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百華:一名記者成為地下組織部長

樊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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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5日訊】湖南一個記者以敲詐勒索貪官的手法縱橫當地官場。這類記者在中國尚多。他們是新聞腐敗土壤中滋生出來的敗類。

湖南省《婁底日報》政法記者伍新勇把一些官員帶到他開的按摩店嫖娼,讓賣淫女憑裝了嫖娼官員精液的避孕套到他那裡領取賞金,然後張三、李四某天某時和誰發生性行為,編上號一一放在冰箱(以備 DNA 分析)。這當然不是伍新勇的全部辦法。不論辦法如何邪乎,伍新勇的請君入甕法總是控制住了相當一批握有重權的官員,並得以插手共產黨的組織人事,例如「他一時成了某些公安局的地下『組織部長』」││婁底市一位領導這樣對記者說。

九月四日伍新勇被檢察機關指控涉嫌詐騙、搶劫、挪用公款、非法持有槍支四宗罪。伍新勇入了一隻更大的「甕」,一些人似乎對伍新勇「佈陷阱」、「撒魚」的辦法特別感興趣。我雖然對中國歷史不甚了了,但在這地方生活了幾十年,卻對獵奇不以為然││難道伍新勇有任何創新發明嗎?難道伍新勇在現實權力場面前不是小巫見大巫嗎?

伍新勇四項罪名都與官場糾葛相關

只要有少許的冷靜,人們就不難發現:伍新勇的四項罪名無一不與官場糾葛相關。

詐騙首先是對官員的訛詐││一九九四年底,伍新勇採訪婁底賓館案時發現,湖南省某公司送了一個曾姓女孩為當時的一位某地級市主要領導提供性服務。伍新勇如獲至寶,在幫助該領導擺平的過程中,伍新勇留下了相關複印材料和與該領導通話的錄音磁帶。一九九五年伍新勇將錄音磁帶交給了一包工頭,成為屢次要挾該領導幫忙承包工程的工具,伍新勇則以要活動經費為由向包工頭騙取現金數十萬元;所謂詐騙有時就是光收錢不辦事而已,例如:伍新勇給人仲介「官位」其中跑官未遂的有:二○○一年初,婁底市某局長找他相助當公安局長,伍收他十五萬元與另一人用了。同年四月,伍新勇帶著一心想當某縣公安局長的某人上北京,花了五萬元卻一場空。

報導說:真正讓人驚歎的是,伍新勇在公安系統的影響力之大。一位同事證實說他隨伍出差,親眼看到婁底兩個縣的公安局長在路上等著迎接他;伍還曾經在新化縣街頭大罵縣公安局長:「你想造反,是不是?」像伍新勇這樣黑白玩得溜的流氓頭子,手下的弟兄結夥打劫肯定是家常便飯,這當然少不了伍新勇的干系和他身後的權力後盾。

同樣,伍新勇從警察哥們那里弄來槍枝玩玩,也不難理解。至於挪用公款,報道稱:辦案人員在伍新勇家搜出了「一籃子」發票,一些官員們在他那裡報銷,每張發票幾百元到幾千元不等。伍新勇曾掛了電話就罵:「他娘的,老子又不是開銀行的。」

實際上,伍新勇還有一些罪名沒有被指控到位。「人民公僕下水」的罪名固然沒有,但(夥同)行賄罪、(夥同)受賄罪、組織賣淫嫖娼罪則是明擺著的。為甚麼這些罪名統統不見呢?報道披露:在伍新勇被羈押外地時,還有不少「吃皇糧的」去看他,並送上紅包和祝福。

率先富起來的多是記者中的敗類

記者是比較瞭解社會現實的職業群。我曾結交過幾位好記者,他們比我那些圍牆內的學院派朋友更適合交往。但我也遭遇過流氓般的記者,這些傢伙還常常寫一些小有痛癢的批評報道。但後來發現,他們的動機只是作秀,他們幹的壞事更多。例如瞭解到一些負面現象後,暗示當事人給錢,對提供資訊或寫出初稿的人不尊重甚至甩了,哪一塊有償新聞多就往哪一塊鑽,利用記者招牌招搖撞騙或者攀附權貴,等等。這些傢伙實際上都是伍新勇一類的,區別只在程度上。我的一位優秀記者朋友說:百華呀,你有興趣可以看看哪些記者率先富了起來,例如很早買了高級商品房或者小汽車,這些傢伙大多是記者中的敗類。

