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慈:连战的三鞠躬

张鹤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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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25日讯】连战先生,作为一个离开大陆多年、今天又回到大陆的国民党员,发出感慨:我回来了。他是不是也应该想到那些没有能够逃离大陆、和服从命令有意潜伏的国民党人?在49年后的镇反、肃反等运动中,无一漏网、被杀、关、管的国民党人员?这些人是发不出“我回来了”的感慨。当连战先生和夫人、公子、千金,参加共产党的高干的酒宴时,他是不是也应该想到那些血撒在中华大地的国民党的将士留在大陆的妻儿老小?那些被杀、关、管的国民党人员的妻儿老小?那些没有像你们家一样,全家跑到台湾,只身到了台湾的国民党人,他们留在大陆的妻儿老小?

我在监狱中,遇到的最年轻的老反革命(即历史反革命,相对我们这些新生反革命而言,是为老),49年时是18岁,他是文书,当了三个多月的中统。他告诉我,凡是沾了统字的(中统、军统),他不知道有任何的人活着。(后来,我知道,他的话不全对,几个有头有脸的,经过了长期徒刑后,被放在政协做花瓶。)他回忆当年的镇反时,天天半夜点名,点到的人是有去无回。十几天后,当集合队长训话时,告诉大家可以安心改造了,留下来的不会被处死时,原来黑压压满满的一操场的犯人,变成只有三排了。另一个年轻的老反革命,是在抗日时参加青年军的学生兵,远征过缅甸,后来在战上海时被俘虏。我遇见他时,已经是三进宫了(即三次进公安局了)。

我的姨夫只身一人撤退到了台湾,后来做到基隆的警备司令(地名也许有误)。我的姨和我的表弟49年后的日子,不是我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就是远亲有在台湾的,也是时时处处受牵连。在那个阶级斗争年年讲、两三年就是一个运动的年代,这些国民党的子弟几乎毫无例外地是运动中的靶子。哪一家没有一部血泪史?我在劳改队时,遇见大量的出身不好的犯人,监狱里的国民党的子弟的比例,几倍地高于社会,一方面是他们成长的环境过于恶劣,另一方面,是在抓敌人有百分比的任务时,他们往往就是替罪羊。就是没有百分比的硬任务,当出了事故、火灾等等,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拉出来个国民党的孝子贤孙,事故后应该做的检讨大会,就变成了抓出了暗藏的反革命的立功受奖大会。生产上不去,指标完不成,也把责任推给阶级敌人的破坏。那些国民党人和他们的子女十之八九就是应该被纠出的阶级敌人。

连战先生到了中国,和共产党的头头脑脑见了面,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对50年前的是非恩怨不再纠缠,一切向前看,我也并不反对。但是,这应该在大陆民主化以后,而且,养尊处优的连战先生没有任何权力说这些话。

看到连战先生到福建去祭祖,我想,连战先生也不是一个只向前看、而不怀旧的人。如果连战先生对过去真的有所怀念,他在向他的先人三鞠躬时,作为一个前国民党的主席、现在的国民党的名誉主席,对那些死在和留在大陆的国民党人和他们的妻儿老小,对那些千千万万的死难者,对那些千千万万的被迫害者者,对那些春闺梦里的白骨,对那些铁牢窗内的青春,连战先生,你不觉得,你欠他们一个真心实意的三鞠躬吗?

(2020-04-06)

转自《网路文摘》2006-04-21(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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