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敏:下跪冤民在呻吟

黃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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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9日訊】9月26日清晨差一刻9點,準備在天安門廣場下跪喊冤的赤壁市柳山湖29位移民代表,趕到了集合地點:廣場西側的國旗附近。

9點剛過一位高度警敏的警察,判斷出移民代表負責人曾國華先生是這個衣衫不整、容妙憔悴、身份可疑的農民群體的核心人物。他直接來到曾國華的面前要求他出示身份證。曾國華以沒有攜帶為由據絕了警察的檢查,然後,他回過身來就朝自己的冤民代表團隊大聲一喊:「下跪,喊冤!」。結果,共和國的容顏寬敞的廣場,百姓心靈的聖地,漂亮美麗的天安門跟前,出現了集體下跪、喊冤的人──一群已過中年的上訪農民。天安門廣場遊客遊興正濃,警醒過來為之吃驚動容,趕緊拿相機準備拍照,做旅遊紀念的遊客相繼對準了這些下跪的弱勢者,記錄下了終生都難以見到的,足以讓善良者潸然落淚的場面。訓練有素的共和國警察,雖有經歷和心理準備,面對如此場面也顯得手忙腳亂只能求救待援。宏偉壯觀的天安門國旗附近出現緊張混亂的圍觀場面。

一邊是高舉黑色伸冤布幅正在下跪的20餘位赤壁冤民,一邊是警力不足而沒有出手,只能控制場面,等待增援的警察武警,一邊是從發呆中回過神來不停拍照的中外廣場遊客。場面非常混亂。

七、八分鐘後,第一批警察趕到現場,他們兩三人一組,把跪地冤民手腳架起,硬拖死拽的朝承運冤民的中巴警車裡搬運。有些冤民扭動著肢體、手腳,抵抗強制措施,有些嘴裡嘮叨著向場內的看客訴說自己的冤屈和要求,有些這就在這浩瀚的廣場地板上不停打滾,以此表達冤屈的心聲和憤怒的心情。

整個過程持續了15分鐘左右,廣場警察對正在拍照的中外遊客進行了制止,對不聽勸阻的遊客採取了搶奪相機和威脅要沒收的恐嚇行動。因為整個行動被整整提前了半個小時,下跪的場面和採取封閉圍禁、強制帶離的過程也就十來分鐘,所以更多沒有拍照經驗的人,就沒有把準備好的設備發揮出應有的功能。

在警車上的赤壁冤民被直接送往北京市某個救濟站,這些勇敢的喊冤維權農民代表,又在26日目擊了人生很少才有機會接觸的社會底層的生活經歷。

28位喊冤移民在一個救助站內與被控上訪難民一起,擁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總數多達1,000餘人。因為空間狹小,擁擠不堪,他們晚上只能是席地坐眠,根本沒有餘地和空間可以有個舖位睡眠。每頓餐飲就是定額配製的饅頭和稀飯,調味的下口菜那就是奢侈的夢想。還好來自赤壁的冤民還能夠接受和面對,但是精神和肉體的苦難卻是讓他們無法接受和適應。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難民集中營內,常有為爭搶東西發生的難民間的內部暴力,以及工作人員不問緣由就毆打難民的情況。

隨赤壁冤民也在救助站的曾國華對此經歷耿耿於懷,因為操勞也沒有休息好,把嗓子都說嘶啞了。回憶說:

「工作人員採取的是強制措施,不停的把這些上訪難民分批分期的轉移帶回原居住地。我就在幾個小時內看見至少300人被所在地政府來人領回。他們相信了政府說是回去教育和回去就能解決的謊言哄騙而離開了這兒。對實在不配合的,警察毫不留情予以暴力出擊,最後迫使上訪難民離開救助站。」

赤壁冤民來了就不準備再回故土,除非北京政府國務院召見代表,並在有赤壁當地官員在場的情況下,給出確定的、值得信任的解決方案後才會同意返回。冤民向救助站工作人員詢問如何處理他們,救助站人員一概不予回答。冤民們態度堅定的說沒有解決方案就是餓死打死也不回赤壁,期望把這個願望轉達給政府有關負責人員。但是救助站人員威脅冤民,一但決定了送回原籍,不配合也要強制執行那怕是再用一次暴力。赤壁的冤民代表了赤壁13,000人囑托,他們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團結一致堅持抗爭,不達目的決不言棄,用信任的善心期望政府的關懷,用最壞的心理面對可能被驅趕的厄運。

27日,湖北赤壁市政府派來公安局副局長田洪強、信訪局局長付國輝、柳山湖鎮付鎮長來到北京救助站,沒有和上訪冤民會面也沒有聽取他們的意見,只與救助站的負責人簡單的商量後,再核對下跪冤民的身份並作了簡單的交接,就在下午的3點對28位冤民做了沒有商量的強制帶離北京的決定。敖盡了一夜黑暗的冤民,再次憤怒了,他們拒不執行,可惜又是一場不允許分辨的強制性暴力押解的肢體衝撞過程。

目前天安門下跪的赤壁移民正被送回故鄉的路途中,可以和他們聯繫的手機已被關閉,完全失去了所有音訊。赤壁冤民的心在流血,在顫抖,冤民的靈魂正在再次拷問。

赤壁,這個書寫過中華文化輝煌篇章的文化名城,擁有過刀光劍影的戰爭名城,產生過無數風流人物的歷史名城,你知道在人類文明推進了2000年後的今天還有這樣的人間悲劇,你會產生怎樣的聯想,你會怎麼解決目前的困境和苦難?

(2006年9月27日)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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