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早報26日社論:美國總統布什一上任,在外交上就有所動作,他打電話給英國首相布萊爾和墨西哥總統福克斯,接著,他表示將盡早和日本首相森喜朗會面,對此,森喜朗已立即有回應,他可能在下月間到美國訪問,日本外長河野亦已動身前往美國,和美國政府舉行商談。
表面上看起來,布什的動作只是隨意而為,甚至是一項禮貌上的問候,可是,從他所挑選的對象,可以看出他的全球外交定位。在南美洲,墨西哥將是美國的重要伙伴,考慮到墨西哥是北美自由貿易區的一員,美國把墨西哥當作南美的重點盟友是不出奇的;在歐洲,英國將是美國堅定的盟友,在歐盟中,英美的協作將是舉足輕重的。至于日本,布什這么迫不及待的要舉行美日峰會,則可看出日本在美國外交政策中的分量,可以預言的,日本將是今后美國的亞太外交政策基石。
与對待日本層次相比,布什對亞洲其他大國如俄羅斯和中國的待遇就有所不同,對中國是由國務卿鮑威爾接見中國駐美大使李肇星,不過,李肇星總算是第一個獲國務卿接見的大使,也算是美國重視的關系。
除了鮑威爾陸續提及的對外政策之外,美國的外交政策具体將如何推行,目前還未十分明朗,可是,方向卻清晰可辨,特別是在亞太區方面,日本將成是美國的主要盟友。鑒于美國目前在世界上的獨霸地位,加上美日兩個經濟大國的影響力,這樣的結盟關系必然的將對亞太區未來的政治外交走向發揮舉足輕重的影響。
美國之所以那么重視美日關系,從政治上來看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在二戰期間敗在美國手下的日本,在過去大半個世紀里一直死心塌地的唯美國馬首是瞻,在各种政策上,特別是外交政策上和美國亦步亦趨,如今,美國新總統上任伊始,在型塑新外交政策的時刻,美日如何商議出未來大計,自然有其迫切感。
就現有的狀況來看,布什政府的東北亞政策會有什么變化,目前還有留待觀察,可是,布什顯然在表面工作上會和克林頓有所不同。克林頓在和中國建立建設性戰略伙伴關系時,是大張旗鼓的進行,可是,在和日本建立密切的盟友關系時,卻是十分低調,譬如在雙方對美日安保條約的新指針達致協議上,美國的態度是實干多于空談。可是,這种外冷內熱的態度卻令日本感到十分委屈,深覺受到冷待。這次布什上台后,顯然是要另辟蹊徑,高調張揚美日關系,重用這個忠實的伙伴。
其次,由于在競選期間,布什提出和克林頓不同的中國政策,指出中國既不是美國的伙伴,也不是敵人,新任國務卿鮑威爾進一步地把中國演繹為美國的“對手”。美國對中國政策的新定位,是否會在實質上改變中美關系,現時不得而知,可是,卻至少將會在調整期中引起雙方關系緊繃現象,美國因此更需要日本的積极支持。
從現有初步的動向來看,美國今后的亞太外交政策,重心將會放在東北亞,并且以美日為軸心,來處理對俄羅斯、中國和朝鮮的關系。至于東南亞方面,則由美澳聯手,應付這個區內眾多國家的外交關系。這种分工的結果,可以預見到的,是東北亞將是亞太區國際舞台的中心,同時,日本也將在防衛方面分擔更大的責任。美日關系既受到重視,不言而喻的,日本必然會在布什所積极推動的戰區導彈防御計划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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