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軼事系列故事:三十億美元的賠償官司

草庵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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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明了煙草,世界上就有了很多人吸煙,我也是吸煙一族。以前吸煙很厲害,后來年紀大了許多就減少了吸煙的數量,但仍然是每天一包。剛來美國的時候香煙是几十美分一包,后來价格就逐步上漲。到了1997年以后,香煙從每包1.6美元上漲到了目前的4美元多一包。一個月計算下來也是需要120美元。一年就要1500美元。折算成人民幣大約1,2000元。基本相當于一個普通中國國民的一年生活費用。算一算吸煙已經有了近二十年的歷史,總的消耗至少也有2万美元。

吸煙也是一個惡習,但總是戒不掉,我就戒過几次,最長的時間是半個月沒有吸煙,但后來還是繼續。可算是沒有意志力的人。

加州有位名叫理恰得的美國人,從13歲就開始吸煙。說起來原因很簡單,當時美國沒有禁止吸煙的宣傳,煙草公司做的廣告非常多,形象也非常好,很多電影明星都給香煙做廣告。尤其是万保路香煙的廣告,一個西部牛仔威風凜凜。結果就引得很多青年人來吸煙,曾有媒體做過調查,證實万保路香煙的廣告是所有香煙廣告中最成功的。事實上自由万保路香煙确定了西部牛仔的廣告形象,他的銷售确實是節節上升,終于成為美國第一大香煙品牌。

話說這加州的理恰得先生,吸煙已經四十年了,但不管是窮還是富,吸煙的牌照子就是不換,一直是万保路香煙。理恰得先生在50多歲的時候進行一次例行的身體檢查時被醫生告知:“您已經得了癌症”。

理恰得先生一听嚇了一跳:“你看我身體多強壯,怎么會得癌症呢?”

醫生說:“你吸煙太多了,所以你才會得癌症。”

……

看這“理恰得”先生的名字大家就應該知道這人是個認真的人,听了醫生的話,很是生气,一气自己的生命竟然會這么快就結束,二气這煙草公司隱瞞事實不告訴大家香煙的真正危害。想來想去這可不行,在美國這民主自由的國家里怎么能讓這幫騙子,殺人凶手自由自在的繼續欺騙百姓。于是就決定控告生產万保路香煙的“非得補”煙草公司。

“非得補”煙草公司是何等公司,全世界最著名的煙草公司,雇佣的律師也是一流的大律師。“非得補”煙草公司一看又有小民來控告,開始的時候就根本沒當回事情,一年中想控告“非得補”公司的人有數千人,就憑一個小草民能將本公司怎么樣。于是,非得補公司就將案件轉到了聘請的律師團中,這律師團中的大律師名叫“不行”。听這名字就知道這人難纏,不管什么官司到了他的手中,不行先生說不行就是不行,他經手的官司無數個,很少有輸的。不行先生平時很忙,沒時間搭理這种不知深淺的小民官司,于是就讓手下的人員去辦理。

沒想到的是,這理恰得先生也是難纏之人,在地方法院中竟然提出了很多理由將官司給打贏了,“非得補”煙草公司遇到了“理恰得”先生怎么能不補償呢?理恰得先生控告“非得補”煙草公司蓄意殺人,隱瞞事實真相,欺詐的數項罪名,要求補償經濟損失1000万美元,懲罰性補償100億美元。

“非得補”煙草公司一看地方法院的判決可是嚇了一跳,如果這案件成立,美國法律上可就又多了一條。全世界上有1/4的人在吸煙,如果每個人都說他吸的是万保路香煙,每個人都來求償,這香煙公司就是把全部家當全變賣了也補償不過來。這樣的例子一開,可是煙草工業的死刑判決。于是就馬上找來了不行先生,質問他:“你怎么能輸掉這樣的官司呢?你不是不行先生嗎?我們每年給你數千万美元的律師費都干什么用了?”

