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光: 詩壇黑馬(組詩)

楊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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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6日訊】

詩壇黑馬(組詩)

精子庫

有個丫頭命名我是“精子庫”
我頓然興致勃起、精子蕩漾
我确實倉儲著大量的精子
其數量超于百万軍團的十倍
裝備精良,武裝到牙齒
他們決心發憤圖強,積薪為床,坐臥其上
他們懸膽于戶,出入嘗之,振作精神
他們修甲厲兵,勵精圖治,報仇雪恨
他們日夜整裝待發,時刻准備開赴前線
他們前后謀划四十年,真正養精蓄銳
他們是人類真正的精英、特殊材料
他們暴發后的沉默、沉默后的暴發
他們再度沉默、再度暴發,這樣循環反复
他們一直沉默啊沉默,他們不是在沉默中暴發
他們就是在暴發中沉默或者直至死亡与誕生
他們就像地下的熔漿,在地下滾滾騷動著地火
地火在地下奔突、運行,他們一旦尋找到火山口
他們將即刻突破熔岩,并將熔岩一齊射上天空
將燒盡一切野草,以及喬木,于是并且無可朽腐
他們沖決的只是地下羅网
他們奔向的只是解放的明天
他們掙脫束縛和無盡的煩惱
他們急切地沖入拼死一生的戰場
他們在明与暗,生与死,過去与未來之際
獻于友与仇,人与獸,愛者与不愛者之前
獻于親与熱,成与敗,收留者与成人者之后
他們火速到來,与友与仇,与生与死或不朽
欣然作證,絕不投降,并將其未曾生存亦為快慰
但他們一直本著
善有善報
惡有惡報
不是不報
就是不到時候的態度和原則
他們一旦忍無可忍
一旦受夠了折磨
一旦壓迫太久而沉重
一旦他們興致又興且無法不興
一旦他們高度緊張或壓抑過頭
一旦急需他們膨脹開去并排擠出去
他們則說時遲,那時快——
他們一馬當先,奮勇向前
他們摧枯拉朽,銳不可擋
他們不干則矣,一干到底
他們置生死于度外
他們也絕不打無准備之仗
他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我!他們
一旦出擊,就破釜沉舟
他們有來路,無回路,只有去路
他們無須穩,只求准和狠地攻擊“敵人”
他們把全部的能量全部釋放,一次接一次更好
他們前赴后繼,英勇善戰
他們踏著先烈的足跡前進,不怕流血犧牲
他們也不怕對方亮紅燈,更不怕流產和坐牢
他們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新天
他們把理想化作現實的勇猛,也把他們對祖國的愛
化作個人的獻身。他們把民族振興的大任承擔起來
他們團結一致,共同對“敵”,他們百戰不疲
万戰不怠,無往而不胜,要掃除一切害人虫
全無敵!

這就是他們的精神——
只要有一個能站起來了
宁可千万個倒下去
殺了我們千万個夏明瀚
只要能走出我一個夏明瀚
也值得,也不白活一回
他們哪怕犧牲個人和組織
哪怕全軍覆沒,也在所不辭
他們堅信自己的后盾——精子庫
他們為之拋頭顱、洒熱血
他們前不怕狼,后不怕虎
他們哪怕踏万丈深淵、破地雷陣
他們面向鬼子的大刀,迎接呼嘯的子彈
他們砍頭只當風吹帽,子彈飛來只當蚊子咬
他們腦袋掉了只當碗大的疤癩
他們只要主義真,殺了千万個
還有我一人。他們過五關斬六將
气沖霄漢!他們并不計較個人的得失
他們為的是全民族的利益
他們只要一個人活下去
就會爭得全民族的繁衍、生机和解放
他們為此要首先爭取解放每個人自己
最后才去爭取解放全人類
他們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他們人人連成一條心、一條龍
一种快樂,共同享受,沒有猜疑
他們你死我活都是一個樣
甚至共同的競爭、共同的退卻与互殺
都是一個目的、一种管道
一樣的天、一樣的地
一樣的你和我,為什么不能一個人活下去?
他們一條龍、一种精神,一种絕不是愚弱的國民精神
一群也絕不當示眾的材料和看客而果決地死去
或做一個絕對強者的體魄和健康的人格而活下來
活一個是一個,活一對是雙胞胎
活三個是三胞胎,活四個要剖腹
活几個都是一條條巨龍的种
一條條、一代代、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
他們沖破地下的熔岩,他們沖破雞巴的捆束
在世界東方的巨大火山口上
他們還要不斷地騰飛出世界的巨龍
巨龍屹立在世界的東方了

