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港監獄遺址巡禮(四)

──為自古至今 不該在監獄煎熬的冤犯祈禱──

巴頓 撰文、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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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人間不再有監獄
塔斯馬尼亞的氣候與紐西蘭差不多,雨量很充沛,是澳洲唯一不缺水的一個州。我們一下飛機就有可親可愛的小雨沙沙迎接,天也是陰陰的,沒有了澳洲大陸雖已入秋卻仍然猛烈的驕陽。

在亞瑟港玩也仍是陰雨,草地濕漉漉的,路上也是泥濘。大家的情緒就提不起來。足見太陽是個寶,特別旅遊時更少不了,享足了藍天白雲、燦爛陽光的澳大利亞人,簡直一天也離不開陽光。上帝好像也特別體恤我們,當下了船正要遊覽亞瑟港監獄主體景區時,天空一下子變晴了,金色的陽光照耀得草地特別嬌媚清翠,閃閃發亮。豎立在草地上的監獄建築遺跡也更見醒目,很吸引人。我們拒絕了45分鐘的景區講解,一下子把靈魂和肉體都投進這座天堂裡的監獄當中。

坐在海邊的椅子上,有白色海鷗和怪誕黑鳥陪伴,遠景是大海和岸上的樹林以及林下的白屋。不能不按下快門。輝煌的監獄主建築的殘跡就在眼前,它們述說的豈止是歷史?大家都忙忙留下了紀念。

陽光下的草地份外嬌翠,引誘我們坐到上面去,躺到上面去,甚至翻滾一番,放鬆放鬆,撒撒嬌。遠處撲朔迷離的森林更是在頻頻向人們招手!我彷彿再一次幸臨奧地利莫札特的故鄉山村,也很像瑞士蘇黎世或盧塞恩的湖邊。我這不是又在歐羅巴的懷抱裡了嗎?!

拍攝了高高在上,尖塔巍峨的警戒塔,懷想那持槍出沒于塔樓的軍警正舉視著我們,人們紛紛進入監獄內部。一幅戴著腳鐐手銬坐於狹小囚室的囚犯遺像,囚犯臉上的木訥與無奈,發人深思。

這裡曾經住著眾多這樣的死囚。他們的腦子裡終日回憶著自已犯罪的故事。當年這裡安靜的冬日夏夜,思想飛出牢籠,回到英國,或者周遊世界。是仍留戀過往胡作非為的狂妄,還是不斷思索著無盡的遺恨與懊悔?如今人去樓空,只留下樓梯和牆壁的骨架,還有地基。這一切曾經載負過多少家屬與親友的思念呵!

最吸引人的卻是監獄醫院的殘壁和庭院。因為它們獨處在美麗草地的包圍當中,分外醒目。成為了特殊的美學上的構圖,充滿了詩情畫意。恰如羅馬的古墟,其實比那更美麗。樓上依然保存著單人的鋼絲床架,是囚犯生病時坐臥的地方。

醫院後面就是史密斯、奧布萊恩小屋和貧民站。它的前面有法院和警察局,左邊是烈士紀念大道,古樹參森,右邊通向軍官營房直至指揮官寓所。從前的石階和步道依然,高高低低分佈在海邊的山坡上面,好像一座待建的建築設計沙盤,而碧綠得不忍踩踏的新鮮草地則是這個沙盤的底版。

完整保留下來的指揮官寓所,也是人們參觀的重點。我們穿過廳堂進入廚房,看見了當年冬日的爐火,竟然還有那時的食物,臥室裡的擺設一如從前。拖家帶口來到這裡,經歷世事滄桑。門前高樹依然在,只是靚樓已無人。但見牆上留影,訴說著當年的歲月,還有在英國的童年……

呵,多少故事封存在這些廢墟中間,多少恩怨述說著人類的苦難。在美麗的公園裡,在閃亮亮的綠草坪上,在古老桉樹的陰影下,在一間間囚室的廢墟裡,您應該還可以聽到當年的談話聲、歎息聲、甚至還會有呼號聲,更有教堂裡傳出的鐘聲和禱告聲。

我站在巍峨古老的教堂前面,一邊欣賞著建築上的瑰麗,一邊欣慰地覺得上帝不只沒有忘記這裡,而且更加關注這裡。上帝在這裡是把地獄變成了天堂。只有依靠神的力量,人類才能最終擺脫苦難。只有聽從神的啟示,世界才會安康。

我不由得想起英國的聖保羅大教堂來:二戰時,德國法西斯的轟炸機對倫敦實施的轟炸,可以說是地毯式不漏過一個地方的。可是目標巨大的世界第二位元的聖保羅大教堂,卻能絲毫未曾受損。這不是上帝顯靈又是什麼呢?

我一直認為澳大利亞是距離上帝最近的一個地方。近二百年來,澳洲從一個荒涼的大陸變成了當今世界各國民眾十分豔羨、紛紛投奔、企求定居的國家,如若沒有上帝的偏愛是不可能的。

那麼,上帝因何獨獨偏愛澳洲?愚見認為,澳洲是最仁慈寬容的國家,她接受全球所有的宗教信仰,接納最多的難民,而且全球所有的有益於人類的善良文化,都可以在澳洲生根發芽並茁壯成長。

當我們離開亞瑟港監獄遺址,我們但願人間不再有監獄,但願全球各國都變成有如澳大利亞那樣仁慈、寬容、多元而堅守神的訓誡。(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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