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te logo: www.epochtimes.com

藍綠安排世代交替 制度不同結果迥異

人氣: 2
【字號】    
   標籤: tags:

【大紀元5月18日訊】亞洲時報杜聖聰十八日報導/(編者按:台灣國民黨,親民黨傳來合併傳聞。雖然消息仍未獲當事人正式証實,但傳聞肯定和台灣政壇選後的政治佈局有關。亞洲時報在線在台灣五月二十日新總統就職典禮前,將會推出新一輯“台海風雲”系列報道,介紹島內政局的最新發展,敬希讀者垂注。)

台灣總統大選過後,藍綠陣營新生代突然冒出頭來。不管是論述還是卡位,這些被遺忘的新生代竟然有聲音,而且分貝還不算小。只是外界相當納悶,為什麼同樣是三、四十歲,在國民黨內是長不大的孩子,在民進黨內卻是即將承接大任的棟梁。造成這種“世代交替”差距的主因,不在雙方主其事者是否英明、膿包,而在於政黨結構不同使然。

“世代交替”這句話對於國民黨而言,是一種刺耳的代名詞。當一般民眾看到三十多帥哥鐘佳濱民進黨副秘書長時,再對照國民黨的林豐正,九八年黨秘書長是他,二○○年的黨秘書長還是他,兩相對照後外界會有怎樣的觀感,自然是不言可喻。如果,再加上一些“鞏固領導中心”的老話,讓大家不由自主地聯想起過去國民黨推託卸責的種種遁詞,試問國民黨形象的怎麼好得起來。

林豐正當年是力阻尤清入主台北縣長國民黨明星、在九四年省長及九六年總統大選中估票奇準的操手,對宋楚瑜而言,沒有林豐正在背後像管家婆似的幫他處理善後,無以成宋楚瑜省長之名;對連戰來說,沒有林豐正就像失去羅盤,怎麼都找不著選舉的方向。但是,林豐正畢竟老了,年老力衰當然無復之勇。種種功績俱成陳跡,現在的他只剩下一堆爛攤子等著收拾,,想辭職卻辭不了,還得背負貪戀權位的罵名。類似林豐正遭遇者,放眼現在國民黨內到處都是,但讓自己像個陀螺在原地窮轉,究竟孰令致之?

說穿了,這是結構問題。國民黨內部組織極其荒謬,是不折不扣的列寧式政黨,決策從上而下,在層層中常委、中委、各級中央地方黨官包圍下,在上位者難以直接汲取民意,做為自我生機再造的泉源。尤其,國民黨家大業大,縣長選舉補助幾千萬、立委選舉補助幾百萬,讓黨內菁英逐漸變成沒有錢就不會選舉的廢物。尤其國民黨內黨產可觀,為求分得一杯羹,縱令高層如何不智,仍無人敢攖其鋒。久而久之,國民黨的決策機制自然弱化。

最近,國民黨選戰失利,有人認為是黨內論述不足、本土化不夠所致,這並沒有切中問題要害。以論述而言,國民黨在選戰中提出三十多份白皮書,民進黨只提出一份婦女白皮書,誰的論述多呢?再者,要硬說國民黨不愛台灣、民進黨才足以代表台灣,見諸國民黨上下成員的發言和作為,也難以找到論證的基礎。國民黨之所以動輒碰壁,關鍵在於黨內機制龐雜,由上到下的決策機制阻絕了黨意的交流,更切斷與民意對話的可能。這樣一來,相關的論述和作為就像是失根的蘭花一樣,找不到土地依托,汲取不到養分自然就沒有生命力。

在這種情況下所培養出來的國民黨新生代,其基礎是相當脆弱的。這些新生代在大學校園的養成期,多半是在解嚴後期、甚至是在八九年三月學運之後,由於背負國民黨執政原罪,這些新生代在校園裡多是離群索居的一群,在旁人異樣眼光中守護著國民黨的血脈。一些小頭銳面者打著“反台獨”卻不明其所以的口號,爭取進入黨內的青年組織;另一些黨內有志之士則是選擇沈默,與國民黨組織漸行漸遠。於是,盛極一時的國民黨校園組織逐漸萎縮,加上外在環境不斷撻伐國民黨藉由職業學生掌握校園,為恐動輒得咎而縮頭縮腦,十幾年下來,國民黨在大學校園裡只剩小貓兩三隻。一般說來,大學校園的青年學生的政黨光譜,呈現非橘即綠現象,怎麼都跟國民黨沾不上邊。

