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昆士蘭走出的傑出音樂家—張瓊文

音樂是一場時間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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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6月18日訊】(大紀元記者泰瑞澳洲布里斯本採訪報導)從紐約到布里斯本,從仲夏到初冬,從當代到古典,在重返布里斯本之際,音樂家張瓊文為當地樂迷帶來了一場穿梭於黑白琴鍵之間、跨越於中西古今之韻的藝術盛宴。

6月13日晚,張瓊文博士在昆士蘭多元文化中心(Queensland Multiculture Centre)的鋼琴演奏會上表演。(主辦方提供)

音樂家張瓊文(右二)與搭檔Daniel Rojas(左三)和音樂演奏會活動主辦方合影。(泰瑞/大紀元)

6月13日晚,趁著暑假特意從紐約飛抵布里斯本的張瓊文博士在昆士蘭多元文化中心(Queensland Multiculture Centre)舉行了雙鋼琴演奏會,演奏會現場反響十分熱烈。其實張博士這次來布里斯本也算是“回家”了,而她與昆士蘭的淵源要從90年代初說起,那時昆士蘭音樂學院的院長卡姆登(Anthony Camden)(倫敦交響樂團團長轉任)致力尋找各國音樂資優生來昆士蘭音樂學院深造,張瓊文就是在第一屆、全球共13位甄選錄取之一取得獎學金來澳留學的資優生。在昆士蘭取得音樂學士學位之後,張瓊文轉往美國紐約的曼哈顿音樂學院(The Manhattan School of Music)攻讀碩士學位,後又取得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博士學位,目前在紐約城市大學利曼學院當副教授,並一直在世界巡迴演出。

此次返澳,張瓊文接受了昆士蘭大紀元專訪,讓我們一起走近這位華人音樂家,去了解她音符世界裡的萬水千山。

記者問(以下簡稱“問”):音樂會剛剛結束,現在感覺如何?

張瓊文答(以下簡稱“張”):還蠻成功的,很高興。因為時間很倉促,我和他(搭檔Daniel Rojas)也是第一次合作,我們只有3、4天的合作時間,要把4首曲子全部彈出來,所以是需要很多經驗才能做這種事,所以有點壓力,但是我們兩個都是常常演奏的。

其實有點辛苦,從早到晚都是在練我們自己的solo,然後兩個人再合在一起,每天要練7、8個小時。但也很高興能有機會經過介紹我們兩個認識,然後一起合作。

問:練習中對兩人來說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張:因為他是一個拉丁音樂的鋼琴家,我是一個古典音樂的鋼琴家,所以我們兩個的特色、專長和優勢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兩個放在一起,對一些曲子的想法有很不同的詮釋。這方面透過很多很多的練習和溝通,才有可能把彼此放在一起。互相要妥協一下,他退一步我退一步,不然是不可能把這些曲子弄出來的,因為真的包括很多文化(在裡面)。

問:那麼這次演出在選曲方面有怎樣的抉擇呢?

張:曲子包括中國的、美式中國的、拉丁、北美拉丁還有Ragtime,還包括德國籍台灣人的作曲。像我們有一個曲子是Chinese Festival,那是個很老的民族音樂,把它改成雙鋼琴,是20世紀一個中國的作曲家改編的。所以曲目非常的有多元文化性,又剛好在這個多元文化中心(場地演出),故意為之吧。

很多人覺得鋼琴就是古典音樂好像很嚴肅,我們就想用不同的表現方法來呈現。因為在紐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大家都聽不同的音樂,人口很豐富嘛,很少人在聽古典音樂,大家都覺得鋼琴就是古典音樂,比較不會去聽,我們也想鼓勵年輕人來參加這樣的音樂會,多練練鋼琴啊之類的。

問:這就是為什麼您選了這麼多不同風格的音樂來演奏?

張:對對對。其實鼓勵年輕人是我自己小小的一個心願,其實我自己不太熟悉現在澳洲人對音樂的取向和市場是怎樣,所以我想說先用不同的音樂去多接觸他們,看看反饋怎麼樣。 像我們古典音樂會會從巴洛克彈到古典,再到浪漫,再到20世紀,都會有這樣一個跨度。為什麼我們彈一些現、當代的東西不能有這麼豐富的文化的音樂?!所以當初想,這樣可以觸及到不同層面的人。像Ragtime,老一點層面的人會有興趣,還有拉丁也會有人有興趣,還有中國式的,亞洲人會有興趣。

問:您自己學的是古典,那會不會在掌控、處理這些音樂方面有難度?

