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克思考的问题(2) 决定一生命运的两本书

上田惇生 / 着 江裕真 /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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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德国也一样,正处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疏离、不久就要革命的肃杀气氛中。杜拉克来到汉堡,是在十七岁、快要十八岁时的事。

当时的他是有什么就读什么,乱读一通。英国、法国、德国的文章,他都读。不过,后来他读的政治学与社会学文献愈来愈多。某天傍晚,他接连读到两本书,决定了他其后一生的命运。

这两本书是英国的政治理论家、保守主义之父艾德蒙.伯克(Edmund Burke,1729~1797)所写的《法国大革命的反思》(Ref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in France, 1790年出版),以及德国社会学家费迪南.杜尼斯(Ferdinand Tönnies ,1855~1936)所写的《共同体与社会》(Gemeinschaft und Gesellschaft ,1887年出版)。

在当时纷乱的社会中,别说是自由与平等了,就连群体关系与人性,也都渐渐流失。在这样的日常环境中,杜拉克身为十八岁大一学生的心,与主张“政治应该扮演的角色,是让法国继续下去与变革下去”的保守主义祖师爷伯克对法国革命的批判,产生了强烈共鸣。

同样的,杜尼斯的主张“人需要一个能找到自我定位的共同体,也需要有角色能够扮演角色的社会”,也让杜拉克的心为之憾动。即便杜尼斯主张的“让田园共同体复活”不太可行,但只要人还是一种社会性的存在,应该就会需要一个能够与他人产生连结的共同体。

在法兰克福脚踏两条船

要说它是当然也是可以,自觉已经在港都汉堡待不下去的杜拉克,搬到了德国的金融中心法兰克福去,也转学到名校法兰克福大学(Frankfurt University)。由于他能讲英文,工作也换到了美国体系的证券公司去。而且半年过后,他就发表了确信景气上升的论文,刊登在一本经济刊物中。

然而,杜拉克这篇使用了最新理论模型与数据的论文才发表不久,就碰上了股票暴跌、全球大恐慌的事件。那是一九二九年,杜拉克十九岁时的事。自那时起,他就一概不使用理论,尤其是数学模型来做预测了。

原本工作的证券公司倒闭后,杜拉克前往自己原本经常投稿美国经济短评的晚报《法兰克福纪事报》(Frankfurter General-Anzeiger),成为经济记者。杜拉克人生的重大转折,就是出现在这段期间。他很快获得这份报纸拔擢为负责国际问题与金融问题的评论委员,每天写一篇评论,也有时候是一天两篇。这是他二十岁时的事。

根据杜拉克自己的说法,这并非因为他格外优秀,而只是因为在一千万人因而丧生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过后,欧洲很多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工作者都战死了,所以才会起用他这个年轻人。
即便如此,当时的他也下定决心,只要是身为新闻记者所应该知道的事,自己就不能不去知道。不只如此,在德国也很有名的新闻编辑艾力奇.唐姆劳斯基(Erich Dombrowski),也在报社里给了他彻底而严格的训练。当时,唐姆劳斯基每半年都会举办一次检讨会。在后来的七十多年中,杜拉克一直都保有在每年夏天举行“自我检讨会”的习惯。
逃离极权主义
二十一岁时,杜拉克在法兰克福大学取得博士学位,还以依然在学的身份代替主任教授讲过课。顺便一提,在杜拉克代上“国际法”课程时曾在台下听讲的学生之一,就是后来成为杜拉克夫人的德国女子桃乐斯.舒密兹(Doris Schmitz)。桃乐斯是德国缅因兹(Mainz)当地出身的,原本希望研究物理,却在母亲半强迫的劝说下,进入了法律系。
后来在伦敦,有一天她在皮卡迪利圆环(Piccadilly Circus)的地下铁长长的电扶梯上和杜拉克错身而过。杜拉克搭往上的电扶梯,桃乐斯搭往下的电扶梯。两人为了追上对方,都改搭反方向的电扶梯,结果再度错身而过。这种戏剧性的重逢,让两人陷入爱河。在了解培育出现代社会的哲人杜拉克的时代后,请各位可以去看看桃乐斯.杜拉克所写的回忆录《直到与你相逢为止》(Until I Met You, 1996年,野中知世译)。
在法兰克福时代,杜拉克拒绝了成为纳粹干部的记者同事对他提出的入党邀请。此时的杜拉克虽然是持有护照的外国人,却也参与不少德国保守党的宣传活动。纳粹后来掌权后,曾允诺让杜拉克成为报社总编辑兼党细胞,但想当然尔,他又拒绝了。
不但如此,对于社会的继续与变革已有深切问题意识的杜拉克,曾针对法治国家概念的催生者之一、议会主义者佛烈德里耶.尤里乌斯.休塔尔(Friedrich Julius Stahl)写过评论,并于一九九三年四月获得知名出版社莫尔(Mohr)出版为法律行政丛书第一百号,这可是破格的待遇。那本书的书名是《佛烈德里耶.尤里乌斯.休塔尔──保守的政治学说与历史的变迁》(Friedrich Julius Stahl: Konservative Staatslehre und geschichtliche Entwicklung)。法治国家,正可做为社会继续存在下去的一种机制。
纳粹当然不会喜欢有人著书谈论法治国家,因此身为信奉立宪政体的保守主义者暨基督教徒,杜拉克体认到自己无法在德国担任教职,也无法以撰文为业,于是前往英国。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很想离开让他作呕的纳粹所在的欧洲大陆。@

摘自 《一本读通克拉克》 商周出版社 提供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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