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青年成都创业遭遇离奇“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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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9日讯】一段不期而遇的婚姻,设下了爱情的陷阱、合资的陷阱、牢狱的陷阱;一个江苏赴巴蜀创业者的不幸,引起了四川省委领导和成都市市长的震惊;一宗正在审理中的离奇案件,给人带来关于家庭、人才、法制、西部开发等等一系列思索.

扬子晚报报导,6月2日下午要下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从南京火车站打到了扬子晚报编辑部。半小时后,一个脸色黝黑的小伙子走进了记者的办公室。他用不多的语言和包括法庭传票、派出所释放证明、机器设计图纸、市长批示、媒体报道等在内的许多材料,诉说着自己在成都令人同情、令人感慨也令人思考的一段曲折人生。

他叫沈红军,江苏盱眙人。

孔雀西飞
沈红军是全国离子镀标准委员会主任朱英臣先生的得意门生。

1970年1月12日,沈红军出生于江苏省盱眙县盱城镇一个农民家庭,小学和初中都在家乡就读,高中毕业于山东临沂一中。1992年,他以优异成绩考入大连工学院机械系机械专业,每学期都获得奖学金。从大二开始,他自学真空离子镀技术,在导师指导下,自行设计了12弧真空离子镀膜设备,获得学校领导和专家的一致好评。毕业时,他又和老师一起共同设计研制出一台目前在全国仍是最大最长的24弧真空离子镀膜设备,并被上海华西真空镀膜厂引进使用。

1995年7月,沈红军大学毕业,分配到山东一家国营工厂工作,一个月后到上海华西真空镀膜厂,负责全厂技术工作。1996年8月,上海京海钛金有限公司高薪聘请他到公司当技术厂长,沈红军同样给该公司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他开发的新产品,填补了上海的空白。1997年9月,老师朱英臣请他到成都英英有限责任公司钛金镀膜厂安装调试国家级星火计划项目–––钛金镀膜设备,并希望他安装完设备后回大连工学院,和老师一起合作,专心研究真空离子镀技术。上海钛金公司自然舍不得他走,老板在一家大酒店为他饯行。老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泪水“刷”的流了下来:“小沈,你有你的志向,我拦不住你。我把你当成兄弟,如果那儿不好,想回来,这个技术厂长永远属于你。”离开上海那天,老板开车把沈红军送到虹桥机场,他们洒泪而别

当沈红军揩干眼泪站在成都的土地上时,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走进了另一种人生悲剧。在这里,他带着自己的技术和一个“想当西部牛仔”的梦想,用老家穷亲戚为他凑的十几万元钱另起炉灶,不仅自行研制出一台全国独一无二的真空镀钛机器,还把厂办成了成都市科技攻关型企业,结束了西南地区无生产钛金设备和工艺及钛金制品的历史。而正当他的事业蒸蒸日上时,一场灭顶之灾迎头袭来:他娶的成都妻子成了人家的情妇,自己辛辛苦苦办成的工厂成了人家的工厂,人家还要把他“这个瓜娃子整得在成都没得立足之地”,更在他出庭的前两天把他送进了看守所–无缘无故被拘留了39天的他,至今还一头短发。

爱情骗局
在成都市双流县华阳镇英英公司安装调试设备时,沈红军以诚实勤奋和“独一无二”的技术,很快赢得了各方面的好感与青睐,都认为这小伙子是个“财神”。这时,有一个人注意上了他。这个人叫王瑞琪,是该公司的顾问。她和从县长位子上退下来的丈夫樊高银有两个孩子,儿子樊凯在成都市武侯区质量技术监督局任副局长,女儿樊艳菊在双流县建委城管科工作。王瑞琪见这位小伙子有别人所没有的技术专长,浑身透着灵气,就经常打听他的情况,还请沈红军到家里做客。

刚开始,沈红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后来,他才恍然大悟。1997年10月,王瑞琪请英英公司董事长作媒,想让沈红军做她家的“上门女婿”。这种感觉让独在异乡的沈红军备受感动,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樊艳菊。在恋爱期间,樊艳菊向沈红军了解最多的是他的真空离子镀技术及其在全国的发展前景。

紧接着,蹊跷的事发生了。1998年1月4日那天晚上,沈红军在樊艳菊家里玩。凌晨1点多钟,突然,“当!当!当!”响起了恐怖的敲门声。沈红军吓了一大跳,他吃惊地问:“都下半夜了,谁在敲门?”

