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留守兒童的悲劇何時停止上演?

人氣 39

【大紀元2015年06月14日訊】幾日前,貴州省畢節市再度傳來了留守兒童自殺的消息。據媒體報導,當地農村的一家四兄妹,最大的13歲,最小的年僅5歲,在家中集體喝農藥自殺,經搶救無效後死亡。這樣的悲劇看似偶然,實則都與背後深藏的難以釋懷的心酸有著必然的聯繫。從這家孩子的遭遇看,童年的生活在他眼中是比死亡還恐懼的夢魘。

對孩子來說,沒有父母陪伴、關愛的童年生活就是一種悲慘的不如死去的夢魘。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國,時刻深陷在這種絕望與恐懼之中的孩子並非僅僅上述案例中選擇自殺的這幾個。有人在網上進行盤點,僅在貴州畢節一地就多次發生過孩子因無父母照管而引發了悲劇的事件。

2012年11月,5個男孩在冷雨夜躲進垃圾箱生火取暖,結果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亡。如果那時他們都能幸福躺在母親的懷裡安然入睡,又怎會發生那樣的慘劇?2013年12月,5名兒童在放學的路上被農用車撞死。如果那時有一位孩子的父親或母親跟他們一起,或許悲劇就不會上演。2014年4月,某小學至少12名女生被老師強暴,由於父母不在身邊,這些孩子即使受到了侵犯,也只能長期隱忍。或許我們不必再說「如果」,因為這些假設在中國的城市中並非是多麼難以實現的夢想,在大部份的時間裏甚至只是一種常態。

孩子跟父母如影隨形,是常態,更是一種天性自然。然而在中國,這種天性只能眼睜睜的被現實殘酷的剝奪。留守兒童的孤寂是由不得不遠赴城市打工的父母所釀造而成,而農民工的無奈卻是由各類不平等的政策及制度所衍生。農民若有一畝三分地可耕,他們便會心滿意足的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生活;城市中的人們若不極端的熱衷高樓大廈大躍進式的平地而起,也無需不顧一切的拿農民充當苦力、甚至工具;更或者,如果農民進城務工能被視為是一種長期的、持續性的發展格局,那麼他們的子女問題也就可得到合理、妥善的解決。比如說,孩子們也能來到城市,與城市裡的孩子一起平等的享受良好的學習以及生活環境。至少,有基本的條件和機會能讓他們滿足與父母相伴的小小夙願。

然而,與這種期待大相逕庭的,是不斷傳來農民工子弟學校被查、被關的消息。只因為政府認為,這類學校本身的合法性值得質疑。面對著公立學校進不去,一些私立學校的收費數額又遠遠超出他們所能承受的的支付水平這樣的兩難境況,大量的農民工或許只有唯一的一條出路可以選擇,那便是拋下孩子、將他們留在農村。而這樣的選擇其實是沒有選擇,試問有誰會不假思索的違背自己的天性來做選擇?又有哪個父母能將舐犢情深的本能拋卻?因此,留守兒童被慘死、被強暴、被自殺的悲劇,無疑也是為了謀生不得不離開他們的農民工父母所遭遇的人生慘劇。

一個官方數據顯示,目前中國有留守兒童6100多萬,他們通常是農民工子女,在一位家長或沒有家長陪伴的情況下成長。這些孩子至少有200萬無人撫養;遭到虐待、販賣或自殺的情況並不罕見。從這些數字中我們就能想像,不幸遭遇悲劇的留守兒童以及經歷孩子的不幸之後感到無比悲愴的農民工父母還會有多少?這顯然不是一個人的悲劇,而是偌大一個群體的悲劇。如此,我們不應該只從人性上找尋出處,而是應該在制度上,以及制度的決策者、執行者身上追究最本質、最核心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城市中所謂的基礎設施建設以及各類建築工程不再瘋魔般、無休無止的開工;如果有一天,城市裡開拓了一片只為農民工子女專屬打造的教育環境;如果有一天,農民能回到從前,仰賴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過著簡單、質樸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中國再也看不到城裡人與農村人之間所存在的不平等差異;或許到了那一天,留守兒童的悲劇才能停止上演。

責任編輯:高義

相關新聞
貴州畢節「夜狼」事件 中共當局到底要向社會證明甚麼?
【陳思敏】凍死的孩子 至少可以不再流浪?
貴州5男童垃圾箱内悶死更多細節曝光 舉國譁然
貴州5流浪兒悶死垃圾箱  網民悲痛熱議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