這不行先生說:“誰讓你們叫‘非得補’煙草公司呢?控告的人叫‘理恰得’,他的`名字就告訴人他有理,我能怎么辦呢?不過你們也不要擔心,美國的法院有很多級,我們一點一點的和他耗,看他有時間還是我們有時間。咱把他耗死了,這官司不就消失了嗎?再說,我已經和他的醫生了解過了,這理恰得先生最多也就能再活三年,我們慢慢來,把他拖死就得了。”

……

既然律師有把握,“非得補”煙草公司只好將官司繼續交給他們,這官司就一級一級地打個沒完沒了。最后打到了洛杉磯最高法院。

美國的刑事判決和民事判決有一個本質的區別是,刑事判決一定要陪審團一致同意才能生效,否則就是流審,就要從頭開始。但民事判決只要陪審團大多數人同意,判決就可以生效。這樣的區別并不是隨心所欲而來,而是出于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人的權利是不可侵犯的。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不能輕易的放棄一點遺漏。宁可錯放一千,不可錯判一個,人的尊嚴是沒有价值可以比擬的,是不能以法律成本來計算的。而民事案件就不需要這樣,要符合簡單,低法律成本的原則,否則,過高的法律成本就會讓很多的人望而生畏,不敢打官司。這樣就會造成另一种形態的社會不公平。

到了洛杉磯最高法院,理恰得先生就首先提出了醫生的證明,向陪審團提出自己只有一年多的生存時間了,如果在他生存的時間內不能完成這件官司,這就會給司法造成不公,而“非得補”煙草公司就是想這樣達到目的。而如果真的在他有生之年沒有辦法完成判決,就會給社會造成另一种不好的例子。陪審團的成員一听,感覺十分有道理。遂,決定加速審理這件案件。

一日,在法庭上控,辯雙方開始了激烈辯論。

控方說:“理恰得先生13歲就因為看電視廣告,受到吸引而吸煙……”

辯方說:“你的證据是什么?”

控方拿出了理恰得先生鄰居的證明:“我有三百多人的證詞,證明理恰得先生是常年吸万保路香煙……”

……

控方又說:“自1965年美國政府就要求香煙公司必須在煙草上著名吸煙的危害,但你們公司只在香煙盒上印上用需要放大鏡才能看清楚的小文字“。

辯方說:“我們在香煙盒上有說明,并清楚地說了‘吸煙危害健康’。”

控方說:“你們在香煙盒上說明的是,‘可能會危害健康’。而且并沒有說明吸煙會造成死亡。”

辯方說:“我們并沒有強迫他吸煙,是他自己要吸煙,怎么能怪我們呢?”

控方又反問:“鴉片是毒品,但對身體有害,也和香煙一樣對人有癮,但你能公開販賣嗎?你能不講出來鴉片的危害性嗎?”

辯方說:“根据調查,香煙也不是只有害,而沒有任何好處,我們有證据來證明香煙的利益……”

控方說:“鴉片也會對身體的某种疾病有治療作用,但你能否認他的危害性?”

……

法庭的辯論是非常的激烈,雙方使出了各种手段。“非得補”煙草公司几百年來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對手,不敢大意一點。著名律師“不行”先生也親自披挂出馬,使出了混身解數,但無論怎么辯論也是不行。由于時代的發展,人民對毒品認識的深入,大律師“不行”終于是回天乏力,徹底不行了。

數日后,洛杉磯最高法院的陪審團在經過慎重的討論和推演后做出了判決:

“……‘非得補’煙草公司必須承擔‘理恰得’先生損失,并對他進行賠償。‘非得補’煙草公司要賠償‘利恰得’先生經濟損失600万美元。并根据美國法律,‘非得補’煙草公司為了謀求利潤,數十年來惡意隱瞞已經得到證實的吸煙有害并會喪失生命的結論,也沒有將著警告通知香煙用戶。犯有嚴重的商業欺詐罪行。因此,‘非得補’煙草公司必須要另行向‘理恰得’先生支付懲罰性賠償三十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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