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1年08月13日訊】（大紀元記者李霖昭紐約報導）8月4日，67歲的紐約市法拉盛居民賴永生向本報記者展示他兩次在紐約市獲得武術比賽金牌的照片。站在法拉盛緬街街頭，賴永生戴著帽子和口罩，沒有顯露身手。過去一年多，他幾乎都在緬街擺攤賣古玩。今年7月下旬，有關部門二度來法拉盛執法檢查擺攤證件，他意識到無證擺攤的風險，暫且停下了這項收入來源。
8日，賴永生表示自己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出來擺攤了，「我還是需要擺攤」。「我希望政府給我們一條出路，允許我們出來擺攤」。他期待法拉盛有個地方是政府專門允許人們來擺攤做買賣，可規定攤位大小，收一點攤位費，請人管理場地。
由於年近70，他說不容易在外面找到工作，「如果年輕，我們可以去外面找工作，什麼工都可以做。現在歲數大了，不好找工作。」
去年7月全市經濟重啟後上街擺攤
疫情前，他在法拉盛緬街的一個小店面分租了一個鋪位，主要治療跌打傷科，兼賣一些古玩。開店不到兩年，去年疫情生意不好，他終結了店裡的經營。「那時市長說可以擺攤了嘛」，於是大約7月5日開始，他在緬街擺攤賣手頭上的古玩。後來需要進點貨，他就去光顧曼哈頓的唐人街店舖。賴永生覺得，疫情中店舖經營不易，對方降價給他貨，他買來擺攤賣，也是對店舖的支持。
來法拉盛工作前，賴永生說他在曼哈頓唐人街開了快20年的店，治療跌打傷科。「我有特別的藥方，自己配藥，師父祖傳下來的」，他給受傷的病人提供外敷的藥。在中國大陸時，賴永生17歲開始學武術，跟過多位師父。他說，他最有名的一位師父，是中國武術家萬籟聲的徒弟。萬籟聲於上世紀二十年代名聲鵲起，曾師從杜心五，杜心五擔任過孫中山的保鑣。2003年，賴永生在美國收到萬籟聲誕辰100周年紀念大會的請柬，雖然沒有回大陸赴會，他至今收藏著這封請柬。
搬來法拉盛的這七、八年，賴永生最初給人做裝修，時不時能接到活兒。約在2018年，他找到緬街一個店舖的分租舖位，每月租金約一千五。賴永生坐在店裡給傷者看病，兼賣古玩，因受疫情的衝擊，他不得不結業。那時，他舖位的租金已經降到一千元，他覺得那也是一筆難以承受的負擔，因為「顧客也不敢出來看病」，他的生意基本無人光顧。
賴永生記得，約在去年7月5日，疫情還沒緩解的時候，為了生活，他開始在緬街上擺攤。那時他練武之人能吃苦的一面在緬街街頭有了展現。為了有固定的位置，本來就住得不遠的賴永生回憶說，他「經常凌晨2點鐘出來占位置，晚上5、6點收攤」。他說，他認識的許先生那時也想早一點出來擺攤，「但他一個人不太敢那麼早出來」，於是他就帶著許先生，兩個人結伴，將擺攤的桌子擺放好，從凌晨2點多就坐在路邊等到天亮。
在寒冷的冬天，他穿上大衣，依然凌晨守在街頭。他表示，出來占位置就沒辦法睡覺，這樣凌晨兩三點出門的日子，持續了幾個月。他平時有拍照的習慣，手機裡一下就翻出一張照片，顯示去年12月1日凌晨3點11分，兩張白桌子擺放在空蕩的、昏暗不見行人的緬街上。後來，他們覺得擺攤位置基本能固定下來了，就把出門時間漸漸推遲到早上5、6點鐘。
記者8月初採訪過緬街上一位擺攤賣手機配件的潘先生。潘先生從家裡來緬街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早上7點出門，約8點半到，晚上7點半收攤。賴永生表示，即使周圍擺攤的人很多是6、7點才出來占位置，但他就是想比別人來得更早，「要是來晚了，這附近就沒有位置擺攤了。」
盼望回來擺攤 幫助維護街道治安
賴永生4日談起自己一個多星期沒擺攤，不禁很懷念。說「不知什麼風來了」，最近執法人員來檢查擺攤證件了。他走到過去一年多自己經常擺攤的位置，指著那塊地，說他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年了。他擔心，不允許無證擺攤的緬街，會因為擺攤的人變少，而治安變差。
2015年和2019年，賴永生在紐約市參加了兩次武術比賽，均獲金牌。擺攤以後，他號召了緬街上擺攤的幾名檔主加入一些民間組織起來的治安巡邏隊，他自己也是治安隊的成員。幾名擺攤檔主4日表示，他們加入了不同的治安隊，有意識維護治安。
賴永生鼓勵大家出來巡邏街道，理由是大家保護法拉盛，「以後要是你被人欺負了，也會有人保護你」。他說自己經常晚上7、8點，巡邏到晚上9點多，路線涉及緬街、凱辛娜公園。
4日上午約6點半，緬街的皇后區公共圖書館法拉盛分館外，有華人看見三個像西班牙裔的人在一起毆打一個像印度裔的人。賴永生聽說此事後，表示如果他在街上遇見別人遭遇不平，「肯定我會插手，因為我是練過武的」。當天擺攤的華人檔主潘先生表示，如果他「看見華人被打的話」，也會出手相助。
賴永生認為，多人出來擺攤，能幫助遏制街上的違法犯罪行為，擺攤的檔主能幫助監督治安，例如搶劫的人就不敢隨便下手。
去年有一次，一個外族裔的男子突然坐在賴永生攤位的椅子上吸大麻。「我不理他，我就收走我的東西」，賴永生收起桌子，那男子不讓他收走椅子，還推了他一下。「我就把他反手了一下」，把對方的手反轉了一下，對方於是走到旁邊，再也不來搗亂了。賴永生說：「我出手不會傷人，我不會打人，我會防身。」他給人勸架時，有時用武功把人拉開。
為了生活 仍計劃擺攤
在擺攤的日子裡，他幫助過一位在去年底沒有錢交房租、被房東趕出來的中年華人男子。當時這位華人把行李放在緬街寒冷的路邊，沒有地方可去，賴永生就收集來一些厚紙板和木頭，在緬街路邊為他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臨時「小屋」。該男子在這個小屋住過幾天，後來去外地找工作，賴永生就在一月初把它拆了。
賴永生說，「我想靠自己努力去賺錢，生活能維持維持」。他的母親90多歲了，跟著他住在法拉盛，平時也需要照顧，他妹妹則在外州工作。他表示不想拿政府的補助，想出來工作，希望能允許他出來擺攤。他最理想的擺攤地點是在緬街，他看中這裡不僅有本地人，也會有外州遊客。
10日，賴永生在電話裡表示，他還是準備要出來擺攤，因為「開店沒生意，找工作不好找」。他說：「現在是高溫的時候，人都不出來，開店在店裡有冷氣。我們在街頭沒有冷氣，在最高溫的太陽下，為了生活，為了生存，也不怕病毒。」◇
責任編輯：李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