯(人的第二本性。——西塞罗),传统以至道德。人有了道德规范,才有了从简单的向往,爱慕,到了激情。激情是人们有了是非道德观念之后的一种强烈的爱憎。对有道德的善的爱与追求,对反道德的恶的鄙视与仇恨。而道德是非观念的形成,是在人类为了生存进行的所有活动之中产生的。而这一产生的过程,却是伴随着思维。没有思维,理性,就不会有人类文明。而思维,理性却是人的特权,这是为什么许多动物都群居,却只有人从中产生了习惯,道德,法律,直至今天我们周围的一切。
因此,没有理性,激情也不会产生。从人类发展看如此,那末到了现代社会,激情是否可以不依赖于理性呢?回答自然是否定的。现代社会,由于科学理性(袁语)的进步,社会分工的发展,人们在巨大而无形的社会中忙碌,多有失去自我之危机感。因此大有追求个性解放,个体自由的诉求。特别是在专制的政治体制下,这一诉求更为强烈。近而,人们有了错觉,好像激情是与严密的,理性控制的现代社会对立的。事实上,现代人的激情同样离不开理性。这是因为,其一,你的激情来自你的是非道德观。本身就是理性的产物。虽然你没有意识到。
其二,激情必须以理性为基础。如果说对自由的向往是一种激情,那末如果没有对自由这一理念的理解,您的激情又是为何而发的呢?而对自由的解释,又是理论的堆砌了。
有人会说,我热爱自然,无需理性。可那只是一种爱,并非激情,激情是要为之献身的。如果说我热爱自然,愿为保护自然环境贡献一切,那就是一种激情了。

理性与必然性
袁先生在谈论理性的时候,提出了必然性。虽然语言艰涩,很难让人理解,不过在这里对其进行讨论并非无益。
许多哲人,认为世界是有其必然性的。这个必然性就是,世界是向好的目标前进。这一“好”不仅是马克思所说生产力的提高,物质的丰富,并且是人与人的关系更合理。虽然在向好前进时,会有许多“不好”发生,但人类最终是在往好处走。当然,这并不是说人可以消极地无所事事的守株待兔,而是去追求。这个追求是多种多样的。有人想多挣点儿,有人要成名,但最终结果却是多数人所料不及的,是整个人类社会的进步。远的像蒸汽机,电的发明,近的像电脑游戏的推广,创始人的初衷并非要改变世界,可最终效果却是如此。典型的要数人类最原始的经济活动之一的商品交换,开始人们只是想通过交换得到自己所需,但谁也没有想到,正是交换促进了生产,生产促进了分工,近而产生了现代文明。因此,不论个人的主观追求是什么,最终的客观结果往往是另外一回事。这是否是宿命呢?回答当然不是。宿命是指个人的结局已定,不可改变。而必然性是指以人类社会总是朝“好”的方向走。但在这进程中仍有许多“坏”。人们需要以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改掉坏或避开坏。而这些,没有理性是不能成功的。这也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她可以不断修正自己的“坏”向“好”迈进。

理性的作用
历史的进程,是观念的产物。是“正确运用理性”的结果。正像哈耶克所说,所谓,“正确运用理性”是指那种承认自我局限性的理性,进行自我教育的理性。“若是抱着审慎谦恭的态度,采取点滴改进的方式,理性可以在评价、批判和摒弃传统制度与道德原则上发挥指导作用。”
事实也是如此。孔夫子的儒家思想,促进了中国传统道德及政体的发展,而哈耶克的经济理论,成了雷根柴契尔主义的基石。对苏联东欧等前计划经济国家的市场转型发挥了独一无二的巨大推动作用。即使在目前,许多中国知识份子虽然没有“振聋发聩的文章和惊世骇俗的举动,”却在做着“一种默默无闻的”孵蛋”工作。”(陈小雅语)这个蛋就是自由民主。其中很大一部分为理论的研究与宣传。像李慎之,曹思源,袁伟时,吴稼祥,杨晓凯等。“只有观念才能打败观念。”正是那些理论工作者,以自由主义的经济,政治思想,与中国的犬儒知识份子论战。他们为中国的民主进程作所的贡献是巨大的。正因为理论工作是严谨与枯燥的,所以这一工作更为高尚。许多人为此贡献出生命,这才是真正的激情所在。像杨晓凯。

没有理性的激情对民主事业百害而无一利。特别是面对强大的专制体制。更需要理性。这包括观念和策略。反之不但事业无成,反而会使民主进程倒退。历史已有了残酷的证明。这也是为什么笔者要与袁先生讨论的理性问题的原因。

(03/10/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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