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錫良:中國的教授是小學生評出來的

許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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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6日訊】在中國,吃教授這門飯,很難,但也很容易,關鍵是你怎麼看。如果一個人一心鑽研學術,在中國敢於面對真問題,做真學問,那麼在中國的教授會非常難當,甚至可以說難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環境,學術的孤峰是難以立起來的。同時還因為,在中國常識缺乏,做真學問的教授,常常要花極大的時間精力與被扭曲了的常識反覆糾纏,把時間精力消耗在對常識、常理的恢復上,而且還要遭受許多不測,這個反覆博弈過程是異常痛苦,異常艱難的。但是,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又是世界上最容易的職業。只要你不要把學術當一回事,不要做真學問,研究真問題,那麼混教授這碗飯其實是非常輕鬆的。

許多行外的朋友,可能由於隔行如隔山的好奇原因吧,常常問我一個問題,就是:「教授是怎樣當上的?」或者說「怎樣才能夠當上教授?」面對這樣行外的話,我常常用一個非常簡單的方式回答:「要想做教授嘛,先要送兩瓶好酒。」許多朋友聽了這話,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其實我是說得很認真的。兩瓶好酒,這當然是一種形象的說法。但是以為做教授就是做學問,做教師,其實那是極大的誤解,至少在中國大陸不是這樣的。中國有言:欲做詩,功夫在詩外。其實在中國做教授也是這樣的。當教授,功夫常在教授外。在中國做教授,常常不是目的,以教授的頭銜作為跳板,進一步加官進爵才是最終目的。因此,在深圳特區這樣的地方,一個副處級校官,常常會有四十多個教授去爭奪。其實,在中國,就工資遇來說,教授是副廳級的工資待遇,弄到這個境地,可見中國大陸的教授是多麼不值錢。其實說了多年的大學行政化、衙門化、官本位化,知道了這層就知道中國的大學教授無論從學術水平、思想境界與社會地位來說,都是多麼可憐了。十年前,香港的一個普通助教的工資是廣州教授工資的十倍。如果不是親自拜訪問得,還不太敢相信。但是,對於這樣的待遇差別,應該服氣。因為人家那裏是獨立自由地研究真問題、探究真學問的,在我們這裡的教授只是為官爺與衙門跑龍套的。一個擁有獨立精神的主人與公民,一個只是隨時隨地備用的婢女與奴才,這種情況無論是經濟待遇,還是社會地位都是無法相比的。

更為重要的是,中國教授的產生過程。有一次我與一個博導聊天,我說中國的教授是小學生評出來的。他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十分贊同。因為我點到了要害。中國的教授評選過程,表面上有一套十分嚴密的程序,但是仔細一分析其實這個程序的每一步,每一個環節,都是由官僚體制操控的。根本沒有學術什麼事。那些硬條件後面,說到底都是靠各色交易的結果。目前我所經歷的教授評選,主要有三個條件:一是發表的科研論文,必須是指定的某某權威期刊,而且有數量的規定。這些所謂的權威期刊,常常是一些學霸指定的。學霸指定自然有其內在邏輯,因為這也是一個特殊利益圈。幾年前,雲南一間大學的院長,出資五十萬,購賣了一個權威期刊七十多個版面,自己一年的文章發不完,然後轉賣給其他有求於他的人。在那上面發表一篇文章就等於一個教授誕生,七十多個版面意味著這個權威期刊一年可以誕生十多個教授。由此可見的是,學霸在中國的大學有多麼厲害,有多麼威風。在這裡,吃這碗飯既難,也容易,難的是,你必須學會吹拍送那一套。送兩瓶好酒只是見面禮,是一個良好的開端而已。容易是因為如果你學會了這一套,其實也不難。只要臉皮一厚,架子一拉,便什麼事情都可以挺過去。第二是要有某某級別的課題,一般教授,需要至少省部一級以上的課題,國家級的當然是最好的。而要拿到這些課題,那其實就是姜太公分豬肉,能夠擠進去的,不是姜太公的人,至少也是給姜太公送過好酒的角色。一個這樣的國家級課題,比如「如何構建和諧社會」經費常常在五百萬以上。自然是輪不到那些等待評審教授的人,但是如果你會做人,從中分得一杯羹,從中弄個省級子課題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要你在高校裡混,有了以上這兩個條件,再加上熬夠了規定的最低限度的年限,同時加上你人緣又還不錯,教授到位基本上是沒有懸念的。

