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正確阻言論自由 美大學辯論廢DEI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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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23年04月06日訊】(大紀元記者蔡溶紐約報導)在當下,「多樣性、公平性和包容性」(簡稱DEI)已經是美國各界約定俗成的「政治正確」,但是一昧地強調政治正確,否則就因言獲罪,是否會扼殺學術自由?

4月4日晚,麻省理工學院(MIT)以此為話題展開了一場引人入勝的辯論。兩個團隊辯論了DEI在高等教育中的地位,以及是否應該廢除這些項目。

首先是「廢除學術DEI項目」團隊的麥吉爾大學化學教授帕特(Pat Kambhampati)登場,他說,從他幼年隨父母從印度移民到美國後,他的父母經歷了相當多的困難和種族主義,但他們從不認為自己是種族歧視的受害者。

「你應該嘗試與你不同意的人互動,這樣你才能學到更多並會變得更聰明,但不要取消其他人。」帕特說,他拒絕被取消,這就是他來辯論的原因之一。

他說,DEI聽起來很棒,沒有人願意反對多樣性、公平性和包容性,但其實這是「披著羊皮的狼」。

以「公平」為例,帕特說,公平與平等是兩個概念。「公平涉及資源從我到你的再分配。如果我賺到錢而你還沒賺到錢,重新分配它們,這屬於共產主義者試圖做的事情。而現在的共產主義正在被重新包裝成一個現代版本,叫做文化馬克思主義。選擇性同理心是其重要組成部分。」

他說,文化馬克思主義把人按群體來劃分,一個集體充當「受害者」,反對另一個「壓迫者」集體。然而這不是大多數社會的運作方式,「我們應該成為尋求平等的集體嗎?我不喜歡團體的想法。我不相信集體受害者學說。」

相反,他認為「有關公平的想法非常、非常危險」,「多樣性也很危險。NBA擁有多樣性嗎?我們在NFL中有多樣性嗎?答案是否定的。」

親DEI的黑人專家、《新聞週刊》撰稿人帕梅拉‧朗(Pamela Long)是第七代美國黑人,正在研究如何有效領導和實施反種族主義。她反駁說,「我們是那些在1960年之前忍受了100年可惡的、難以想像的違憲歧視的人,我們這些人一直經歷著社會政策不成比例的負面影響,甚至直到今天。」而DEI所做的,是讓老師幫助學生「避免成為種族主義者」,並培養「打擊種族主義的必要知識和能力」。

帕特回應說,他同情非裔美國人的困境,但他要提出的問題不是關於「是否同意你的看法」,而是「應該做什麼以及怎麼做」的問題,在面對爭議性問題時,人們是否能自由辯論而不用擔心「被取消」(受到懲罰)。

反DEI的專家:多樣性只是偏好的代名詞

反DEI的專家、曼哈頓研究所學者希瑟(Heather Mac Donald)說,DEI官僚主義現在給每個學術部門都帶來巨大壓力,不得不根據種族和性別而不是智力成就來僱人。女性或少數族裔(亞裔除外)在招聘中享有巨大優勢,但儘管如此,許多部門仍然沒有通過DEI比例測試。

原因是不同種族的學術技能差異很大,在不降低精英標準的情況下,在化學、核生物學或醫學領域產生13%的黑人代表幾乎不可能。希瑟直言,這是一個讓人不舒服的話題,也是大學校園裡的禁忌話題。然而,她卻可能會因為指出這個事實而「被取消」。

「多樣性只是偏好的代名詞。」她說,這些偏好對所謂的受益人也沒有好處,他們進入不匹配學校的結果是無法適應。然而,DEI官僚機構卻告知他們,他們學業困難是學校系統性種族主義的結果。「他們鬥爭後的解決方案當然是更多的多元化官僚機構,這就像細胞的有絲分裂一樣,現有的DEI官僚機構會催生出更多相同的官僚機構。」

希瑟指出,DEI的官僚機構建立在謊言之上,「它教導學生將自己視為受害者,聲稱要在無休止的惡性循環中解決分歧和不適」。然而,DEI確實吸收了巨額資金,並強制採用雙重標準。現在,科學研究的優先事項也在改,只是為了增加聯邦資助接受者的多樣性。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已將資金從基礎科學研究轉移到健康差異和種族主義研究上。

根據希瑟的研究,多元化培訓始於1990年代初期,就在那時社會上有了這樣的想法,即對準時的期望本身就是白人至上主義者,對準確性的期望就是白人至上主義者。希瑟說,多元化培訓「實際上是一種改變主題的方法,因為存在需要解決的技能差距,但攻擊標準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親DEI專家:職場需要不同膚色人的經驗

多樣性、公平、包容性和歸屬感專家及媒體名人福斯特(Karith Foster)反駁說,所有的孩子都應該在允許和鼓勵他們成為社會貢獻者的家庭中,被愛和撫養。DEI的努力也是如此。

她舉了自動皂液器的例子,一部自動皂液機只能感應白人的手並滴出洗手液,換成黑人的手則沒有反應。她以此說明科技界中,種族多元的重要性及對社會的影響。「在設計這項技術時,沒有考慮到膚色較深的人,這是一個重大的疏忽,不僅會帶來嚴重的財務影響,還會帶來生死攸關的後果。在這項技術誕生期間,各種各樣的科學家可能會解決這個問題。這就是DEI很重要的原因。」

福斯特以此說明要有種族多元的工作團隊,才有利於研發一部可以識別深膚色的自動皂液機,「不是因為政府認為有一些強制性配額,而是出於多種原因。不僅僅是代表,而是為了各種各樣的投入、知識和經驗。這才是真正的多樣性。這種對細節的關注在高等教育中同樣重要,然後將他們的學生分散到世界各地,使其成為一個更好、更公平的地方。」

希瑟提問,如果一個實驗室正在尋找癌症和阿茲海默症研究人員,它應該選擇最有資格的研究人員還是資歷和研究記錄較少的人?

福斯特回答,她對DEI的立場是,「不應該考慮任何不合格的人,但我們應該擴大考慮範圍。」對於外界批評DEI的失敗,福斯特認為這只是實施上「做得不對」。

現場觀眾的提問犀利。這些問題包括:為什麼我們的多元化辦公室是校園裡最不多元化的部門,他們是否應該朝著學生群體中13%的黑人人口邁進,以便他們能夠多樣化;公平意味著更平等的結果,而包容意味著更多的人,多樣性則意味著更大的差異性,給人們帶來更多不同的結果。所以,公平、多樣性、包容之間是否存在矛盾?

辯論由MIT亞當‧斯密協會和MIT言論自由聯盟共同主辦,辯論在MIT大學舉辦,但MIT的DEI院長沒有參加辯論。

擔任主持的美國公民自由聯盟前任全國主席Nadine Strossen表示,辯論提出了當下迫切關注的問題,有民意調查顯示,包括MIT在內的許多人都不敢討論這個話題,相信這場辯論是MIT向促進公開探究邁出的重要一步。

責任編輯:陳玟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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