這就是我的“精子庫”
這就是我的精子庫中的基本生存狀況
和生產狀況以及儲存的世界級的精英能量
這就是他們每次出擊做愛大床的總體趨勢
這就是每次打進子宮的胜利歡欣的場景
這就是我的阿伏樂爾巡洋艦的第一聲炮響之后
給中國帶來的革命運動的歷次報告
由此上溯到一千年以來
歷次在革命戰爭中犧牲的先烈們永垂不朽

我就是這樣的精子庫啊
我要勸他們愛我的子宮讓我的子宮重抖擻吧
我要為之不具一格降人才
這些人才都是我擁有的精英啊
他們熱愛他們朝思暮想的土地
他們將用血汗去擁有那片土地
然后將在那片土地上勞動、戰斗、生活
或者生長或者死亡,或者瞬間的享受和刺激
他們不管生与死也要怀才所遇他們的祖國啊
他們堅信我愛人的培養能力和收藏能力
堅信天下美女們的生殖能力、分配能力以及容量与哺育能力
堅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复還來
堅信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所以他們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
如此他們無邊精子蕭蕭下
不盡長江滾滾來
由此他們文章合為時而著
歌詩合為事而作
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复還
于是他們大風起兮云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四方
他們本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則
乃山林不厭其高,精子不厭其深
一如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也不管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他們依然一片丹心圖報國,千秋青史胜封候
他們一生傲岸苦不諧,恩疏媒勞志多乖
他們猶如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下九万里
他們哪怕爾曹身与名俱滅,只要不廢江河万古流
他們懂得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他們要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
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們要一人懮而万人樂,一人勞而万人逸
即以君子成人之美,不以成人之惡
他們說:相逢何必曾相識,精孵結合是緣份
即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他們警告:人才難得而易失,人生不可不知之
何況他們都是“先天下之懮而懮
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有識之士
他們政通人和,百廢待興
亦要政善于內,兵強于外
他們窮當益堅,志當益壯
他們富貴也能淫,貧賤也能移
他們就是威武不能屈
他們一經出山,誓死如歸
他們有道青山到處埋忠骨
豈又何必馬革裹尸還?
他們乘興而來,絕不敗興而歸
他們堅信江山待有人才出
各領風騷十几年
他們因此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他們但愿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他們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也護花
他們也可怜莫道不銷魂,帘卷西風去
人比黃花瘦……
他們既明且哲,以保她身
他們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宜將乘勇追窮冠,不可沽名學霸王
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倒海翻江卷巨瀾,刺破青山鍔未殘……

這就是我的精子庫
這就是我的祖傳絕活儿
愛我的子宮你來吧
愛我的中華你來吧
一切愛我的子子孫孫
你們來吧來呀,淋漓盡致地來
愛的戰場無羞恥、無禁區
你們只有無羞恥——無禁區
你們才可能最后成為我的儿子或女儿及子子孫孫無窮無盡
你們的理想桃花源才能指日可待——待机而發
只要你們堅定地沖決著火山口,火山口就會再次爆發
只要褲襠出海了——只要褲子脫掉了
你們就不愧為那個丫頭命名的精英了
你們就無悔与我一起枉為人生一回——
我与你們都是位卑未敢忘懮國啊!

