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斯的中國觀和顏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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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美國富翁兼慈善家喬治.索羅斯(George Soros)在匈牙利布達佩斯的中歐大學(Central
European
University)跟人們分享了他對目前世界經濟和政治的思考。講座可以說是索羅斯畢生實踐及其哲學觀點的匯總,他把自己的觀察和他的反射理論(General
theory of reflexivity)應用於目前的金融危機,並在最後一節「未來前瞻」中,特別談到他對中國在未來世界的地位和作用。



索羅斯看中國時,似乎有些迷茫。圖為索羅斯今年二月在哥倫比亞大學資本主義及社會研究中心舉辦的「走出金融危機」的研討會上,向專家提問。(AFP)

讓英國銀行破產的人

索羅斯是索羅斯基金會的創辦者,他的量子基金(Quantum
Fund)給他創造了大部份的財富。據估計,在一九九二年九月放空阻擊英格蘭銀行的激戰中,他獲得了超過十億美元的利潤,被稱為「讓英格蘭銀行破產的人」。

一九九七年的亞洲金融風暴中,他被馬來西亞、泰國稱為「蠢蛋」和「吸血的經濟戰犯」。同時,他又是一位活躍的慈善家,在種族隔離政策下的南非資助黑人學生進入大學就讀,向蘇聯東歐的正義人士提供資金援助。

科學不能解釋當前問題

索羅斯認為,當前世界的問題,不能用科學理論去解釋清楚。這很符合佛法修煉的人們對世界的看法。索羅斯認為科學的定律是存在的,但它不適用於人類世界的事件。原因呢,一是社會環境複雜;再者,是參與者的思想和心態,也起一定的作用。

人們可以勾勒出社會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並評估事件的可能;人們也還可以預想並試圖實現自己的理想。索羅斯認為,他兩者都做了很多次。事實上,他可以自豪地說自己既是投資專家,也是慈善專家;他用投資成功賺來的錢,來支持他作為慈善家的捐贈。

索羅斯認為,本次危機與三零年代的大蕭條有所不同,因為這回人們不允許金融系統垮掉,而是把它置於人造的生命支持系統上。索羅斯還認為,也許明年,也許後年,我們會再度陷入危機。他覺得,在經濟的「看不見的手」的後面,有一只看得見的、政治的手,在操縱著許多事情。

要中共放棄特權的人

索羅斯呼籲中共領導人走向更開放的社會,並為此放棄自己的部份特權。聽到這種呼籲的人們,會對此抱以微笑,索羅斯簡直是與虎謀皮。要中共放棄特權,是根本不可能的。

人們或許會說,中國不是有越來越多的「自由」了嗎?難道不是它在放棄特權嗎?但這些人所說的「自由」,多半是指在經濟方面的。當小攤販可以自由擺攤,可以自行積累,可以擴大再生產,可以興辦私人企業時,這種自由的感覺是可以理解的。但即使是經濟上的自由,也非常有限。當人們意識到特權階層可以擁有三套、五套的住房、別墅,而老百姓積攢一生,也買不起價格衝天、全世界相對於收入來說最貴的中國房地產的時候,自由的感覺就有所不同了。

索羅斯指出,中國人習慣於一種奇怪的思考,自認為是帝國主義的受害者,所以才會有強烈的反對「帝國主義」、反西方的情緒。其實,這種心態是完全不必要存在的。

美國輸家和中國贏家

索羅斯預計,金融危機在短期內使世界各國都會受到負面的影響,但從長遠看來,美國會是輸家,中國會是贏家。說中國會贏,按索羅斯的推理,是因為中國是國際化的受益者,並且與金融危機隔絕了開來。

說美國是輸家,許多人都同意。從社會層面看,這是因為美國濫用了美元作為世界貨幣的領袖地位的權力,借債過度,以至房地產泡沫破滅。從高層看,覺悟之中的人會了解,這是因為美國社會偏離了宇宙特性、辜負了神明的期許,在接受寅吃卯糧的後果。但無論如何,人們對美國的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沒有太大差異。

索羅斯所言,有其周詳之處。但需要繼續追究的,是成為國際化的受益者之後,然後做了些什麼。說中國與金融危機隔絕了開來,語焉不詳。對外貿易是不能隔絕的,那外貿的成果、與外貿緊密聯繫的,如外匯的流通和結餘,外匯儲備的增加,為什麼居然被隔絕開來了呢?

福貴賭錢和國家資本主義

索羅斯意識到中國不是民主國家,統治者也知道必須避免社會動亂,方能保持自己的位置。索羅斯看到,中國政府借用民企、私企的力量,推動經濟發展,刺激出口,甚至不惜用向貿易夥伴貸款的方式,來達成增加和鼓勵出口的目的。

這個說法說到了點子上,中共也的確是這樣做的。以前有一部叫《活著》的電影,是葛優演的,他在片中扮演從青年到老年時期的「福貴」。福貴之所以丟掉了祖上傳下來的大房子,就是因為有這麼個傢伙,邊誘惑著福貴賭錢,邊簽字畫押的向福貴借貸、給予信用,好讓福貴繼續賭,直到最後把祖傳豪宅輸了出去。美國在大量進口中國產品、向中國賣公債、以低利率胡亂置產,到今天大量法拍屋上市,難道不是走了「福貴」的路嗎?

索羅斯覺得,布雷頓森林體系已經過去,華盛頓共識也失敗了。從而,中共採取的「國家資本主義」(State
capitalism)有新的市場。索羅斯甚至認為,由美國挑頭的國際資本主義(international
capitalism)已經破裂;而「國家資本主義」卻方興未艾。索羅斯沒有意識到的,是中國所實行的,不是「國家資本主義」,而是壟斷和裙帶資本主義。

最後一次「顏色革命」

有趣的是,雖然索羅斯推崇中國的許多政策,但中國媒體對他的報導,還是相當保守和謹慎。究其原因,恐怕是因為索羅斯在全球推動的「顏色革命」。

「顏色革命」催生民主,使專制國家極為害怕。格魯吉亞、烏克蘭和吉爾吉斯斯坦三個獨聯體國家二零零三年以來相繼發生「玫瑰革命」、「橙色革命」、和「檸檬革命」,共產政權被顛覆,民主人士上臺。分析人士指出,索羅斯基金會等在「顏色革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也因此,中國官方和媒體對這個人,可謂愛恨交加。愛者,賺錢的行家誰都喜歡,都希望得到一些賺錢的祕訣。恨者,索羅斯對極權統治的憎恨和推翻極權的舉措,讓中共寢食不安。世上最大、最有意義、也是人類最後一次的「顏色革命」,理當發生在世界的「中央」——中國。如果索羅斯能推動成功,該是頭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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