樊艳菊显得有些惊慌:“你别问 你到卧室去 ”

这时,敲门的人用钥匙在开门。樊艳菊赶紧将房门反锁上,又把沈红军拽到卧室里。沈红军一脸疑惑,觉得这一切太神秘了。

几秒钟后,就听“ 当”一声,房门被撞开了。一个男人冲进卧室,二话没说,对着沈红军就是一拳。

沈红军捂着直冒金星的眼睛,吃惊地问:“你是谁?”

那个男人指着樊艳菊的鼻子大喊:“你问她,她是我老婆!”

犹如睛天霹雳,沈红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种被欺骗、被捉弄的感觉像高压电流,刷一下让他全身战栗。他用火辣辣的目光,直逼樊艳菊,樊艳菊不敢面对沈红军那双充满哀怨与怒火的眼睛

后来,樊艳菊哭着祈求给她一次机会,说那个男人姓刘,曾经救过她,是母亲让她和他恋爱的,家里的钥匙也是母亲给他的

第二天,求情的人来了。沈红军想:这种事情不应该传出去,也许樊艳菊真的是无奈,谁能无过呢?想必她会反省自己的,那就一切从头开始吧。

误入陷阱
1998年11月,在樊艳菊全家的极力劝说下,沈红军决定自己创办一家工厂。樊艳菊及其父母提出:设备加工费由沈红军负责,他们3个人负责落实厂房问题;在股份分配上,樊艳菊之母占30%,樊艳菊之父占19%,樊艳菊占20%,沈红军占31%。虽然沈红军对这个分配方案有些异议,但想到将来是一家人,也就同意了。他觉得自己办厂“不仁义”,对不起待他不薄的英英公司,樊艳菊说:“现在这个社会还讲什么仁义?仁义多少钱一斤?”

沈红军从老家借了12.8万元,又用了一个月时间设计了一台TGS–––1500型多弧离子钛金镀膜机,这台设备的价值起码在200万元以上,仅加工费至少需要16万元。樊艳菊一家实际上并没有按事先约定的数额出资,只是花3万元钱在武侯区簇桥乡龙井村租了一个占地面积900平方米的厂房。

1999年3月中旬,樊艳菊和沈红军结婚了。

1999年12月上旬,樊艳菊生病住进双流县第一人民医院。有一天上午,沈红军正在病房护理她,突然,她对沈红军说:“你马上回家取几本杂志,我要看。”沈红军转身刚要走,却发现一个男人手捧一束鲜艳的红玫瑰,站在妻子的床前。他把鲜花递给樊艳菊,亲热地说:“我刚从成都赶过来,你身体好点了么?”樊艳菊这才对沈红军介绍说:“他是我同事。”沈红军发现妻子说话闪烁其辞,很不自然,但没多想,就回家取杂志去了。一个小时后,沈红军回到医院,发现那个男人还坐在床前和妻子聊天,而且聊得很开心。樊艳菊又对他说:“你去给我买点水果,一会儿我哥来看我 ”

2000年中国新年以后,沈红军发现樊艳菊的手机费由每月200多元猛增到1000多元。当他俩在一起时,只要她的手机响,她要么不接,要么就对电话那端的人说“我和同事在一起”、“我和朋友在一起”,就是不说“我和老公在一起”。樊艳菊还经常夜不归宿。后来,沈红军又多次发现:妻子已明目张胆地成了那个男人的情妇。在事实面前,樊艳菊终于承认一切:那个人姓李,在成都做生意,他们1999年9月就认识了。她还希望沈红军再给她一次机会。

面对樊艳菊的坦白,沈红军长叹一声,再一次把泪水吞进了肚子。可是,樊艳菊又一次欺骗了他。她仍频繁与李某约会,并对李某的女友说:她与沈红军在1999年9月已离婚,创办工厂时,樊艳菊家投资80万元,而沈红军只投了20万元,她们决定罢免他的法定代表人资格。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沈红军的心在滴血。他下定决心:坚决离婚!