啊,我是“精子庫”
我是你們的爹
我也是他爹的祖宗
“它”不再是我的老二……啦……

東北野驢

一、引 子

我是來自一頭東北的野驢
人們都稱我是“東北野驢”
這也是那個丫頭給我的命名
使我有幸躋身于“中國四大痞子詩人”之一

我是東北野驢就東北野驢吧
我從來沒認為沒這回事儿
這反倒勾去了我雄性野心的回憶
也說明了我雄性十足的“光榮”
和光榮后的夢想
我在“夢想”的“光榮”中
打開中國的詩歌“菜單”
我不能在新人類的文化餐桌上
讓“辨子軍”得逞
我參加了跨世界的痞詩人和知識分子詩人的
“麥地”与“玫瑰叢”詩歌寫作的熱身賽
結果我一尥蹶子,使這場熱身賽便告斷檔
當場亮起的“紅燈”告之:
我不屬于農民寫作
也不屬于嚴肅寫作,我屬于另一檔子的
前所未有的寫作:即后痞子之寫作
我不“牛气”也不“馬气”
我只是“驢气沖天”——可以“吹驢皮”
我在這個谷(股)屎(市)市場上
我的“驢市”不僅壓住了“熊市”
也壓住了“牛市”和“馬市”
“雞屎(市)”就別提了
“牛市”在我的鞋底儿連塵泥都不算掌儿了
我是新民謠呀——我是新驢叫主義
我是口語狂歡啊——我是大陽具沙文主義
我是后抒情詩體了——我是后位人主義
我聞名于世的就是以“操”來發展我的母語
我讓鬼子都不敢再來侵犯我的母語——了:
我的祖國啊!我為你獻身……獻出我畢生的精力!

我沒有花拳鏽腿,沒有旁門左道
我也沒有一記堅實可靠的直拳
不能拉屎攥拳頭
我打不了金庸,也揍不了王維
我只有操后現代和現代主義的北島同志
我与他們的明顯不同、非常爭議是——
我不是誰的“爹”,誰也不是我的父
更不是哪個人的“鬼”和朦朧崛起的“圭臬”
我是他們的“驢”——一頭大叫驢也
而且是所有人的“野驢”,非錢(黔)之驢
我与他們最根本的不同,即抽樣調查表明
我有一根粗壯而高大的陽具,這是我的特色
這是世界上目前最堅挺碩大的黑金字塔呀
誰也超不過,誰也不能超過去
誰來操我——我又去操誰?

二、正 文

我是東北野驢
我是來自中國東北的野性畜牲
我是世界東方最黑最硬的土地上生就的鋼鐵
這里人高馬大全是黑大漢
這里生性粗獷野蠻全是驢糞蛋
這里的我自然不同于別的地方的驢的狂妄
況且我還是一頭野驢的圣种
我無疑比之黔之驢還要寵然大物也
我肯定比之山東省莒(倔)縣鄉脾气村的驢
還要倔還要脾气大還要“驢”得不能再驢
我是我們普通人類的最驢性的孽种啊
我是我們前人類的反祖或“謝克”(邪客)
我是我們現人類的异化者或异教徒(邪教)
我是我們這個省的叛逆和不可祭祀的异己分子
我也是我們那些外省人的忠實叛徒和不屑之徒
我是我們新人類落在地上的一塊最大砣的种子
那砣之形狀有點像黑龍江農村的玉米粘糕那樣
白花花的閃射著万道金光和映照出万种色彩
可沒人敢吃呀,沒人敢惹
也沒有几個人敢去瞅它几眼,更無法下酒菜
有敢來瞅的人絕不是丑鬼而是十里八鄉的美女
我就是這樣一頭悄悄地來自東北的野驢啊
我來了,我的東西只留給那些愛我的心愛女人吃

