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超重量級先鋒詩人和斗士楊春光現象系列評介之一

魏碑: 深遭埋沒的詩壇匪首

——大陸先鋒詩界關注“楊春光現象”

魏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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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4日訊】引言:深遭埋沒的地下匪首/猛犸/頭羊/野驢/巨獸/超人

在僅僅一個多月之前,楊春光終于在朋友的幫助下買了部2手電腦,并連上了网絡。于是,這位被中國大陸官方和民間文壇雙重埋沒了近20年的超重量級先鋒詩人、詩論家、傳統文學的顛覆者、后現代主義的拓荒人,便開始將他汗牛充棟、“以麻袋計”的詩文作品迅速化為比特洒向海外,仿佛火山般地噴發了。

筆者有幸及時撞見了這一波的熾熱洶涌、滾滾而來的岩漿。迄今為止,間接和直接看到收到的,已有楊春光所寫的言論、評論、爭論和理論文章十几篇約几十万言,和各類形式、題材的詩歌、組詩數十首。限于篇幅,這里只能摘編其中一小部分組成一個系列,作一個綜合的介紹。這當然是不折不扣的挂一漏万,何況憑筆者文學票友的身份,此舉几近狗拿耗子,也有些勉為其難,所以欲見真顏全貌的讀者,可到北美“海納百川”网站/“寒山小徑”文化論壇所設楊春光個人文集中一探究竟(网址:http://hjclub.wtgusa.com/han/hjmain.asp )。

楊春光可謂是當今中國詩壇的李敖,或曰是被轉世投胎了的黑旋風李逵(他也如此自喻)。他手橫一把“破坏即建設”的碩大板斧,背靠“空房子主義”理論堡壘,以其排山倒海的言論、深入淺出的探討、和汪洋恣肆的先鋒作品,對當代中國的詩歌和文學創作展開了全方位的,同時也是最徹底、最全面、最大膽、最執著的顛覆,并瞄准政治和性愛這兩個中國的超級禁區,屢敗屢戰,百折不回,頑強地持續著代价頗為慘烈的沖鋒。他所代表的暗流和思潮,在目前大陸社會迅速轉型時代很具有必然性,但相對于嚴重滯后的官方容忍尺度和國民的傳統觀念來說,又具有難得的超前性。

作為這個系列的引言,要將這位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做一個宏觀介紹,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大概莫過于援引大陸先鋒詩界的對“楊春光現象”的評論。相對于楊春光的長期的奮斗和評論界的沸沸揚揚來說,這些評論的數量未免單薄了一點,但從這些作者的遣詞用句仍然不難看出其同道對他的惊嘆与推崇。

最早評論楊春光的青年詩評家狼人在其《發現一個詩人和一种精神》(1996/1)一文中寫到:“對于這個時代,楊春光的出現意味著以他為首的一批寫作者要在近乎虛無的基礎上建設出全新的精神意義和文化文明。在此,楊春光作為先鋒觀念的文本實踐的先行者,他秉持的是毫不妥協的、處于邊緣形態的知識分子立場和真正的人文關怀……

“……楊春光不僅顛覆、粉碎了先前既定的一切价值形態、美學原則、語言體系和思維定勢,更重要的是在當代人文精神普遍缺失的情況下,呼喚一种(毋宁說是創造)巨大的‘猛犸精神’ ——那种不被异化的‘承擔著下水的任務’,不僅‘猛犸現在是新的人類’,而且‘猛犸在前進中注定不是現在的人類’。在技術上,組詩《猛犸》真正實現了詩歌的張力和寫作的自由狀態,給閱讀者以意想不到的震動和新鮮感,帶給讀者和詩歌界空前未有的語言節日狂歡。

“一個時代的開創与結束,總是要以某個人為標志的。楊春光作為詩人是被時間咬住在今天的,他那具有反抗气質的文本理想与文本實踐,必將為這個時代作出雙重見證。作為這個時代少有的承上啟下的人物,楊春光必將為人們證實:只有楊春光才是楊春光,他的這一特殊地位別人無法替代,即‘別無選擇’。”

