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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年台海危機美派艦隊護台 非柯林頓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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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1日報導】(中央社記者劉坤原華盛頓21日專電)一九九六年中國在台灣大選前夕,對台灣南北海域進行導彈試射,意圖影響選情。美國派了「獨立號」和「尼米茲號」二支航空母艦戰鬥群,赴台灣東方海域向中國示威。一般都以為這是克林頓總統下的指令,如今知道是美國太平洋軍區司令普理赫的決定,克林頓只是沒有反對而已。

普理赫最近透露,九六年台海危機發生時,派航空母艦戰鬥群赴台灣東方海域,是他下的命令。他在下令艦隊向台灣海域靠近的同時,也以電話通知華府,「我們開始調動獨立號前往台灣東方海域」。

普理赫說,海軍有個術語叫「除非接到另外指令」。他說,他一向很喜歡他的部下用這個術語,也就是說,「我現在就要這麼做,除非你告訴我不要這麼做」,而不是一天到晚請示「我應該怎麼做」。因此,他也對華府說:「我現在就要派獨立號航空母艦戰鬥群到台灣東方海域,除非接到另外指令」。普理赫並未接到克林頓的「另外指令」。

這位後來被克林頓任命為駐中國大使的四星海軍上將,日前接受美國之音專訪時,透露了他當初下令二支航空母艦戰鬥群嚇阻中國嚇台灣的秘辛。美國之音今天播出了專訪的部份內容。

以下是普理赫在接受專訪時的第一人稱談話:

「當時是一九九六年。臺灣大選定在3月二十2日舉行。選舉前夕,中國在臺灣海峽附近舉行了大規模聯合軍事演習,我認為,他們當時是想影響臺灣大選。我覺得他們這樣做並不太高明。不是有這個說法嗎?–要是你手上唯一的工具是把錘子,那每一個問題看上去就像是釘子。我覺得當時中國大陸除了人口比臺灣多以外,他們擁有的就是軍事優勢。所以就在軍事上大造聲勢。他們沒有用更好的方法來影響臺灣選舉,而只是對臺灣施加威脅。」

「當然,美國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就是我們願意有一個和平的解決辦法。我們要防止臺灣被大陸壓倒,但是又想看到通過和平方式來解決問題。當時,兩岸之間的對話幾乎中斷,還沒有恢復,情況不好,而軍事演習又在進行。」

「在華盛頓,你在看這個問題時不能不考慮到克林頓總統當時的處境。克林頓總統由於一些私人問題而遇到很多困擾,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他和國會的關係不太好,那時,克林頓總統還是做出了要接近中國的姿態,但是國會中保守派人士對中國的軍事演習大加撻伐,認為,中國威脅要侵略臺灣。」

「可是,我們的看法是,中國不是威脅要侵略臺灣,他們是在舉行軍事演習,他們有一些舉動,但是他們的行動不會促使他們侵略臺灣,他們不可能那樣做。」

「他們當時在進行軍事演習,但是還沒有任何威脅臺灣的舉動,他們在公海上進行演習,他們是可以那樣做的。所以,我們也按兵不動,我當時的情報官是雅各比,他現在擔任國防情報局局長。我們密切注視著局勢,我們肯定中國不會侵犯臺灣。」

「但是,就在臺灣大選前幾天,大概一個星期到十天的樣子,中國宣佈封鎖兩個地區,一個在臺北近海,一個靠近高雄,說是他們要對這兩個區域發射導彈。」

「一天我早上去上班的時候,這個消息已經在我辦公桌上。華盛頓的時間比夏威夷早六個小時,我上班早,參謀首長聯席會議主席沙利比我還早,我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留言要我儘快給他打電話。幾乎就在那時,我也看到了我的工作人員給我準備的資訊,是前一天晚上收到的。我心想,不好,這會成為導火線。這不是侵略,但是也不是和平解決方案。我們得採取行動。」

「我們一直在考慮該怎麼做。沙利打電話給我也是想商量這個。我們兩人都同意應該採取行動。我告訴他,我們會拿出一個計劃來。當時已經快中午了,我答應他,在三、四個小時之內,下班之前給他一個方案,然後明天上班的時候將有更詳細的計劃。」

「中國說他們要向南北兩個封鎖地區發射十二枚導彈,南北各六枚。他們是公開說的。」

「我們當時在菲律賓部署了獨立號戰鬥群,那天下午,我們開始把這些戰艦向臺灣東部移動,不是向中國大陸這邊,也不是向臺灣海峽,而是向臺灣東部移動。」

美國之音記者問:這個決定是怎麼做出的呢?是你一個人的決定嗎?

「我可以做這個決定。我當軍區司令,有當機立斷的能力。所以,我們就下令移動這個戰鬥群,但是同時我們也打電話到華盛頓。海軍裏有這樣一個術語,叫做「除非接到另外的指令」。我就喜歡手下的人這樣對我說:「我現在這樣做,除非你告訴我不要這麼做」,而不是來問我:「我應該怎麼做?」

「當然,我們要有足夠實力來做這件事,而不會被看作是虛張聲勢,因為我們不是在虛張聲勢,我們是嚴肅認真的。我們並不想那麼做,但是我們希望得到最好的結果,同時也做最壞的打算。」

「我們要讓他們得到強烈訊息,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行動是不合適的,超越了界限。」

一九九五年,中國在台灣附近也發射過導彈,我們當時沒有任何表示,因此,中國人可能以為他們這麼做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從我們的角度來看,現在這樣做是不可以的。我認為,我們九五年犯了錯誤,沒有對中國方面做出反應。所以,一九九六年,我們就必須對中國人說,「這太過份了」。同時,我們要用外交的方式對臺灣說,我們這樣做並不是給你開空白支票。我們現在要阻止事態繼續發展,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們也把這些訊息傳給我們在亞太地區的盟國和朋友。我們對台灣有承諾,我們必須這樣做。要是我們什麼也不做,或是做得不夠,那我們的盟國看了就會認為美國靠不住。我們要在解決這件事以後,能繼續保持我們對這個地區盟友的影響力,做堅定可靠的合作夥伴。」

「還有,我們的美國人民、國會議員也在看我們是否恪守承諾,採取正確行動。這些就是我們當時考慮的事。」

「當然,中國會想,我們去年發射了導彈,你們什麼也沒說,而現在,你們突然採取激烈行動,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想和你們談了。為了避免中國方面這麼想,我們試圖做出一個巫的反應。」

「從軍事上考慮,我們覺得派一艘航空母艦就能表明我們的立場,必要時可以通過軍事途徑來解決問題。當時培里擔任國防部長,我現在和培里共事,我非常敬重他。培里和當時擔任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沙利多年來關係很密切,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培里當時認為,派遣一艘航空母艦還不夠,不足以向中國人傳達這個訊息,還需要再派一艘。所以,我們又從波斯灣抽調了一艘尼米茲號。」

「尼米茲航空母艦戰鬥群從波斯灣被抽調過去,在那之前我們從來沒有兩個戰鬥群同時在那個地區。」

「我從這件事上得到的教訓就是,我們缺少和中國人民解放軍之間的交流。和其他每個國家,甚至包括馬來西亞,那不算是美國特別好的朋友,我們都和他們的軍方保持關係,能夠交談。」

「我們和中國人民解放軍沒有任何聯繫或交流,這是不好的。倒不是說我們非得做朋友,但是我們需要交談,特別是有危機的時候。」93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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