我來了,我來了
我博大精深嗎?我的尿樣突破人類的檢查
我的陽具肯定壓迫著這個人類,特別是偽君子
我斜插著這個人類的屁股,人類的后面是一位
站在地上的上帝
我一捅到底了,捅開了人類反自由化的鍋
并且你從外省去看我的風景線
我還能露出多半截的黑鐵塔的身子——來——
我啃定(肯定)超出了東方的太陽的地平線
我的吼聲震撼了這個世界、這個寰球了
我的祖國無法把我馴服或者反奸
我的國家囚不住我的野性和浪漫
我在無邊的雪原上撒野、迅跑、橫踢亂咬
我在長白山上一連串地拉黑屎,制造黑色幽默
我的屎鹼噴入天空,天空便黑云滾滾來做飯
天空大漠黑煙挺如柱,挺如鋼管
天空尿出黑雨,黑雨隨心翻作黑浪了
黑雨也就尿出黑龍江和烏蘇里江以及鴨綠江
我的一滴臭汗水,是怎樣的臭也還是香甜
這香甜滴就了一條遼河,遼河尿出了太子河
我的一把辛酸淚,揮雨洒霜天
在霜天一抹就畫出了一條黑河和一道渾春河
我在松花江平原和嫩江平原拉屎,屎气發酵
發酵的后勁儿——
不僅冒出了黑石油和它的許多黑娃娃
還冒出了鏡泊湖、火口湖和吊水樓瀑布小崽子
我走過的地方肥沃地冒出了
豆油、菜籽油、貉油与豬油
我站過的地方黑得全是驢糞球子打滾
我跑過的地方一馬平川、一望無際
我拉過的磨,磨道深深淌著黑血和黑油
黑血、黑油成為打鬼子的歷史与713部隊的材料
我喝過的水,水硬如石,穿透力如鐵
它們成為叮咚的泉水和從子宮里淌出的乳汁了
我吃的草是烽火連三月的草
如今已成為青青的河邊草
和女人陰戶上的茁壯的毛
我踩坏的秧苗,秧苗恨死我了
這些秧苗也都是我的敗類和一代人稗史的寫照
我配的种,种菌活躍,一個都不死
一個也都不能少
他們不是騾子就是馬了
他們其實更像東北大漢的勞模和活著的濕婆
他們的陶祖之下才是拔高的普通人類
他們是超人類
我為了超人類的大床的更好造愛
我打的一個噴嚏
就准确地打出了一片遼河三角洲
就在達到高潮之際
胜利地建起了一個又一個新盤錦
我的一把鼻涕一把唾沫
就隨地甩出了一線海拔200米左右的公主岭小姐
就隨地甩出了一條黑黑的松遼分水岭小妹
且經流水之切割,在呈波狀起伏的東北平原上
到處都像女人的大波哺育著的
不少地勢低平的沼澤
那里盛滿了白花花的精子
和我黑黑的种子
我的一泡稀屎也是你們的月亮泡子嗎?
或者是你們女人生孩子后
晾晒屎褲的那些不要臉的
二道白河子、查干泡子
以及大布蘇泡子等瘋婆婆嗎?
等我一嚙牙呀,一伸舌頭
月亮就掉過屁股讓我來操
我反倒對此蹶起屁股,制造一個聲音:不——
我走了,我沒走多遠
我一仰頭,從后坐位上
太陽的紅子就蹶出了山坳了
那噴薄而出的紅霞——從天而降的卵子
不知是我還是她們所發出的稀屎湯子
這些所謂中國的“發稀屎”——法西斯也——
她們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誕生在這里了
這些美麗的“法西斯”呀
我永遠怀念她們
鄉親們也不能忘記被他們割下的頭
楊靖宇吃的草根和皮帶
還在那些爛死崗子里發臭地招著蒼蠅的手
我對她們一尥蹶子
大地的土坷垃
就把他們活埋了
活活地成為了克林頓与萊溫斯基的緋聞
大地因此一直擅抖著(官方纏訟,耗資鉅万)
并在遠省發生了唐山大地震
1976年震塌了一個大唐山
也搖動了遼宁、吉林、黑龍江三省的腰
我又故意一陣狂奔
不僅地球跟我自轉了五十圈
而且長白山森林也失了火
善良的人類以為這是費翔的“一把火”點燃的
我操沒良心的人類呀
這叫除舊布新——你們都不懂
森林的植被早已讓你們遭塌了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嘛
沒有驢雞巴皮
要你們人民幣的毛有何用?
還不快去治好你們的艾(愛)滋(資)病
再去找來你們的東北大象(也就是東北黑熊)
重新熱愛你們自己的鋼槍不倒的森林吧
這是百年之大計、万年之宏圖
而我不操你們你們怎么知道
這個經驗值得注意
要讓全國人民都知道
不能讓一种傾向掩蓋另一种傾向了
操的時間沒有多長了
等我一旦再次臥倒時
你們的山又會崩了
山體好滑坡呀
女人的肚皮上不能呆太久了
你們應像我這樣
站著与山同樣高
在女人的后門進去
与女人的肚皮形成垂直體
不要老樹盤根了
也不要小鬼扛槍
更不要老太太上炕——跑到錦州(緊周)
炕日炕日——不是在炕上抗日
而是像我這樣——在她的“敵后”抗日
這樣才能赶跑小個子侵略者
才能去生下自己大個子的孩子來
你們才能不至于被人家罵成
“八疙壓住”(八嘎牙路)
那种聲勢——那种气門儿、那种B調
已經不再撕咬你們自身的肉皮了
那种人格——那种丟臉、那种失色
因為已經達不到不凡的海撥了
那么你們就從我的身上拔一毛而利天下吧
如果真的如此,并不費吹灰之力
就是你們把我全身的毛都撥光了
我成了你們的禿驢了,也值得淨身一場啊
那樣,我的黑塔就是你們的禿肥鵝了
我們就共同聯袂造愛吧,造山運動從此開始
推動長白山不斷變白呀,變成白毛女
也推動著喜瑪拉雅山不斷地長高啊,連同著穆鐵柱
她們和我也連同著你們的陽具呀,連同著卵巢
這一切都成了世界屋脊珠穆朗瑪峰上的旗幟!