工厂惊变
2000年7月11日,沈红军和樊艳菊协议离婚。从此,各种各样的麻烦接踵而来。那段时间,沈红军才渐渐明白自己成了一个“大傻冒”,一步一步被人往陷阱里推。

9月9日上午8点30分,沈红军又被通知到工厂开股东会,说是研究还他钱的事。但当沈红军赶到工厂办公室后,王瑞琪却拿着一本营业执照宣布:“我们3位股东已经罢免了你法定代表人的资格,从现在起,樊艳菊是琪特厂的法定代表人!”沈红军拿过营业执照一看,正、副本“法定代表人”一栏果然清清楚楚地写着“樊艳菊”的大名。原来,8月26日那天,他们以召开股东会的名义将沈红军叫到工厂,又说股东会不开了,他走了之后,他们做了两个会议纪要,一个纪要是:“经他本人以外的其他三名股东一致决定,撤消(销)沈红军成都市武侯区琪特钛金厂的执行董事兼法定代表人的任命 沈红军会议中途自行宣布退席。”另一个纪要则是:“会议选举樊艳菊任本厂执行董事兼法定代表人。”然后,他们向不明真相的武侯区工商分局递交报告,更换了工厂的法定代表人。沈红军盯着执照,不相信这是真的,说:“我要到工商局去核对真假!”他的话刚一出口,樊艳菊和她的父母“呼啦啦”向他扑过来,把他从楼上打到楼下,樊高银骑在沈红军的身上,卡住他的脖子,3个人从沈红军手里把执照夺了下来。

沈红军也不甘示弱,大声对围观工人说:“他们采取欺骗手段,非法更换了法定代表人,还对我大打出手。希望大家能够主持正义,我一定会通过法律途径讨回公道!”

樊高银恼羞成怒地说:“沈红军,我要在财务上做得你一分钱也没有投资,你一个外地来的娃儿,我要把你整得很惨!”在此之前,樊家已把工厂车间的锁头全换掉了。

第二天下午3点钟左右,王瑞琪、樊凯、樊艳菊和其情夫李某等人,赶到高笋塘门市部,撬开了门市部的门,发现了沈红军的表弟王红刚,王瑞琪冲他喊道:“把送货单存根、日报表和盘存表交出来!”樊凯走过去一把揪住王红刚的衣领,把他拽到绿化带铁栏杆那里,将他的头卡在铁栏杆的间隙里,和李某一齐猛击其头部和脸部。围观的众人纷纷谴责他们的野蛮行为,他们才罢手。沈红军担心表弟的人身安全,当天,和表弟一起住到了工厂宿舍。9月11日上午8点钟左右,沈红军准备检修设备时,王瑞琪冲他喊:“工厂不是你的,工厂的任何事情与你无关。机器出现问题,用不着你来检修。”

“我是股东,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沈红军气不打一处来。

王瑞琪嚷道:“你个瓜娃子,一个外地人,我要把你整得在成都没有立足之地!”

果然,一场更大的灾难,正悄悄向沈红军袭来

牢狱之灾
9月14日晚10日,沈红军正在工厂宿舍看书。突然,两名警察走进他的宿舍,以查暂住证为由,将他和表弟王红刚带到簇桥派出所。

“沈红军,樊艳菊告你破坏生产设备,请你讲一下9月9日你在工厂的情况。”

沈红军把他与樊艳菊离婚前后的详情,以及他和表弟被打的情况,如实讲了一遍。

警官没有做笔录,但听得很认真。

“樊艳菊向我们隐瞒了你们曾经是夫妻的事实。看来,你是有点冤。她已经举报了你,我们只能根据她的举报对你进行调查。请你配合 ”随即,沈红军回到宿舍取出图纸,交给了派出所。第二天上午8时,他到派出所取回了图纸复印件。一位好心的警官提醒沈红军:“你应该马上请律师,听他们的口气,他们要把你整得更惨。”沈红军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10月8日,沈红军以投资协议纠纷为由,一纸诉状将王瑞琪、樊高银、樊艳菊告上法庭,要求对方退回股本金。当月11日,成都市武侯区人民法院正式受理此案,并很快下传票通知原、被告:11月6日上午9时开庭审理。然而11月4日上午,正在准备开庭有关材料的沈红军被传唤到簇桥派出所,这次他却没能走出派出所,在留置了48个小时后,以涉嫌破坏生产经营罪被刑事拘留。公安机关调查取证后,向武侯区人民检察院提请逮捕沈红军。检察官通过仔细查阅卷宗,并于12月7日提审沈红军,发现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沈红军破坏生产设备,便做出了不予批捕的决定。当时检察官的问话耐人寻味:“沈红军,你到底有没有错,仔细想一想。”“我没有错。我带技术,带资金,带项目,填补西南地区空白,不敢说有什么贡献,但至少没有错。”“你错就错在和樊艳菊结婚,你中了美人计了!”在这期间,樊艳菊又向武侯区人民检察院举报:沈红军在为某单位加工广告牌时,给有关领导“回扣”。有关部门经多方调查后,不存在所谓的行贿问题。