偏偏這個時候,國民黨眼見大學生在校園裡經營有成,也想有樣學樣,於是找了一些大學生搞活動,類似像國民黨新竹市黨部的校園猛男秀,讓大學生在校園裡賣弄肌肉;又或者在國民黨中央黨部前廣場,搞些什麼溜溜球親子大會,或者是什麼饒舌歌曲,希望藉此爭取青年朋友的認同;國民黨主其事者滿臉堆歡,卻鮮少花腦袋實際走入青年群眾,以為青年的品味必然媚俗、趨附流行。這裡頭,國民黨對青年沒有方法、沒有訴求,要想讓這種環境培養出來的國民黨新生代,扛起少康中興的大旗,當然是件緣木求魚的事。

現在,國民黨在敗選之餘,若干新生代猛然驚醒,希望救危圖存。這些新生代或者出身學界、或出身於派系第二代;學者習慣從台北看天下,用學術的方式堆砌一些貌似“本土化”的論述,而派系第二代則是邯鄲學步,像鸚鵡般地跟著民進黨,格局都相當有限。而國民黨遇見新生代嗆聲,則習慣用父親分糖吃的作法,用不分區立委哄著這些新生代,從來就不肯針對國民黨定位、路線的核心價值,好好地辯論一番,從中找出自己反省提升的力量。在先天不足、後天失調的情況下,國民黨新生代的若干動作、論述,看看可以、不必當真,就算他們已經三、四十歲了,在國民黨掌權者的眼裡,還是一群長不大的孩子。

反觀民進黨新生代,在大學時期較為用功、刻苦。吃過苦的孩子總是和銜著金湯匙出身的孩子不同。當年的林佳龍在自由之愛的表現;鄭文燦等人在野百合的演出;路見不平化名呂昱,寫出到執政之路的郭正亮;顏萬進在政治大學發放自編自寫的地下刊物“野火”;以及眼見父親陳哲男指責郝柏村為國民黨內四大寇、含淚為父助選的陳其邁,這些學運世代或民進黨新生代在校園裡,手拿著新馬克斯主義、1968年法國學生大革命,在台灣意識的認同辯證方面下過苦功,尤其這些新生代嗅覺敏銳,深知政治與媒體風向。國民黨新生代要想和這些人較量,只怕還欠缺些火侯。

這些民進黨新生代所面對的黨部,是一種條件極其嚴苛的單位。一個縣黨部,夠大了吧,了不起黨工就兩三人,其他都是不支薪的義工。在條件窘迫之餘求生存,不管是募款、服務、訴求等,都必須經得起市場檢證,否則就無生機可言。這些限制強化了民進黨新生代的韌性,也讓他們養成靈活且現實的性格。像是這群民進黨新生代處理“中華民國”的國號問題,既消彌選後的族群裂痕,又在黨內初選與內閣卡位之際,巧妙安排自己過關或替自己養望,同時還擴大民進黨的社會支持。這種心機算計,豈是國民黨新生代這些孩子所能企及。

不過,民進黨這些新生代並非無懈可擊。可能是由於初嚐權力滋味,使得不少新生代逐漸墮落。面對陳水扁即將成為集黨政軍特於一身的強人,竟然無人敢要求陳水扁反省其撕裂族群的作為;也沒人提出民進黨逐漸走向“外造化”,黨內定於一尊的結果,就是“近親繁殖”、“自取滅亡”;而民進黨各派系制衡機制逐漸瓦解,在權力大餅中渴望阿扁“關愛的眼神”,試問在關鍵時刻,執政黨的決策怎麼可能出現過濾的“安全瓣”,又如何能求其周全。這些顯而易見的危機,民進黨新生代卻因為太聰明、太務實而學會視而不見、麻木不仁。問題是,這種苟全性命於亂世的作為,又能適用多久呢?(http://www.dajiyuan.com)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