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那段青春—— 專訪「八九」民運親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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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6月02日訊】(大紀元記者夏墨竹澳洲墨爾本採訪報導)這是一群在暗夜裏吶喊的青年,他們的熱血在黑暗中燃燒,坦克冰冷的履帶碾滅最後的灰燼;這是一群在孤獨中前行的人們,他們的青春早已湮沒於歷史的空白。面對變遷的時代,面對嘲諷的嘈雜,面對刻意的遺忘,面對敵意的欺騙,他們沒有和大多數人一樣選擇轉身沈默,他們迎面上前,直言講出埋藏內心二十二年的憤怒和悲哀。

去年來到澳洲的孫漢卿先生(化名)就是這樣一位,他曾說自己移民澳洲的目地就是「奔向自由、反對專制」。「六‧四」那年在安徽合肥做買賣的他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小夥子。22年後,年逾半百的他在接受大紀元記者專訪時表示:「我對共產黨用坦克鎮壓手無寸鐵無辜學生的做法非常憤怒。『八九』民運是正義的,它的悲慘結局是中共專制統治不惜一切手段壓制的結果,但是我相信中國的民主即將到來,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誰也阻擋不住。」

「八九」民運時,合肥市中心最大的廣場需要建一個廣播站,向民眾宣傳民主思想,並且及時把北京天安門廣場上學生們的訴求及情況告知民眾。「辦廣播站的目的就是把共產黨不願意讓人知道的東西告訴老百姓。因為通過中共的新聞媒體,你沒辦法瞭解,都是一個聲音。只有通過廣播站這樣的渠道才能瞭解北京的一些時事。」孫漢卿先生說,「我看到學生們就拿著募捐箱子在廣場向人們要一點錢,我估計那樣要,想把這個廣播站辦起來難度要大一些,因為要買整套音響、喇叭等設備,也要幾千、萬把塊錢。我們就是想支援民主運動,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我當時有一點小錢,因為學生沒錢,我就捐了些物資,幫學生們建立起這個廣播站。」

他說:「別看這個廣播站是個省會廣播站,它和天安門廣場的廣播站是相通的。最後廣播站發展到最高峰的時候,有一個自由講臺,大家都可以發言。自由演說的主題都是反對專制,要求民主。當時廣場上聚集了一、兩萬老百姓,群情激憤。我受中共專制統治這麼多年,我認識很清楚,中共的所作所為都是為維護其自身專制政權,事實上並沒有維護老百姓的利益,所以當時敢於到廣場上公開發言的人都非常激動,因為這是幾十年來第一次講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我記得我也寫了一篇發言稿,上臺發言,我在廣場上呼口號:『打倒共產黨!』廣場上的群眾們也跟著呼喊。那是很感快人心的事。那一天大概是五月底,已經是北京「屠城」的前夕。但從當時的事態看,我感覺到,明天就會民主了,因為有那麼多學生站出來,我們對此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最終……我不能說了……」他的聲音哽咽,涕零如雨。

片刻後他說:「『六‧四』屠殺以後,合肥市中心的廣場集會還在繼續,當時中央下達了一個緊急的文件,定性為暴亂,然後就開始了大逮捕,廣場上的集會才解散了。廣播站十幾個學生後來都被捕了,最高的判十二年,也有判八年、七年的,我是後來在佈告上看到的。」

他還說,「『八九』民運那時社會上都沒有犯罪分子了,所有的犯罪分子當時都變成好人了,曾經有這樣的統計,在『八九』民運期間,中國沒有刑事案件,可想而知,如果中國的體制完善的話,中國的今天就不是現在的樣子,現在的中國刑事案件多如牛毛,所以想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激動。」

二十多年後,孫漢卿來到了澳洲墨爾本自由的土地上,並在市中心買下一個生意,同時積極投身於民主事業。「我是憑著我的良心,我必須要這麼做。正義最終戰勝邪惡,這是歷史的規律。」他說。

在暗夜裏繼續前行的人漸漸少了,「最主要的是有些人民主的意識和鬥志已經消沉了。有些人害怕中共的高壓手段,不敢明確表達自己的觀點,或者自己的觀點本來就不夠明確。」他說,「我想只要民主的思想宣傳到每一個人,人們會覺醒的,就像那些法輪功學員把《九評共產黨》發給每一個老百姓,最起碼看過以後你會對共產黨有一個基本的認識。」

最後孫漢卿先生表示希望年輕一代中國人儘快地覺醒,認清中共的專制統治。勿忘「六‧四」,就是告知今天的年輕人,曾經有這麼一天,有這樣一段歷史,有這樣一種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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