我還要來的,我還要來的
我怒吼著,吼叫——著——
我向這個世界發出最后的吼聲
我的絕不算清澈
但性感的粗獷和高八度的九十二分貝的刺激
已經气死了所有叫春的貓儿
犬儿們离我百里之外就灰之溜溜了
陽萎的人們听了我的這种歌唱之后
就解決了雞巴彎曲的問題了
連眉毛也長出鐵樹了
連頭發也長成了鋼槍了
林木變得高樓那么粗壯起來
女人的陰戶敞開了喇叭花了
而我對此一幕一幕卻感到了空曠
我不想創造的一切
一切都單腿跳到了我的前面
他們對我做廣播體操,也歌誦《東方紅》
他們分節運動,各自亮開四肢和褲衩
太陽的子也燃起了《新青年》之火了
我脫下長衫,心房還在怦怦地跳動
我選准的目標是一頭風風火火奔我而來的月亮
我剛要干,有人說
這沒有什么用
詩是寂寞的
我跳起來了
那人也跳起來——了——
他自吹自擂自己是一條恐龍
可他竟是一堆比我還高一厘米的骨頭架子恐龍
他就像這個世界的罩著人們的破屋子
他指責我說——沒有什么意思——我想——
你還是做點文章——詩不可信了——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万難破毀的
里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悶死了
然而從昏睡人死滅,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
現在你大嚷起來,惊起了較為清醒的几個
使這個不幸的少數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
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么?——我則回答他說——
然而几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是
決沒有毀坏這鐵屋的希望啊
(況且你這假的恐龍的鐵屋子到處是窗子呢)
——是的,我雖然自有我的确信了
然而說到希望,四周的喇叭花、鐵樹、鋼槍
他們大家替我做了异口同聲的回答了
也就抹殺了我的半秒鐘險些暴發的沉默的吼聲
我折服了我的天然魅力的調動和支配能力
我當場寫了《狂人日記》和《吶喊》的詩
我喝酒,我斗酒還能詩百篇了
我一唱禿驢之皮天下白呀
我找不到一個酒罐子能盛滿這么沉重的白色
我的酒就是天空為我下的太陽酒呀
我的雷電就是天空為我發出的打擊樂了
我在与野合的人們跳起光禿禿的迪斯科舞來
我還在進行山野十八層地獄上的幽默搖滾
我一無所有—— 一身干淨——沒什么毛病
我是紅旗上的一條驢—— 一條禿驢
森林用最粗的棒子為我摟腰
花儿用最大的口徑為我歌唱
我用我最親愛的黑鐵塔——向你們射擊
高高擎起了我最喜歡的阿依畢克月亮小姐來
讓她也抱著一位太陽公公的大腿群居起來
我想我這會儿真的沒法与東邊儿的那個太陽
臊娘們撒野——親熱了
我只好讓青草連續吻著我的嘴
也晃動著她的小屁股与我撒嬌或撒尿
香蕉、苹果与糖都在我的上半空活動
進行超人類、超階級的水果之愛
我又用我的飛毛把她們一個一個
按倒在地,裝入麻袋
把她們化作流星、化作塵泥
化作庄稼的肥料
她們也就老老實實地變成了我的
驢蹄子上的泥漿子!