著名大陸旅美詩人黃翔先生在他致楊春光先生的信中說:“你的經歷使我感動,你的風骨和姿態非常人所能具備,在數十年中國詩壇上,這一類‘另類’人物,是少有和罕見的,這使我感到意外和吃惊!特別是在你們同代人中,我以為你几乎可以說是唯一的血性!你的喧囂所引起的震動,對當代真正的詩學承傳和重創,可以說具有轉折性意義。在同你類似的諸如摩羅、廖亦武(其中廖亦武也重复著我曾經經歷過的命運)等人中,你的出現似乎宣告了一种詩歌叛逆者的行列的延續和新的開始。”

著名詩評家陳仲義大概知道楊春光喜歡痛快,所以用詞比較狠。他在《猛犸穿越褲襠出軌》一文中如是說:“楊春光以他旮旯口語,反复地(其間不乏重复)進行引爆。對大一統超穩定架构、強權政治、權威經典、強勢話語做末日審判,把標准、范型、模式‘一竿子插到底’巔复。利用大量剝离、拆卸、錯位手段,實施一次次价值顛倒和文本戲耍。支撐這种解詩學的野心和原則,用他原話說,一是‘詩歌就是不講道理’,甚至極端到‘詩就是混蛋’(如其詩題‘寫詩憑什么不能隨隨便便就像拉屎撒尿或者放屁’);二是決絕地貫徹‘破坏就是建設’,在此勃勃野心驅動下,順勢再推出‘十反’方法。由……這三件‘法寶’武裝到牙齒的楊春光便成了窮凶極惡的痞子詩人。從卡通片闖出來的獨角獸,如入無人之境,左沖右突,肆無忌憚。只要看一看塞滿文本間的這些語詞:雞巴、臭蛋、爛柿子、褲襠、操、臊、屎尿蛆虫蛔虫野驢……以及這樣的形象:‘我舉著睾丸走過廣場’、‘把腰間的子宮拿來煮熟’、‘紅嘴唇像一架肛門’……。這些齷齪、毛毛虫般語匯,可以聚焦為一個中心詞——‘褲襠’。褲襠反复出現几十次,成為凹凸文本中最敏感的勃起部。我是宁可把它視為一种提示一种征候一种楔子的,即通過它,作者抓住人生理最見不得人的隱私處,突入所要巔复的對象。楊春光樂此不疲利用這一武器(‘几十年來我們善用的武器就是生殖机關/我們用它做成沖鋒槍,或者一條蛇/有時只是一團棉花/’)。在某种意義上,玩弄‘褲襠’就是玩弄一种道具,但利用‘褲襠’的巔复,只是性巔复的一個缺口。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性’的處女地帶后面,猶有一望無際的古老土地,正待全面‘翻耕’呢。重要的主題詞還在于‘猛犸’意象。遠古時期的哺乳動物,現在只剩化石考跡,體被棕色長毛,門齒大幅度彎曲向上,不合時宜的‘毛象’,挺進在當下語境中多么怪誕唐突。作者的用意不明而喻。在我看來,它是作為一种复雜代碼和象征:華夏古老文化的遺傳密碼,在千年‘龍种’身上隱約著万千輝煌,又同時閃爍著种种‘背時’,乃至涉及到——世界性精神圖景的可能。此類文化精神怪物的強行突入,即使被拒絕被銷蝕,它的生前和后世,被主體情智所塑造的‘幻象’,業已‘長’成一种精神求索,我行我素,遺世獨立,既流延著生存對抗中無奈消逝的軌跡,又洶涌著未來新新人類的吐息。很自然教我想起五四時期的鳳凰涅槃,—— 一种對時代精神的吁求。所不同的是,鳳凰涅槃絕對是單純姣美統一的景觀,而‘猛犸’則充塞著互否式的‘混血雜交’。

“正是這頭‘猛犸’,在邋遢‘褲襠’語境中,來回穿梭,呲牙裂嘴,飛沙走石般操演大陸后現代詩最具爭議的‘出軌’。這不是一般的出軌,而是整列价值、美學、文化的轟毀,人仰馬翻的全軍复沒!歇斯底里。砸爛。橫掃一切。喪心病狂。如此這般,不由又使我心存猶疑,大批大批排炮背后,潛意識深處,是否蜇伏著當年紅衛兵難忘的造反‘情結’,同時夢幻著唐‥詰訶德的游魂?