曾在《南方周末》當記者的青年才俊何宜(筆名何三畏)在江蘇泰州、泗陽、南京採訪的時候,不花被採訪人一分錢,真的是非常嚴守報社紀律的。《南方周末》是財力雄厚的,但何宜小夥子節約得很。聽說中央電視臺很多「新聞人」是開著小汽車上班的,而人民日報社是有償新聞的始作俑者,至今還實行著「高額版面費」制度,這些共產黨的大牌新聞單位,應當有不少伍新勇吧!

一些大學生朋友跟我說:樊老師,我將來要進入體制內做一名內部爆破手。我聽了笑笑。拿記者來說,能夠在心裡向戴煌、盧躍剛、高勤榮、翟明磊們看齊的又有幾個?已經口碑很好的白岩松自己就公開承認:國家立場是他們的第一立場。伍新勇只不過是被體制吸納、同化的一個典型而已。

一九七七年伍新勇高中輟學後招工到新化縣白溪鎮供銷社做採購、推銷工作。一九九五年六月底,伍新勇出人意料地正式調入婁底日報社政治新聞部任記者。該報的一位副總編輯曾極力反對伍新勇進入黨報。伍新勇進報社後對那位副總編說:「不要我進來,我現在要調你出去」。不久後,伍新勇笑嘻嘻地對那位副總編輯說:「祝賀你,兩個月以後你去地方誌辦公室當主任。」兩個月後,那位副總編輯果然被組織部調去地方誌辦公室。伍新勇寫了一個清單:自一九九三年到二○○二年初,一共揮霍近二百萬元,大多用於玩弄異性和結交有權力的官員朋友,與其保持長期、穩定情人關係、有名有姓的女人就有十多個。可就是這位經常寫錯別字的伍新勇在單位的地位卻步步高升:二○○一年,伍新勇被提拔為婁底日報社廣告中心副主任兼廣告二部主任;二○○二年初,伍新勇升任婁底日報社政治新聞部副主任。

中國大大小小這樣的政治新聞部官員,難道不是太多了嗎?

竊鉤小盜式的文化垃圾

不論社會如何黑暗,伍新勇的請君入甕法總是見不得陽光的黑道辦法。這個辦法也被稱作「陳阿太法」。陳阿太是浙江省瑞安市農民。「阿太」不是本名,瑞安人將不識字的跳大神的男巫稱作「阿太」。巫術是人類最早出現的「精神勝利法」。那些用假話欺騙人們的政治力量,企圖用虛幻掩蓋、代替真實的政治力量,是如今人類巫術的代表。「陳阿太法」可不是巫術,而是實實在在的偵探、控制術,而且百試不爽││村幹部「陳阿太」憑著自己「狗仔隊」式的「三腳貓功夫」,根據自己的意願隨即跟蹤盯梢他需要控制的官員,結果一跟一個準,把瑞安市大大小小的貪官斂財好色的腐敗行徑摸得一清二楚,並把他們整得服服帖帖,全部收編控制聽命。陳阿太還當上了人大代表。

不要以為陳阿太絕無僅有,偌大一個中國諸如貴州的陳林、湖南的「小妹」等等成千上萬,都是陳阿太式的奇才。當然,陳阿太們沒有尚方寶劍,沒有廣泛的黨、政、法耳目系統,「地下組織部長」畢竟沒有「地上組織部長」那樣大的能耐:官員們不聽話,隨時隨地「雙規」伺候││誰的屁股是乾淨的呢!

不要說伍新勇的辦法可以轉用來反腐敗,早已有之的東廠西廠式的特務統治難道不比伍新勇「高明」遠甚?《莊子》中有竊國竊鉤的精彩故事,詩人流沙河說:偷得腰帶紐扣,十字街頭砍頭;偷了國家機構,金鑾殿上封侯。

據說世界各國多有將小偷改造成反扒高手的經驗,但是,民主政治決不是反扒高手、竊國大盜們的經驗。如果有例如新聞自由、言論自由,伍新勇、陳阿太們連滋生繁衍的土壤都沒有的!

轉自2004年1月開放雜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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