這樣我就來了,來了
我還是來吧,還是讓我來收拾她們吧
這樣我把我与大地的關系——變成了床的關系
我把我与山川的關系——變成了手淫的關系
我把我与庄稼的關系——變成了雞奸的關系
而我的雞奸是新人類的肥料——
是上等的農家肥呀
我對于石頭只能是操蛋——
并且越來越冒火星子了
我不可能搞同性戀啦
我對于蘆葦和稻子只能是收割了
我對于肉食餐桌只能是再次倒胃口,吐出來
或者這就是我的嚴肅反思——非嚴肅性造愛
我反思人類的虛偽——
人類的七十二姘妃
我反思上帝的做作——上帝也打老婆孩子
我操母性的上帝——上帝為什么這樣女扮男裝
我听見音樂的同時:為什么會听見性的流水?
我听見天籟歌唱的那剎——剎那間
我就真正體會了性的高潮的涌來
我唱的歌儿是人人都會唱的浪漫曲調
我造的愛是人人都在暗箱中操作不好的愛妃
我拔毛助長了霜降提前的零檔之案
我脫毛影響了春耕生產的大批量洗腳水
我翻看的每一頁詩都是大雪如鵝的白毛詩
我穿舊的牛仔褲越穿越舊,舊如爛襪子
破鞋頭也鎖不進你媽的抽屜了
也不能為你媽買來高筒襪和長筒靴
我的咳嗽是一個世紀的病了,沒錢治好
我愿我頹然老去,不用卷炕席,也不白費蜡
那時我的華章才能修正,我的路子才能修好
不然我永遠在路上啊,路上一片圖騰
我何時能回到我天堂的家園來
我的翅膀在那樣一种靈魂中生長、鍛煉
并且飛來飛去,沒有時間用概念來束縛
等我開槍打死我自己的時候
或一旦世界沒有我的位置的時候
那時,人類世界所有的女人
都不再缺席心頭的肉了
缺席了我一個,還有后來人
這樣的世界何樂而不為?

三、尾 聲(代后記)

我來了,我真的來了
我不走了——我不會再走了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草、沒有糧食
我當然不會賴眼求食或賴眼求草了
我也不會驢眼看人低了,不會再以驢眼看草低
這個世界一旦沒有陰陽的失衡或者失重
我的存在和我的平衡就要四面出擊了
我的四條腿就是四根鐵器
實際上也是地球上的四根支柱的陽具
我現在就用五條腿走路了
我的大肚皮——我的肚臍眼儿
實際上也是人類賴以生存的酒囊飯袋
我的肩上沒有駱駝那么大的山峰
但我扛起了蔚藍的天空,做造愛的棉被
我的四蹄不會輕意踐踏春天的青春
我給春天的深度增加了更難忍受的刺激
我的耳朵長長的听去是千里雷聲万里的閃
我的鼻子聞得云彩香了
聞得人類的大便也不臭了
我的尾巴還能搖控著千帆競發啊
也夾裹著人類剛剛脫下的三點式小褲衩
我的胯下沒有閘掉陳世美
我的跨下的的潘金蓮
原來竟是我們的豬老總最喜歡的一朵馬蹄蓮花
我也把秦湘蓮与杜十娘從墳墓和江河里撈出來
踩在我的驢蹄子下——鎮壓在我的睾丸下
踩成妖艷而耐看的驢蹄子花——
鎮壓成我蹄子下的地牢
把李玲玉和陳紅以及宋祖英或者張靈泉或者王小丫
踢成驢球子花
看看她們從古至今
到底是我的驢蹄子紅呢
還是他的馬蹄子綠呀
看看人們如何在這個問題上欺騙自己的
看看騎我看帳本怎么看啊
看看這個世界的陳根里
是誰根深葉茂花儿美
看看我的黑鐵塔呀——我在世界上的龐然圣物
就知道我給這個世界留下的根——是多么的深
看看牛鞭、馬鞭硬還是我驢鞭硬
是誰的鞭策赶著這個世界跑得越來越快
也警醒這個世界注意這樣一個問題
為什么咱們的老虎只生一個小孩儿
猛犸不是因此絕了种嗎
恐龍也不是斷了根——跳了樓嗎?
——去斷了天性——去推倒象征?
我為何不是野驢?!
我是野驢我怕誰!!