“較之另一位紛紛揚揚的伊沙,楊春光可能更猖狂、更勇鷙和更強悍,因此也更加浩蕩和混亂。如果說伊沙是大陸后現代詩寫作的一种鮮明的短平快,那么楊春光則是解构詩學中長距离作業的潛工兵,遠未被人們所認識。他涉及到的眾多實驗語境,有許多文本連民刊也難發表,在走出草莽之后,將獲得更多關注目光……中國詩壇能否出現中國式金斯伯格,不是本篇短文所能探討的。它取決于吾國國情的特殊進程。但從猛犸的狂囂中,我們分明听到《嚎叫》的音量,并從中感受到本土音質的大地震的爆發。”

鬼叔中在其《楊春光這頭巨獸》的評論文章中借鑒前賢,大概把中文中的生猛犸的詞匯搜羅得差不多了:“楊春光是中國大陸自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來,最具實力和冒險性的,然而也是被中國詩壇埋沒最深重的并最具爭議性的后現代主義先鋒詩人之一。他是中國空房子主義詩歌流派的創始人和理論奠基人之一。他是中國當代詩壇的一頭地下匪首和巨獸,即為這個時代不受歡迎的一個另類詩群的領袖和怪杰;他是中國先鋒詩歌寫作的一位堅定倡行者和最猖狂無羈的惡魔,即為我行我素、遺世獨立的一名洶涌著未來新新人類吐息的東西方混血雜交的今世猛犸;他是中國民間詩運的一尊歇斯底里的而又不合時宜的夢幻游魂蜇伏著的唐‥詰訶德,即為自我受難又狂飆突進的一座在遙遠就能看見的高加索懸崖上的使者普羅米修斯;他是中國地下詩歌運動的一員橫掃一切、砸爛一切的解詩學的草莽英雄和痞子詩人,即為主流酷斃的一匹在夾縫中鋌而走險的詩壇黑馬和東北野驢。

“他是詩人又是詩論家。他主張破坏即建設,認為寫詩就是不講道理,并由此推出‘十反’創作原則,進而在這种詩學創見的野心勃勃驅動下,進行了十多种詩寫向度的一系列探險与實驗,從而顯示了他獨特魅力的詩學天才、大膽冒險的精神气概、奇异詭秘的藝術气質、窮凶極惡的痞子詩性、排山倒海的大詩气魄、突破禁區的震撼力量、憤世嫉俗的批判精神、干預現實的犀利芒刺、反抗強權的文人勇气、瘋癲刺激的文本景觀。他的文本實踐已為西方后現代文化在中國大陸的真正實現本土化,提交了別人不能与之有二的現實性中國質感特色。他以其解构詩學的革命到底的方式,在他的個性現場一次一次實施引爆了從來未有過的宏大气勢的价值顛倒和文本戲耍,造就了中國大陸先鋒詩歌寫作的又一另類“嘔吐”。這為啟動中國新世紀后現代詩歌版圖上的如何發展向度,舉起了令人非得惊險超越的卓而不群的‘標高’,堪稱新世紀中國后現代詩歌的一道壯麗無比的新風景。”

而河北詩人狂虻(張樹森)在他的《我讀楊春光》一文中,更是禁不住有些慷慨激昂了:“楊春光—— 一輪雄性的太陽,陽光攜著荷爾蒙在他的詩歌中幅射出生命之光、精神之光,誰接触他的詩歌誰就會被照射、被刺激和被惊醒:你會惊駭為什么生命會通過僵死的文字發出如此耀眼的光?你會惊駭古老的漢字怎么會變得如此亮有力?……不管他的政治觀點如何,他的詩是一种真正的藝術,一种大藝術,是我們今天各种文化、藝術門類的充電器和加油站,是刺激我們靈感的一束魔針!

“我還要強調地告訴大家——作為文化藝術的精神探險者和所有的同代人們,如果今天不讀楊春光,你將會在几十年以后感到遺憾;作為我們這個改革開放的偉大時代,如果今天把這樣一個文化巨人埋沒那會在百年后感到遺憾;但作為精神巨人的楊春光,不管埋沒与否,仍會在百年后崛起!”

最簡單且高明的贊譽來自楊春光的“空房子”里的戰友、青年詩人和詩評家錢鋼,他的評論文章的題目就是:“遠离神圣你神圣無比”!

好了,有關楊春光的評論就摘錄到此為止。中國俗語道,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遛遛。

今后將請您依次領教一下楊春光本人的言論和詩歌到底是如何了得的。(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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