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軼事系列故事:警察与小偷

草庵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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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移民美國所面臨的最大困難是語言問題,但華人在美國立足的最方便方式就是開辦中餐館。在美國因為社區和城市的不同,開餐館有很多訣竅。比如,在西班牙裔和黑人居住的社區就要開快餐廳或自助餐廳,便宜是最主要的賣點。在白人區開餐廳就要高檔,要有好的服務和環境。象某些特定的社區,如在猶太人社區開餐館,只要你的菜品好吃,有情調,餐廳一定會很賺錢。因為猶太人很喜歡中國餐,而且家族性很強,又不喜歡在家做飯,更重要的是經濟能力好,富人多。因為民族習慣的不同,在餐館工作過的人听到客人點菜就會知道他是那里的人,墨西哥人喜歡吃蝦,而且還要辣椒醬,東南亞的人喜歡吃魚,如果你听到有人要吃烤排骨和蝦,還要中國醬油,保證不會錯,那人一定是黑人。華人移民美國后,往往是先努力工作數年,積累一點資本后,再從銀行貸款一部分,然后就買一家餐館經營。雖然不能大富,但仍可以過上美國中等以上的生活。

宋先生就是從台灣移民來美國的純粹台灣山地人。別看他是真正的台灣人,但他卻很希望中國能和台灣統一,在台灣選舉時還特意自掏腰包返回台灣去投票支持宋楚俞。當他看到陳水扁當選總統后,气得破口大罵,天天要中共去攻打台灣,同時也罵江澤民軟弱。

宋先生在美國的奮斗經歷也脫不了一般華人的奮斗歷史。從餐館打雜升到廚師,然后存錢買下了餐館,成為一個小老板。他的餐館在离洛衫磯80公里遠的一個小城市里,這是個黑人和墨西哥人聚集的貧困城市,你一听城市的名字就知道他是什么樣子–“放他拿”(City of Fontana)。你想一想,這個城市什么都“放他拿”,能好得了嗎?在美國全體人民的人均收入是3万7千美元,但這個城市的人均收入卻只有2万美元不到。由于城市治安不好,人民消費又少,所以就沒有多少生意人愿意在這里經營。宋先生的中餐館就成了這個一万多人的城市中最好的餐館。生意也是馬馬虎虎能過得去,一年下來也有十多万美元的收入。

宋先生的餐館在市中心,距离大約200米的地方就是市政府和警察局。這天,四位便衣警察來到了宋先生的餐館,因為是老顧客,所以宋先生和他們打過招呼后就忙其他的事情去了。這四位便衣警察里,二位黑人警察坐在酒吧台前,但并未挨一起坐,而是二人之間空了一個座位。另二個警察則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宋先生一看這情況,不禁又笑了,知道一會儿就會又有好戲看了。

果然不出所料,十几分鐘后,一位三十多歲的黑人男子闖了進來,一看到宋先生就打招呼,徑直就坐到了二位警察之間的空座位上,嘴里還說著:“真好。我的專座還留著了,宋先生,來一瓶青島啤酒,二客干烹蝦。”

宋先生一看,忙親自將啤酒送到了黑人男子的面前。

黑人男子接過啤酒馬上喝了一口,扭過臉對旁邊的警察說:“我最喜歡青島啤酒,我在這家餐館里吃了二十年,我最喜歡吃宋先生的干烹蝦”。

這黑人警察看著他說:“好久不見你了,今天的運气不錯啊。”

這名黑人男子高興地說:“感謝主,我今天賺了200多美元,還有一把槍。”說著從怀里掏出了一只漂亮的小手槍。

警察一見,心中一惊,忙用手抓住了黑人男子持槍的手:“我來看看。”說著將槍奪了過來拿到自己的手中。

黑人男子一看很不高興:“你扭傷我的手了,真粗魯。”說完又喝起啤酒。

黑人警察將槍中的子彈退了出來,對黑人男子說:“這是女人的手槍,她漂亮嗎?”

黑人男子一听,忙從口袋里拿出錢包,再從里面取出一張照片:“你瞧,多漂亮,可惜她不在家,否則我‧‧‧‧‧‧”

黑人警察看了看照片:“你偷了几張?”

“還沒有數呢,但我最喜歡這張‧‧‧‧‧‧”黑人男子說著說著感覺有些不對頭,扭臉看了看黑人警察:“你是誰,我好象認識你。”

黑人警察用左手按著黑人男子的右手說:“當然,你忘記了,四個月前我們也是坐在這里,還有‧‧‧‧‧‧”

黑人男子一听,恍然大悟,猛地揚起胳膊,站起來要跑。但扭頭一看,后面站著二個警察都舉著槍對著他。于是嘆了口气:“今天我為了躲開你們,特意在城外轉了一個小時,吃飯都比平時晚了一個半小時。真是坏運气。”說著又看了看黑人警察:“你們怎么會知道我來這里?”

黑人警察笑著說:“你偷了錢,能不吃宋先生的干烹蝦嗎?再說,全城里只有宋先生才賣青島啤酒啊。”

黑人男子又嘆了口气:“是否可以按照老規矩,讓我吃完干烹蝦?”

黑人警察看著可怜的黑人男子:“當然可以”說著拿出手銬,將黑人男子的左手銬在酒吧台的橫鐵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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