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戈:穿过皇权政治的三峡

齐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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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19日讯】【新世纪特稿2007年7月18日】 胡锦涛6月25日在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进修班发表讲话,全面阐述了他本人以科学发展观与和谐社会为核心的治党治国理念,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旗帜,是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旗帜。”并以“解放思想,必须坚定不移地加以坚持。改革开放,必须坚定不移地加以推进。科学发展,社会和谐,必须坚定不移地加以落实。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必须坚定不移地为之奋斗。”这四个“坚定不移”作为社会主义旗帜下,具体实践的内容。中共官方认为,讲话为中共十七大胜利召开奠定了重要的政治、思想和理论基础。有人解读胡锦涛“6.25”讲话的另一面则是,对不同意见的包容,是对意识形态之争的淡化,是民主政治的一大进步。胡锦涛讲话对于今后、尤其是17大的政治走向,当然有他自身的意义。但真实价值如何,那就要以今后的实践为准。对于胡锦涛,由于他处于一个特殊时代的特殊地位,他的政治态度鲜为人知。在今后的若干年内,他能否在政治上有所作为,是他作为一个真正的政治家,还是政坛的匆匆过客的关键时期。对中国社会的转型毫无建树,还是为中国社会的转型做一些实事,则是他是否有所作为的唯一标准。

自49年中共建政以来,中国的社会制度一直称之为社会主义。虽然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邓小平就坦诚地说过,什么是社会主义,我们并没有搞清楚。但在理论务虚会上,他提出四个坚持,没有搞清楚的社会主义也坚持其中,并一直延续至今。对于社会主义这个提法,政治家自有政治家的考量,胡锦涛也不会例外。无论是认同还是谋略、还是合法性,都不是不可理谕,但这并非是当今中国问题的症结所在。在当今中国,社会主义也好,资本主义也罢,不过虚名而已。尤其社会主义,不过是个大大的羊头,而不是一个真正的社会制度。一个社会制度成立与否,除了政治理念,还需要大量的运行技术支援。资本主义之所以能以制度称之,有文艺复兴到资产阶级革命的观念变革,更有威尼斯近三百年的海上贸易所形成的运行技术。离开这样一个技术背景,资本主义制度无从谈起。社会主义则不然,除了大英图书馆的几卷文本,制度运行的任何技术都无从谈起。我们总不能把冬储大白菜、购物票证、鸟笼经济,这类拍脑袋而来的应急措施,也称为社会主义制度的运行技术吧?正是如此,竖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旗帜,制度的运行技术何在?掩耳盗铃之说!中国问题的根本并不在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甚至连民主社会主义也与此无关,更何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的问题说到底,其实就是一个社会转型的问题。转什么型?从农耕文明转向工业文明,从帝制遗规,转出个民主法治。道理如此,但我们始终不得要领。因为这一切的到来,“要智慧加机运,再加实验时间;横的好的要移植,纵的好的也要承继。”(唐德刚)而我们呢?无智慧却精于权谋,无长治久安,好毕其功于一役;以社会转型而论,无疑是个常败将军。再有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的自恋情结,横的再好,以不合国情拒之门外,纵的再妙,以糟粕视之何来继承?而那些莫名其妙、毫无章法的种种作为则以“中国特色”冠之。故,自戊戌变法起,中国一直就在痛苦的转型中倍受煎熬,一直到49年新中国的成立。但是,这个转型并没有因为我们说自己是社会主义,天天唱几句社会主义好就完成了;不但没有,反而在煎熬中倍受煎熬。何以如此?因为社会主义从来只是观念而不是制度,而任何社会制度都需要运行技术的支援方能成立。

在这一时期,我国社会转型究竟进入了什么阶段呢?照唐德刚教授的说法,历史这条航船驶入了皇权政治最后一段,叫做皇权历史的三峡区;走出这段历史,皇权专制就该寿终正寝,毛泽东在建政后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两千年皇权政治的回光返照。对此,唐德刚论道:“人民中国在建国初期,究竟做了些什么事呢?一般说来,它和汉唐宋明等传统朝代,也是大同小异的。大同者,还是毛泽东所说的‘千载犹行秦制度’:一个皇帝高高在上,中央集权的北京政府,由三公九卿组成一个庞大的‘职业官僚’(ProfessionalBureaucracy)体系。地方政府则郡县乡镇三级制一竿到底。‘下级服从上级,全国服从中央’,这一制度,两千年未变,而人民中国继承之也。只是在遴选候补官吏的制度上,它所采取的却是一种带有时代性的‘入党做官’的办法。推行起来,比帝制时代的‘九品中正制’和‘科举考试制’,还要落伍一点罢了。”如何穿过皇权政治的三峡,从帝制遗规,转出个民主法治,这是中国社会转型最要紧的第一步。政治改革谈了多少年,这个要害看不清,还拿起社会主义那个羊头说聊斋;其结果无非是落后依旧,转型无望。