評審過程其實就簡單了,這些功夫在外的硬條件具備之後,如果能夠再給評審的專家提前打個招呼,湊個近乎,基本上就可以搞定了。那麼,評審的專家雖然常常是很有水平的,可惜,他們的水平在評審教授的時候,是一點也用不上的。我跟一個多次參加主持評審教授的教授聊天就說過:「您雖然很有水平,但是,您的學術水平在評審教授時從來沒有用上過,而且也沒有用武之地。並且只要小學生的水平就可以評出教授。為什麼這樣說呢?評審過程,一個人的評選材料,只要認某某權威期刊,無論什麼期刊名字,小學生應該能夠認得那幾個字。即使外文期刊,花五分鐘也能夠教會一個小學生認識。另外,省部級、國家級課題,這幾個字更容易認。有則當教授,無則拿掉。如此簡單。」博導沒有反駁我。他很認同。

同時,還有一點專家評審的教授不如小學生的地方就在於,小學生一般會照章辦事,鐵面無私,就像前不久北方某地用小學生來為警察、司法人員晉陞考試作監考一樣,絲毫不徇私舞弊,對於敢舞弊者,來一個抓一個,一抓一個准。因為小學生沒有受到社會的多少污染,不懂得那些人情世故,有權也不懂得用來尋租。但是每年的專家評審就不得了,一直要鬧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領導給條子的,朋友打招呼的,不速之客,突然登門拜訪的,不一而足。評審專家們也常常左右為難,正直的評審專家雖然鐵面無私,但是怎樣架得住人家人多勢眾?最後學術的標準是不用看的,都是看對方的來頭了。其實,弄得中國的教授這樣折騰,折騰出來之後,基本上也就是個跑腿的、跑龍套的。而且能夠有機會為人家官爺與衙門跑腿,那是志得意滿的教授,否則就是失魂落魄的。得意的教授,他們常常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弄點課題,發點權威期刊論文都不成問題。

有了這些資本,在大學裡呼風喚雨就是駕輕就熟的事情,成就一代學霸、學閥的基礎就有了。接下來,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處於體制的核心位置的教授,總是很忙的。一個國家級課題,常常數以百、千萬計的經費,然後就像發包工程一樣,層層下包,那個居於工程頂尖級位置的教授,自然就是大老闆,然後依次是二老闆、三老闆,與傳銷的級別或者黑道上的幫主級別幾乎是一樣的。居於最底端的就是那些年輕教師與碩士、博士生們。他們常常稱這樣的教授為「老闆」是非常有道理的,也是非常貼切的。這些居於頂端位置的教授常常像包工頭一樣,四處奔波,不斷地接單,然後拉來讓學生來做,或者廉價承包給年輕教師來做。這樣的一個利益鏈條,常常延伸很深。前年上海交通大學微電子技術學院院長、長江學者陳進教授就申請了一個國家級重點課題ˍˍ漢蕊一號的發明與製造。國家財政拔給的經費是一個億,企業公司合作的投資費用是二億多,課題很快就結了。方法是請了兩個民工,將韓國人發明的蕊片取來一顆,打磨刨光之後,刻上「漢蕊一號」幾個字,就大功告成了。

前幾天,有一個在讀博士告訴我說:以前聽導師說做研究一定要有問題意識,現在看來真有問題意識,在中國是做不好學問的。因為人家其實並不要你有真問題,更不要你做真學問,需要的只是你做一個農民工,能夠把那些帶來豐厚利潤的各級課題忽悠過去,這才是最重要的。博士如此,教授其實也是一樣的。幾年前大貪官江蘇省建設廳廳長徐其耀先生給其愛子的家書裡這樣寫著:「要有真文憑,但是不要有真知識,有真知識會害了你。」因為,有了真知識,你就會學會獨立思考,而一旦學會了獨立思考,你就遠離了這個體制,脫離了這個群體,這就危險了,這一語道破了中國社會的全部奧秘,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感覺中國的教授還是放手讓小學生來評會公平公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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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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