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羅馬帝國興衰記(6) 第一個暴君

2、卡里古拉（Caligula）——古羅馬帝國第一個暴君（公元37年~41年）

卡里古拉正式名字為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卡里古拉是他自小的外號，為歷史學家慣稱。

提貝里烏斯死後，傳位卡里古拉和自己尚未成年的孫子小提貝里烏斯。卡里古拉是提貝里烏斯的侄孫，屋大維的重外孫，母親是屋大維的孫女大阿格里皮娜。卡里古拉母親一家被提貝里烏斯流放時，他被提貝里烏斯招到卡普里島，就近監視。

繼位初期，由於當時羅馬人普遍對提貝里烏斯的統治不滿，因而對繼任的卡里古拉寄予厚望。甚至元老院都違背提貝里烏斯共同繼承人的遺願，把「第一公民」的所有特權全部給了卡里古拉。

執政初期，卡里古拉實行寬政，赦免過去遭到流放的人，善待他的親屬，過繼小提貝里烏斯為養子，親善對待元老院，還當眾焚燬前朝的告密文件，表明他的寬仁，不願聽取告密等等，以此贏得羅馬民眾的愛戴。

但好景不長，據記載，在一次重病痊癒之後，卡里古拉性情大變，開始他瘋狂殘暴的統治。在古羅馬，一般在執政者過世之後才被封為神，而卡里古拉卻要求民眾在他活著時就把他當神崇拜。

雖然卡里古拉是第一個自封為神的羅馬帝王，卻和中後期戴克里先為鞏固王權而有系統地神化帝王有著本質的區別。卡里古拉的行為更像是瘋癲，比如他令人們把從希臘運來的神像頭部去掉，換上他自己的頭像，並要求民眾禮敬。

卡利古拉的惡行還包括毒死小提貝里烏斯、強迫自己的岳父自裁、玩弄姦淫元老議員們的妻子，並經常藉故羞辱或以殘忍的方式折磨、虐殺元老議員。他甚至拿出以前銷毀的告密材料的副本，指控他們過去背叛的一切可恥行徑。他的瘋狂還表現在任命自己的座騎為執政官。

傳說卡里古拉殺人可以沒有任何理由，甚至只為取樂，他曾說「羅馬城裡住著的是一群等待被我砍頭的人」。

在卡里古拉把前朝累積的豐裕國庫在一年內揮霍一空後，他開始大肆掠奪民眾，取消羅馬公民權能夠傳予後代的法律，限制行省人民、獲釋奴隸僅能將公民權給予「第二代」，藉以增加繳稅的人口。

他還要求人們在遺囑中必須將帝王列為遺產受贈人之一，否則該遺囑便無效力。他還默許各式的誣告構陷，並以法庭判決沒收被訴者的財產。種種的惡行使得卡里古拉盡失民心，在執政3年10個月零8天時，29歲的卡里古拉被近衛軍大隊長卡西烏斯．卡瑞亞刺殺，成為羅馬帝國在位最短的帝王之一。

縱觀卡里古拉的種種惡行，與其說他是暴君，不如說他是瘋帝。在位短短幾年，前後行止大相逕庭，瘋狂的程度令人費解。

一些史學家把羅馬帝國的衰亡歸結於獨裁帝制，殊不知歷史上有多少輝煌強大的帝國與王朝，而帶領國家民族走向強盛的帝王偉人也比比皆是。因此，君主制不是國家滅亡的根本原因，民主制也不是國家強盛的根本所在。「道德」才是一個國家民族興衰存亡的決定因素。@

責任編輯：畢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