詩壇黑馬

我是一匹詩壇黑馬
我是詩壇黑馬
我從馬廄里尥出來時
我就沒帶鑰匙
我就不准備再回去了
我就擬將在這條詩壇黑道上殺死為止

我是在詩壇黑道里生的
我就在詩壇黑道上成長、闖蕩
我將浪跡民間詩壇黑道的江湖
我就在這個地下詩壇的黑道上當領袖、做俠客
我打著民間詩壇的黑色游擊戰爭
我走著地下詩壇的一條黑色農村包圍城市之路
我志壯堅信民間出好詩,大詩人都來自地下
我決不怀疑黑黑之火,可以燎紅
我看見离离黑色草,一草一黑熊
黑熊与我是最好的黑哥們
我們路見黑色不平,就拔筆疾書
該出手時就出手,筆掃千軍闖黑道
黑道里來呀黑道中去,黑熊之火熊熊燒
黑馬之火展黑旗,黑旗卷起黑詩風
黑的是詩歌之天,白的是詩歌之地
黑的是詩歌之云,白的是詩歌之水
黑色幽默,白色嘲諷,一張一弛,相互呼應
黑色調侃,白色口語,一南一北,消解中心
黑熊燃他黑熊之火,黑馬填我黑馬之柴
黑猩黑驢黑牛黑雞黑狗黑狐黑羊黑鴨全燒黑火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地翻天覆地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地燒得他官方詩歌一敗涂地

我就是這樣的一匹來自民間地下黑道上的黑馬
我不會南拳北拳也不會長拳和直拳更不會太極
我只有來自黑道上的迷宗北腿和無敵之尥蹶子
我堅持黑色寫作就是我不講道理的万馬奔騰
我堅持白色寫作就是我破坏即建設的五馬分尸
我堅持紅色寫作就是褲襠里重來的血染疆場
我堅持精英寫作就是一切都廢主義的精射之都
我堅持“十反創作方法”就是我一條路跑到黑
我不是馬上的鋼鐵戰士
我是褲襠里的一門黑炮
我射擊的目標除了褲襠還是褲襠
我走的路沒有白天只有黑水
我交的朋友全是馬大三粗的黑色詩歌戰士
我穿過的森林全是黑森林
我踏過的草地全是黑草地
我頭上的烏云就是我的黑長鬢
我腳下的黑石子就是我的一座座黑山
我日的太陽就是最紅的太陽
我吃的月亮就是最白的月亮
我走的路全是文學禁區的黑色之路
我寫的詩全是歷史不敢寫的我寫的黑色之詩
我闖出的五洲是權力話語解构后的黑色時代
我捉住的四海是反詩歌反文化反傳統反理性的
黑色新解构主義的跨世紀!而我放的一路黑屁
全是空房子主義詩歌操出來的中國后現代主義

我是這個時代的超級黑色炸藥
我的日常黑話將打破一個詩歌抒情時代的黑暗統治
而迎接的是一個黑色敘事時代的黑馬奔放!

我是詩壇黑馬呀
我死的時候——
我僅僅是一個黑黑的馬糞蛋!

2000年2月27日于盤錦終極地。(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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