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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佛理曼紐約時報專欄文章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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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筆者最尊敬的記者之一,Thomas Friedman ,在紐約時報他的專欄上寫道: 每次有人問他他走過世界上這麼多國家, 除了他的祖國美國,其中有沒有最喜歡的?而他總是回答「台灣」。看完文章,筆者在感到於有榮焉的同時,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總算」。

雖然筆者不是一個紐約時報的訂戶,但倒還經常注意幾個很傑出的專欄作家所寫的文章,前兩年當中還出了個諾貝爾經濟獎得主不是嗎?這幾年有機會拜讀佛理曼諸多知名著作中之兩本—「世界是平的」及「Hot, Flat and Crowded 」。其中尤以「世界是平的」此書對於筆者科技股泡沫化及全球化之後在經濟,社會,環境保護革命性衝擊之觀點的形朔有很重要的影響,看世界的從此眼光清楚許多。 因為此人在世界輿論界的受重視的程度,他對臺灣的讚美更顯得寶貴,也能造成更多的實質上的不同。

我從來就很以身為一個臺灣人為榮, 只要有人願意聽,我就有興趣講。會驕傲並不是完全因為筆者通常對於住過的地方,用過的東西,親近的人,朋友有特別偏愛的傾向。而是因為臺灣這個美麗的寶島真實擁有很多獨特的魅力,讓我忍不住有機會就想向人介紹這個他們不熟悉的國度有多美好。

先從Friedman 先生在文章所提到臺灣讓他喜愛的特點—「臺灣的人民」,努力工作,有智慧並充滿創新能力的美好人民。臺灣的狹境窄域內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自然資源,沒石油,沒礦產資源。反倒有多到不行的颱風,地震,火山,洪水,山崩,及土石流,可以有的大概都有了。他們連土地都比任何人少,臺灣是世上可居地人口密度排名第一的國家。所以若不是從臺灣成長,或從來沒有親身拜訪,體驗這塊土地的人一想到臺灣大概會是一幅愁雲慘霧,生活凋敝,毫無生氣的一個國家。而臺灣的種種美好事物也就成為世上保存最隱秘的桃花源之一。

儘管先天上有各式各樣的不足,臺灣不僅僅是惕厲自強以求勉強生存,在世界各大有公信力的競爭力評估機構的年度報告中,臺灣經常保持在全球前幾名。依筆者自己去過各個國家的比較,臺灣人民所享有的應該是世上最多彩多姿的生活方式及品質之一。臺北市是世界上很少數旅客或居民可以用很低廉的價格包餐美食一頓,很方便的搭乘乾淨便利的公共交通系統到全島任一個村莊小鎮的國際都會。雖然大家夥兒都抱怨臺北房價要壓死人,幾年不吃不喝才能養得起。但大家也可試試其他國際級的大都會,看房價會不會壓得那麼重。我猜想結果八成是「金窩銀窩都沒有自己的狗窩好」。臺北的房價雖然吃人但還會吐骨頭啦!若有讀者覺得我是在幫臺灣擦脂抹粉,或只是心中的幻影,歡迎參考國際貨幣基金會,世界銀行,甚至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網站上的資料,挺有可能大家會覺得經歷了一種啟蒙運動,怎麼以前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呢。

天然環境的限制及嚴厲絕對不是臺灣所面臨最大的考驗,差得遠了。是幸也是不幸,水溝的另一邊就是老大哥中國。老大哥決不會忘記要好好地「照顧」這個小老弟,不能讓它跑得太遠太快,外面好危險呀。國際社會並沒有很公平的對待這個全世界第18大的新興並實行民主政治的繁榮經濟體。當然,誰都想在中國的快速經濟發展中分一杯羹,誰也都要敬中國國際政治的影響力三分,更不用提中國龐大的軍事力量。但把這種不公義的做法套在其他國家試試看。巴勒斯坦,北韓,古巴或最近的伊朗都是活生生的例證。唯一的區別在臺灣並沒有作任何危害世界,荼毒人類的事,但相同的受到一定形式的國際制裁。

(這也沒甚麼好對別人怨天尤人的。換作我們在這種情形,臺灣大概也主持不了甚麼國際正義。中國的領導者或許已經竭盡所能得對這個議題展開最大的彈性,中國這麼大的國家有其各種各樣問題要統合考量,一步走不對,可能明天就下臺。這點筆者倒可以瞭解體諒)

臺灣怎麼來回應這樣的委屈呢?與大多數人的反應相反。臺灣有著可能是世上最有效率的國際慈善救濟團體。全球哪裏有災難,他們的身影總在那兒出現,作最適時適地的協助。去年我們的鄰國日本遭受到可能是近幾世紀來最大的天災人禍,臺灣人給與它最大最快的援助,最真誠的精神鼓舞,不管是物質及非物質的。臺灣對日本的恩惠甚至讓日本國民群起抗議這個世上最保守,最依照規章辦事的內閣及政府, 逼迫他們不得不公開,以官方形式的向臺灣人民及政府表達深深的謝意。這是臺灣人對國際社會姑息的反應,世上還找得到其他這麼有度量的例子嗎?

臺灣人的好還不止這些。幾乎到過臺灣的外國人都會對臺灣人的好客,友善及願意幫忙印象深刻。這令臺北大概可以在全球最安全的都市上名列前茅。近幾年來也有越來越多的大陸遊客有機會到臺灣來旅遊,求學或工作。不曉得是不是他們的客套話,常常可以聽到他們驚嘆「啊,現代的中國應該就該是臺灣這種面貌」。筆者幾次在大陸商業旅行,不止一次的聽到尋常群眾,像是計程車司機,跟我說,與其大陸把臺灣納入一省統一了,他們寧願馬英九總統把民主自由的體制,溫文有禮的社會風氣帶到中國來。最近一次聽人這麼說是從一個官員嘴巴裏聽來的。要記住,現在的中國已經不是30年,40年前的落後景象,它是一個經濟發達,留學生眾多,有國際視野的先進大國。一個可以跟美國平起平坐的強權,絕不再是吳下阿蒙了。馬總統的開放交流政策才開始4年,很難相像這種良性互動再持續幾年,臺灣會對大陸產生何樣的影響。

就這些嗎?就這些就把Mr. Friedman 迷得說臺灣是他的最愛嗎?當然不只!又聽說過臺灣的運動巨星,譬如說一個叫曾雅妮的?或是眾多台裔設計師中,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好像姓吳的?在美國如果聽到有從臺灣來的表演團體,大概就可以準備享受一場藝術盛宴。因為臺灣出來的差不了。怎麼樣的泥土可以培養出如此甜美的果實呢?是怎樣的人文環境可以培養出這麼多人才呢?一定是個人間天堂,不是嗎?

所以筆者要像Mr. Friedman 再次致敬。讓我有機會可以大聲地說出:我很驕傲我身上所流的華人血液, 我是一個驕傲的臺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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