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保平:笑看金籠養鳥窩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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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4月28日訊】湖北文壇再次成為焦點,原因是大陸湖北省某作家職稱評定,作為作協主席的方方認為有暗箱操作之嫌,奮起舉報末果,遂將事情抖到網上,掀起一陣風波,作協這個在很多人看來類似於怪胎的機構再次進入人們的視野。

其實,這個只是茶杯裡的風波,圈子裡的人覺得是件天大的事,外人並不以為然,倒是越發顯出作協這個機構存在的怪異可笑。

按照作家胡發云的說法:作協制度,是極權國家的一項重要安排,它把一批有寫作才能的人收入麾下,金籠養鳥,好吃好喝好招待,住房,醫療,高薪,盛名,各種補貼各種療養各種旅遊……俗話說,吃人的口軟,拿人的手短。如果為信念,為正義,為一己尊嚴,一怒之下放棄這些,對絕大多數專業作家來說,是很難做到的,奪了他們的飯碗,一些人很可能連眼下的一點良知與勇氣都沒有了,為生計而去寫更加肉麻的東西換飯吃。所以,旁人對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也只能是為淵驅魚,在目前的出版環境下,也是不甚公平的。

確實,目前言論和出版都難稱自由,紅線禁區地雷很多,但也不能說道路以目,箝口難開,除了一些被重點盯防的對象,空間還是有的。尤其是互聯網讓言論格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真的想說、想寫,總有地方發出來,不在國內,也可以境外國外,只不過是影響的範圍大小問題,除非是言論之外有目的明確的組織性行動,會受到言論或人身限制,單是寫作本身,突破的空間還是不小的。

而且,作家大多寫小說、詩歌這些文體,未必像時政評論家寫時政評論那麼真刀真槍,直來直去,受到的限制更大。一個作家,真的想從體制裡跳出來,在一個十幾億人的市場裡摸爬滾打,說自己養活不活自己,那不是說出版環境太差,而是自己沒有真本事,只好躲在體制內混口飯吃。

這樣說並不表明作協裡沒有真本事的作家,相反,作協聚集了最有實力的作家群體,也創作了不少優秀的作品,出了像莫言這樣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只是這不足以說明作協存在的合理性,西方並沒有因缺少作協這個納稅人供養的機構而缺少優秀作品,缺少優秀作家、包括大量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兩相比較,作協並未顯出體制上的優越性,金籠養鳥帶來的窩裡鬥倒是逾演逾烈,亦讓文壇變得更黑、更爛,更無恥。

文學是以語言文字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觀現實的藝術,即語言藝術,說得俗點,就是合為時而著,合為事而作,就是「飢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對於作家,你喜歡你就寫,寫你所喜歡,對於讀者,我喜歡,我就買,我不喜歡,就是送給我也不看。

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決定了文學並不是人人都必需的東西,作家也不為人人所必需,需要文學的人去購買文學作品,這樣的文學作品養活作家,不需要文學的人,就會讓作家失業,絕大多數人不需要文學的國家,只有餓死作家,除非他們改行,這是一個市場選擇的結果。作家和所有其他的產品生產者一樣,都是出賣自己的勞動或身體。我們寧願作家賣給市場,寧願他們為討好讀者去寫肉麻的的東西換飯吃,而不是賣給權力,賣給市場是平等的,賣給權力難言平等,想不為權力舔菊抬轎吹喇叭,想不助紂為虐是很難的。

作家是一個應該最有性情與熱血的群體,要為苦難、不公、社會正義、歷史進步發出聲音。但是,既然將自己賣給了權力,吃人的口軟,拿人的手短,如何為苦難、不公、社會正義、歷史進步發聲?發了聲還能保住自己的飯碗嗎?為了捧穩了飯碗,他們只能麻木,冷漠,自私與圓滑。而且,為了自己的飯碗裡的飯更多一點,每月多拿幾百元工資,多分幾平米房,看病多一點保障,在職稱上也是拼盡全力,各種不光彩的手段都用上。

為了維持作協的運轉和作家的俸祿,納稅人出力不菲。據國家審計署2010年6月公佈的報告不是明確指出了麼:不包括地方作協,僅中國作協的2009年度財政撥款就高達1.5億元,這還不包括各類文學獎等專項撥款。我沒辦法想像一年1.5億可以讓多少讓多少失學的孩子上學,相當於多少困難家庭一年的生活費用,我更沒辦法知道這些文學獎跑到各地去舉辦,拉到了多少贊助,又當裁判又當運動員的評委拿了多少好處。總之,一幫寫字的人,因為這樣一個金籠養鳥的體制,活得如此滋潤,我不知道公平從何而來,為什麼對他們提點要求,就是為淵驅魚。

權力需要這個金籠養鳥的體制,甘當籠鳥的作家需要這個管飯的籠子,納稅人對於體制無力影響,作協還將存續,而它正像所有不受監督的權力染指的地方一樣,難免腐敗黑幕叢生,哪怕我們對它從事精神生產而寄寓純潔的想像,以為是一塊淨土,也都是無濟於事的,就讓他們繼續玩去吧,玩到徹底爛掉為止。

--轉自作者博客

責任編輯: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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