上文的“入党做官”涉及到时代性,这个时代性恰好和共产主义在中国联系在一起。共产主义在中国不是一个思潮,而是一个运动,但这不是中国人自己的运动,背后始终有共产国际挥之不去的阴影。而所谓的时代性,不外是《联共(布)党史教材》里的那套说辞而已,它们无不深深地打上第三国际、史达林主义烙印。中共实际上是第三国际的支部,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在中共成立之前,俄共远东局已派出一批特工人员潜入中国,在华活动一年多,取得丰硕成果,在中国一些地方建立起共产主义小组,并已于1920年8月建立了临时中共中央。列宁认为在中国正式成立共产党的条件已经成熟。于是由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派尼柯尔斯基、马林到中国组织成立中共。尼柯尔斯基对马林说:伊尔库茨克共产国际给他的指示是,中共的会议必须要有他参加。陈独秀在狱中对人透露:“中共第一次代表大会(据他说,全部代表为十三人),我因事在广东,没有参加。所以叫我当上总书记,是第三国际根据列宁的意见,派一个叫维经斯基的到中国来转达的。说是‘中国无产阶级还没有走上政治舞台,党的总书记一职,要找一个有名望的人,号召力要大’,因此就找到了我。”(文若:《陈独秀的狱中生活》)对这段历史的追溯,并非要纠缠中共与苏俄之间不光彩的旧账,而是要说明中国皇权政治是如何穿上了社会主义(时代性)的外衣。中国两千年历史的皇权政治不光彩,那个打着史达林主义烙印的社会主义未必就光彩。所谓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其实就是毛泽东的“秦始皇加马克思”,秦始皇是本,马克思是末,社会主义是表,皇权专制是里。更何况,社会主义那件外衣,早已千疮百孔,穿在身上还是遮不住你那个中国特色。何谓中国特色?皇权专制即是。这种明一套暗一套的做法,既是当今中国政治机构重叠的原因之一,也是中国政治体制改革难以推动的根本所在。

唐德刚对此说道:“另外迭床架屋,他还有一套,和政府机构平行,而更具决策权力的党的机器。在通常的情况之下,一省的行政首长应是省长;一校的首长应是校长;一个公司的首长,应是总经理。可是在共产中国,则一省首长却是共产党的省委书记;一校则是校委书记;公司工厂,也是厂委书记。甚至学生自组的学生会,也是书记当家。这种以党为大,党指挥枪;党指挥政,指挥一切,在‘进城’前,都是必需和有效的。进城以后,富有天下,把一时权宜之计,当成永久性的制度,就要出纰漏了。毛公所以在历史上,以独夫终篇,便是打不开这个死结的结果。国民党还有个‘还政于民’的口号。共产党则是在全世界共产主义还没有实现,全世界资产阶级还未消灭之时,则是一党专政到底,决无还政于民之心。这也可能就是共产主义极权政治的死结罢。”而这个死结,给皇权专制这个国粹建起了一道防火墙,却使中国社会的转型雪上加霜。

正因如此,无论是科学发展还是和谐社会,抓不住农耕文明、皇权专制这个要害,拿不出相应的对策,中国社会的转型依然无从谈起。如何从帝制遗规,转出个民主法治,不把这个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看清楚,更是无从谈起。社会主义不好看,加上个中国特色就好看了?其实更难看。中国特色是什么?是秦始皇,是皇权专制。除此之外,中国特色是什么?总不能再加上个陕西黑窑吧?至于十七大后是不是有一番新的政治景象,并不在于胡锦涛所说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旗帜究竟举多高,而是看他是不是清楚了中国社会转型的根本所在。也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才能穿过皇权政治的三峡,走出共产国际的阴影,从帝制遗规,转出个民主法治来。

转自《新世纪》(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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