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後金正日時代朝鮮最高權力屬於誰?

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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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01日訊】一段時間以來,由於朝鮮最高領袖金正日身體每況愈下,外界對其身後人事安排多有揣測。此前,有消息靈通人士稱,金正日第三子、年方27歲的金正銀將被推上領袖位置。而一個多月前,金正日偕金正銀前往中國,密會了中共黨魁胡錦濤,似有「託孤」之意,這印證了外界傳聞不虛。

9月27日,金正銀和金正日的妹妹、輕工業部部長的金敬姬同時被任命為人民軍大將。次日,在朝鮮勞動黨第三次代表會議上,金正日理所當然再次當選為黨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而金正銀、金敬姬則被選為副委員長,金正銀同時成為黨的中央委員。此舉顯而易見是正式向外界宣告:金正銀為接班人,而金敬姬成為大將則意味著她和其丈夫張成澤可能成為金正銀接班過程中的「攝政」,為年紀輕、經驗少、資歷淺的侄子出謀劃策。

儘管此前外電有報導稱,朝鮮政府高層爆發了激烈的權力鬥爭,即在金正日欽點第三子金正銀為接班人之際,幕後兩派人馬為誰將真正管治朝鮮展開了爭鬥。這兩派一派是以金正日妹夫、國防委員會副委員長張成澤為代表的強硬派,一派是以朝鮮勞動黨中央委員會第一副部長樸奉珠為代表的改革派官員。後者希望開放朝鮮,進行市場經濟改革。不過,選舉結果至少表明,強硬派暫時佔了上風,而這種選擇也是金正日乃至朝鮮高官在領導層過渡階段,為避免政治動盪而進行的必然選擇。

按照金正日的設想,得到了中共政府接納、支持的金正銀,再在妹妹、妹夫的輔佐下,歷練幾年,或可成為人人敬仰的新的「太陽」。

不過,一旦金正日死去,金正銀能否如其所願尚取決於如下一些因素。

其一、金正銀本人的能力。出生於1983年1月的金正銀,十三歲時被送到瑞士留學,直到2001年才畢業返回朝鮮。在其昔日同窗的眼中,金正銀是個喜愛籃球、喜歡打遊戲和看動作片的人;而在其親人眼中,金正銀的性格是「大膽爽快」,大概正因為其形象、性格均像金正日而得到金正日的寵愛,也因此被推上了繼承人的位置。

有消息稱,去年11月底,朝鮮突然進行的貨幣改革就是金正銀主導。當時他為爭取政治資本,短時間內還獲派多項國家要務。雖然貨幣改革失敗,但朝鮮媒體仍然以「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蹟和革新」來形容成果,大概就是為金正銀開脫吧。

顯而易見,儘管曾在西方受過教育,但缺乏實際經驗、在黨內資歷尚淺的金正銀能否在姑姑、姑父「攝政」期間提高能力、培植出自己的勢力尚是個未知數。

其二、攝政王張成澤何時願意轉移權力。被認為是朝鮮第2號人物、現年64歲的張成澤,於今年6月晉陞為國防委員會的副委員長,其頭銜還有朝鮮勞動黨中央委員、行政部部長兼組織指導部第一副部長。據信,他是唯一一位可以同時影響朝鮮國防委員會和勞動黨的實力派人物。

自去年12月以來,張成澤夫婦經常陪伴在現場視察的金正日的左右。統計顯示,今年第一季度,張成澤陪同金正日進行了19次現場指導,貼身輔佐金正日的工作。可見其深得金正日的信任,而金正日亦曾說過:「最忠實於我的方針的人就是張成澤,對他的信任非常堅定。」

同沒有權力基礎、沒有軍方支持的金正銀相比,張成澤成為第2號人物也不是沒有理由的,而他還因其大哥次帥張成宇(2009年死亡)和二哥中將張成吉(2006年死亡)在軍內打下了深厚的人脈,在軍中也擁有相當的支持勢力。

可以想見,深得金正日信任、掌握著實權並得到軍方支持的張成澤很有可能在金正銀接掌政權初期進行攝政,並很可能形成以其為核心的集體領導體制。問題就在於當政權順利過渡後,身為攝政的張成澤願意交出權力?將在何時交出?五年?十年?一旦金正銀羽毛豐滿,張成澤夫婦仍不將權力交回,二者很有可能發生權力衝突,屆時該如何解決?

其三、朝鮮內部反對派官員是否會長時間容忍張成澤攝政。儘管張成澤的最大對手黨組織指導部第一副部長李濟剛,在張成澤晉陞為國防委副委員長的前幾天因「可疑」的車禍猝死,支持李濟剛的組織指導部第一副部長李龍哲也在今年4月因心臟麻痺去世,但朝鮮政府內部反對派的聲音一直不絕。一旦張成澤在金正日離世後風頭蓋過金正銀,那些被指示效忠金正銀的反對派官員們是否出現反彈,甚或朝鮮出現新的內鬥也未可知。

其四、朝鮮國內經濟發展情況。目前朝鮮國內經濟滯後,完全依靠外援,特別是中共的援助。有美國專家認為其經濟早已經崩潰,因為它已經不能夠生產人民需要的東西,不能夠生產足夠的食品和能源,也不能夠為出口和國內的市場生產足夠的商品。一旦外援減少或消失,朝鮮很可能出現大混亂,如此一來,政局能否穩定還需打個問號。

其五、中共的態度。金正日「託孤」,希望中共繼續支持金正銀領導下的朝鮮,即提供足夠的政治和經濟方面的支持。出於自身利益考慮的中共,接受了金正日的請求。不過,萬一金正日死後,朝鮮出現內亂,中共如何選擇還要看何人執政有利於中共。因為中國國內的危機已經讓中共陷入手忙腳亂的地步,自然是不希望小小的鄰國再生事端,而且中共還要藉助朝鮮的核子和導彈計劃要挾國際社會,以轉嫁國內危機。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雖然後金正日時代的朝鮮何去何從可能取決於上述因素,但設若中國國內出現變局,朝鮮國內也必將出現連帶反應。或許中共政權的垮臺在給中國人民帶來希望的同時,也會把希望帶給朝鮮人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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