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连载“内在的敌人”(12)

借日本侵略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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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26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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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些时候,我又看到了吕正操。当我为了一些事务到他的司令部里准备交涉的时候, 他不容我讲话。我看出来他在发怒,我觉得奇怪;又是为什么事?

“我听说你曾经设法救护受伤的老百姓”?他问道。

我想,我一定是误会了他的怒容,他的发怒不是为了我,而是来自刚才开过的一个会议。他讲的话极像是电灯开关,燃起我在日本撤退后亲眼在安国所目睹的一切人类痛苦的可怕形像,这些形像,我曾企图在黑暗深沈的记忆中抹去。我用双手把眼睛蒙住,对吕正 操讲话,因为我不愿意他看到我情感激动的情形。

“我希望我能多做一些,将军”!我说,“可怜的老百姓,如此罪恶的屠杀!我愿意─ ─”他打断我的话头。“你再这样做我就抓起你来,按叛国罪枪毙”。

我看着他,听不懂他的意思。我发觉他不像往日那样称呼我“神父”或“同志”,显然 他是恼怒得竟无法装出和善的样子。

“再做什么事”?我问道。

“救那些受伤的老百姓”,他答道。“日本杀的中国人越多,对中国越有利”,他继 续说。“日本人的屠杀会鼓励起人民的仇恨,这就是我们所需要的。那也是激励 人们加入我们队伍的方法!”

他的话激起我的怒火。我很想抗议他的丧心病狂,虽然我也知道这是无济于事。但直到 现在我已经看出,共产党是想征服中国,而不想击退日本。我又看出,在我和他交涉时, 我不能表示出愤怒,而应出以冰冷的突击。那样会使他吃惊而处于防御地位。

“将军,你没有出力打日本”,我说。“我不明白你何以需要这样庞大的军队。真的我 有些惊奇。你一向强调人民加入你们的部队去打日本。但是你并没有尽力和他们打仗─ ─不常打,打得不起劲”。

他用眼睛钉住我。

“我们的最大敌人不是日本”,他说。

“不是日本?”我惊奇地反问。

“不,不是的”,他愤然说出。

“谁是你们的大敌人?”我问道。

“蒋介石,他是我们的大敌”。吕正操说。“正因为蒋介石是我们的大敌,中国共产 党才不能全力打日本。我们不能让日本在中国太强,但是我们也不能对他们拼命作战而 使他们太弱。假如日本太强,共产主义便无法在中国获胜。假如日本太弱,蒋介石便不 会失败”。

第七章 共党深深渗透

现在我和共产党的战斗展开了。那是一种智斗。吕正操和我都晓得,我们彼此间无论如何闪避敷衍,微笑掩饰,我们都无法成为“同志”──不论就共产党意义来看,或就基督四海兄弟的意义来看,都是如此。吕正操对这点是欣然接受的,因为他既无道德观念,又无伦理观念,仅效忠于共产主义,而共产主义又是为争取胜利不择手段的。我必须牢记,他虽不可救药,但总是上帝的子女。我不能宽容自己而仇视此人。我只能 仇视共产主义。

吕正操在各方面都比我占优势,但我的精神财富,和我对上帝的坚定信仰,是他无法相比的。他有军队,他可以施用残暴无情的手段。我却也有少许用途──吕正操有时候还需要我。但是我们彼此之间,对我的立场从未误解。从开始我就告诉他说,共产主义是我所厌恶的,我仅能在他们抗日的时候才能协助他们。我强调向他说明,我不许 可他们用我教会里的印刷机作为宣传共产主义教条的工具。

“我随时准备成仁”,我告诉他说。“我宁愿死,不愿作任何违背天良的事”。

我第一次和他会面的时候便曾向他这样表示。那时我是以民选县长的身份去见他,要求辞去临时县长的职务。他发觉县长竟是一位天主教神父时,曾大吃一惊。当我告诉他我只是暂代县长以待移交于中国当局时,他更觉惊奇。他想不到我会承认共产政权,因为他知道我晓得,不管他自称为“人民军队”将军或“抗日军队”将军,都不能改变他共 产主义的实质。

但现在他也知道我看出他们是伪装爱国抗日。对我来说,这等于赌斗的开始。我现在必须发展出一双能在黑暗中处看东西的“夜眼”──这是共产党士兵应该具备的三大要素之一。(我已具有其他两件:一双能长征的“铁脚”,和一个能挨饿的肚子)。我晓得从此以后要出现一幕猫追耗子的游戏。我不但加倍的小心谨慎,更将听到见到的事物都记录下来加以审慎分析。随时有机会便把我的法文笔记寄给北平的一位朋友,托他转邮给比利时的一位友人。后来我被迫从中共苏区逃出后,在一九五零年把这些日记收回,日记里所载的,是我初期和共产党相处的经验。一九四三年我被日本人逮捕,来不及把最近的笔记和手稿藏到教堂的墙里。当我被囚禁两年多后被释返回安国时,收藏的地方已被发觉,那些笔记和手稿都不翼而飞。所幸我能回忆自己写过的东西,我重新把人名、地名、时 间都一一写出来。因为这些经验是如此惨痛,使我毕生难忘。

共产党根据莫斯科的授意,用各种手段, 渗透中国的方法,第一步就是“阶级斗争”。中国共产主义革命主要是用阶级斗争来完成目的,中国像苏联一样,是以农为主的国家,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都是农民。在农 民里面,实际没有什么显明的阶级存在,因此共产党必须造出阶级的分别,以便煽动阶级斗争。共产党把农民分成五类,使他们变为五个阶级。 即富农、小康、中农、贫农及雇农。决定一个人的阶级并没有确定标准,一个村庄上田地最多的便被列入“富农”。其他按照比例划分。划分的尺度,伸缩性很大,按各地情 形而不同,这个村庄上的“富农”,在另一村庄上可能就是“中农”。

贫农和雇农被选作骨干,利用来发动对其他阶级的攻击。共产党的理论是:财富是由劳动产生,因此“榨取”贫农及雇农而获得的财产必须由共产党用武力收回,甚至得使用暴力或流血。在清算中,共产党不但详查个人的账目,并且推及他的父兄祖先,直到他们能找到可以加诸罪名的某种事件为止,那样他们便能冠冕堂皇地压 榨出他的财物。

共产党在执行清算中所使用的荒谬尺度,可由几个法国传教士的经验中说明。他们的优 厚财产,曾遭到共产党的觊觎。他们指责这些教士对雇工的待遇太低。

“什么雇工”?教会的负责人问。

“义和团时代被你们雇用的中国人”。

“在一九零零年”?他怀疑地问。

“不错”,调查员答道。

教会负责人抗议这种荒诞不经的罪状,但毫无用处。共产党把教会的房地、印刷机、医 院和一切东西都一并没收了。

另一件类似的事发生在河北省南部。那里的共产党,控诉一位匈牙利主教在义和团时期曾经偷过一头驴。事实上那位主教在四十年前的时候还没来中国,但这点辩护并不生效。控告与辩诉无限地拖延下去,债务的计算也无限地加下去。当共产党将所称被偷的驴子的账单列出后,数目庞大得吓人。教会的全部财产约值二十万美元──包括教堂、医院、学校、房产、修道院──还不够偿还这头驴子的价钱。共产党的计算方法很简单:他们把有争执的财产订一个很合理的价钱──例如这头驴订为二十元──然后加上复利就变成庞大 的数字。本利总和总超过他们所要夺取的财产的价值。(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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