張:會,是會有些猶豫,覺得這跟我彈的東西很不一樣,覺得不熟悉。在台上我的經驗是夠的,只是表現這種曲目的經驗是不夠的。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因為我們當教授就是一直要豐富我們的曲目和各種不同的樂曲,你可以彈更多的曲子。因為學音樂的一定要一直成長,不然一輩子就只是一種風格。我有時候就覺得學到一定程度就會有瓶頸,你如果要豐富你的音樂,總是要多接觸別的不同音樂。就好像你是廚師啊,你要會做傳統的菜也要能夠創新,才能吸引新的客戶。我們本身要成長才能帶新的東西給觀眾,觀眾才能覺得你不是每次彈都彈一樣的東西,所以是互相的(促進)。

問:那您現在個人最喜愛的音樂是哪一種呢?

張:我……現在彈得很雜,我其實想學一些爵士樂的鋼琴,學一些即興作曲、彈奏。但是最喜歡的還是古典音樂,這有點像我的骨頭,在我的裡面,然後上面還想加一些新的東西。

問:那古典裡面的什麼是最吸引您的?

張:古典音樂從第五世紀就有了,是一個(跨越)16個世紀的音樂,他們歐洲人有個特點,他們的音樂是寫下來的,全世界其他地方的音樂都是口口相傳的,或是用聽記的一代一代傳下去。但是歐洲人做事情很有計劃和調理,就是把它寫下來,你看我們現在還能聽得到5世紀的音樂,我覺得它是保存最完好的。從第五個世紀到21世紀,你想16個世紀的音樂,這是沒有一個文化有的,所以是非常廣、非常深。而且你知道16個世紀,一直是這樣一步步傳承下來,一直都沒有斷,這樣接下來,他那個深遠不是其他的文化能夠比的,他是幾千幾萬的音樂家把心血放進去、把生命貢獻其中,寫了這麼多世紀還一直在繼續下去。其他的音樂也很棒,但是這邊缺一點、那邊缺一點就是很可惜,就是會有斷層。

歐洲的古典音樂有很深遠的歷史,很廣的(地域)從南歐到北歐從東歐到西歐,(問:所以它文化覆蓋面也很廣)對,它就是又廣又深又久又遠。因為他大部分有被記錄下來,因為他們有可以寫(下來)音樂(作為保存)啊,其他的文化都沒有把音樂寫下來,就是:哦!我記得,然後我傳給你,但是總是會有某部份遺失了,所以很多東西沒有辦法完整保存下來。不像我今天寫一本書然後我可以流傳下完整的一部書,畫畫我可以留下來給你,但是音樂是一個“時間的藝術”,就是說你只有現場聽才能擁有那個藝術,就是很不容易保存下來。像畫畫、雕塑、書、文學你可以留很久,可以看到那個成品,可是音樂很難留下來,所以是最容易流失的一種藝術。

我最喜歡(古典音樂)是因為(它)又深又遠,我一輩子都學不完,永遠都沒有盡頭,其他的音樂就少了那麼一點點它的深和廣度。

問:上次來澳是2006年了,時隔8年感覺布里斯本有什麼變化嗎?

張:我覺得布里斯本變得很繁榮,店很多,蠻多東方人的,以前我來的時候沒什麼東方人。聽說人口增加的也蠻多的,我唸書的時候是100多萬人現在聽說兩三百萬人了,幾乎兩倍。還很有潛力的一個城市,很乾淨,而且氣候也很好。

問:如果用一種音樂來形容昆士蘭,會是哪種風格的音樂呢?

張:這個問題有點難……我會覺得比較像流行音樂,因為它是一個比較年輕的音樂,比較摩登,讓人接受度很高,很容易聽,很開心,陽光之洲嘛,比較簡單一點,不是一個很複雜的城市,蓬勃有朝氣,一直在成長,人蠻單純,生活簡單簡樸。

(責任編輯:陳紫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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