12月14日下午,沈红军被无罪释放。回到租住的小屋,沈红军趴在已经布满了一层厚厚灰尘的床上,失声痛哭

在成都第二看守所,沈红军度过了难捱的39天。在这39天里,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流泪,经常梦见老母亲哭泣的身影,听到父亲、哥哥、姐姐们遥远的呼唤:“红军,回来吧,咱惹不起躲得起,钱咱也不要了,只要人能平安回来!”释放那天,簇桥派出所那位好心的警官对他说:“沈红军,你要相信,法律最终是公正的。”可“公正”为什么一定要到“最终”呢?

2001年1月4日,成都火车北站广场。一个光头小伙子背着铺盖卷落寞地向候车室走去,走着走着,他旁若无人地大哭起来。别人问他,他不言语,他把这个曾经寄托了他无数梦想的西部城市看了又看。

正气不败
中国新年过后,就是21世纪的第一个新春。

2月份,樊艳菊一家擅自把工厂从武侯区簇桥乡龙井村搬迁到了他们的居住地双流。

沈红军仍然惦记着厂子,惦记着2000年11月6日因自己被关而未能开庭的诉讼,仍然期待着法律的公正判决,仍然坚信苍天有眼,坚信人间自古多正气!

今年3月初,他写了一封洋洋5000字的情况说明寄了出去,诉说自己在大西南不该有的遭遇,当地媒体也把情况向省市有关方面作了反映。3月15日,沈红军接到通知,来到四川省委信访办,50多岁的伏正秀大姐告诉他一个令他不敢相信的消息:省委副书记陶武先(原成都市委书记)对他的情况作了批示,转到了信访办,信访办已经正式受理,并已发文到成都市督察办,要求认真调查处理这一事情。伏大姐对他说:你在我们这里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一定会帮助你解决这个问题,你在离开成都之前,一定要把你投资的证明给我们,假如法院袒护当地人,我们就要求重新审判。一席话未说完,沈红军已热泪盈眶。

在此期间,成都市市长李春城也读了沈红军的情况反映,提笔作了批示:要求武侯区法院尽快开庭审理沈红军的民事诉讼,退回沈红军的投资金;要求公安、司法等有关部门联合调查此事,尽快处理;要求及时汇报处理结果。4月5日,沈红军来到武侯区信访办,信访办裴女士对沈红军说的第一句话:“春城市长特别重视你的事情。”她说:你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尽管对我们说,我们已经通知法院尽快审理,法院回复在4月25日开庭。

然而到了4月25日,法院没有准时开庭。沈红军在通过法律咨询后,又写了一份《刑事附带民事自诉状》,以诬告陷害罪起诉樊艳菊。自诉状中说:“被告人在骗取爱情失败且民事官司也有可能失败的情况下,为达到其陷害目的,公然编造事实,向司法机关诬告自诉人,妄图使自诉人无辜遭受刑事处罚,且已造成其被无辜关押39天的严重后果。被告人的行为已明显构成诬告陷害罪。”诉状请求追究樊艳菊的刑事责任,并赔偿经济和精神损失。武侯区法院当即立案,编号“213”。

5月15日,法院开庭,审理沈红军被耽误了半年的要求退回股本金的民事诉讼。虽然被告方辩称撤销沈红军的厂长合法,不愿退还股本金,但最终不得不同意调解。法庭已委托会计事务所对工厂的资产进行审计,并通知沈红军提供投资证明、防止对方做假账,同时为“213”诉讼做开庭准备。于是6月2日,沈红军从盱眙匆匆赶到南京,再辗转上海赶往成都。

虽然目前案子仍在审理中,结果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但今年来的几件事情明显在沈红军受伤的心里投下了一缕阳光。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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