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紀實文學

紀實小說:葉落歸根(26)

一篇「紀實專訪」

(六)探監

出了城,車子一直向西北方向跑,監獄城就在前邊十幾公里的地方。

華姨打破車上的寂寞,說:「有個小材料挺好,讓曉靈念一念。」於是我念道:

《從兩岸監獄的對比想到的》看看兩岸監獄多麼鮮明地不同:一個是把大法弟子請進來,敬為坐上賓,一個是把大法弟子綁架去,打成階下囚;一個把法輪功納入教化課程,一個對法輪功汙蔑迫害;一個請大法弟子洪揚大法,一個對大法弟子動用酷刑;一個把學大法的犯人變成了好人,一個把包夾大法弟子的犯人變成更壞的人;一個褒獎法輪大法是「功德無量」,一個誹謗法輪大法是「反動勢力」。

同是炎黃子孫,同是承傳了仁、義、禮、智、信,兩岸監獄為何有天壤之別?此乃正邪之分。中共的老祖宗說國家機器就是統治工具,監獄就講專政、鎮壓、酷刑;而傳統的中華文化,講究教化子民。中國歷代明君都講德治,施仁政。愛民如子,感動於上蒼。唐太宗體察民情,仁慈子民,貞觀六年新年前(十二月)縱使三百九十名死囚犯回家,和老幼親人團聚九個月之久,約定貞觀七年秋(九月)期滿回來就刑。由於大唐天子的恩德感化,結果死囚們均出人意料地按時歸獄。唐太宗又下詔將這些誠信忠義的死囚全部赦免。白居易曾有詩讚譽:「怨女三千放出宮,死囚四百來歸獄。」從而天下稱頌,人心向善,出現了大唐盛世。直到後來移民國外的華僑,把集居地都稱為唐人街,並以唐人為自豪。

以德治天下之「治」,是治理的「治」,是人心服治的「治」。而不是壓制、專制、強制的「制」。靠暴政、靠酷刑,那是「制」而不服的。不講人權,不講道德,還妄談什麼和諧社會,那是什麼「科學發展觀」?!

人們老遠就看見監獄城了,這是最近幾年才興建的,可能是為了顯示「紅色恐怖」的威嚴。這地方原來叫撒馬甸,是大清河的沖積平原,好大一片肥美平坦的土地,古時候是放牧的大草甸子。牧人把馬撒在這裡,任它撒歡撒野,也跑不出這個甸子,故此得名撒馬甸。監獄城所以選在這裡,就是因為一馬平川,一旦獄裡有人逃出來,也沒有躲藏隱蔽之處。由於監獄城要佔用大量耕地,就把這裡居住的百十戶人家,都給攆走了。監獄城的四周所剩耕地,讓監管的人員種了些低矮作物,因天旱莊稼全毀了,露出本色的土地,沉寂而空曠,突顯得監獄城像座光禿禿的孤島。

走進監獄城城門,城中有城,仿佛來到了另一番世界。十二座高牆大院林立:第一監獄、第二監獄、大南監獄、北山監獄、女子監獄、勞改隊、勞教所、看守所、監獄醫院等,都在這裡集中了。高牆上拉著電網。牆的四角和中間,都是崗樓,給人一種陰森森地感覺,是否像似陰曹的豐都城啊?可現出無產階級專政的強大!可誰是無產階級?這被專政的對象咋有這麼多?我有些茫然了!……

我們要來的青龍山勞教所,是後搬這兒來的,冬梅姐正在這裡受苦。

來時淑賢介紹:探望如果不在那裡吃飯,限制會見時間,還有人看管,說不上多少話。我到警備室說明來意,回答是:最近時期不准家屬探望,除非和被管教人員在這一起就餐。

華姨在我身後忙說:「可以,可以!我們正好要吃飯的。」

我們經過一條小窄道,來到院內的飯店。

飯店是連著接見室的幾間平房。據說,現在由個人承包,每年上繳二十四萬元,他自己卻能撈兩個二十四萬,因為太黑了。能爭到這個肥差的獄警,得是上頭有相當根子的人。飯店只賣套餐,華姨交了八百元,要了個上等的套餐。酒水在外,餐後算。其實,飯菜的品質,還不如外邊好一點飯店三百元錢的。可是大家都不在乎吃喝好壞了,目的是來看望這裡的親人。

菜都上齊了,冬梅姐才被人送到門口,她神態自若,慢慢地走進來。在我的引見下,她輕輕地鞠躬與大家見禮。陸伯伯看著她的舉動和消瘦的面容,感應到兒媳在牢裡又受刑吃苦了,淚水從老人的眼裡流下來。

冬梅姐說:「爸爸,您不必難過!您是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的,沒有做過任何壞事,沒有違犯法律,做的都是人世間堂堂正正的好事!」

冬梅姐的座位早留好了,一側是華姨和我,另一側是媽媽和淑賢。華姨和冬梅姐耳語了幾句,大家都猜到了是啥意思。

冬梅姐說:「它這裡有一個好處:只要肯吃飯花錢,嘮什麼嗑沒人管。為著下回再賺錢!」

唐舅說:「冬梅,我們從美洲、澳洲來,向你等表示慰問!」

冬梅姐說:「謝謝大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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