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弘達:爲林昭呐喊

吳弘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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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30日訊】最近,中國大陸有個獨立製片人叫胡傑,拍了一部《尋找林昭》的紀錄片,凡是看過這部片子的人都被震驚撼動。許多人掩住哭泣,陷入深思之中……爲什麽會有這種事!這種人!怎麽會在這個號稱最優越的社會主義社會中發生?!

我算是林昭的同道。同她一起在1957年那場由偉大領袖毛澤東主謀,鄧小平親自操控的“反右運動”中被打成“反革命右派分子”。我說“算是”林昭的同道,因爲儘管我與她戴了同樣的帽子,受到了同樣的迫害,但我決不能與她攀比。在她面前我是卑微的。首先,我被打成右派分子時,完全是毛澤東的“百分之五”的指示的結果。要派發多少頂右派帽子是一定的,不給我一頂,也會給別人的。當時我只有二十歲,是個大學二年級的工科學生,我沒有林昭的政治智慧及社會認識。被劃爲右派,家庭成份當然是主要原因之一。第二,我被戴上右派帽子遭到批判後,我不承認有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思想及動機,大呼冤枉,後來爲了自身解脫還寫了不少“認罪書”,“坦白交待”,向黨和毛主席認罪,希望給予重新做人的機會(我的這些檔案應該保存在公安部門可以查到)。我決沒有林昭的理想及道德品質。

後來,我被“升級處理”送去勞改,與北大來的一些右派分子,如譚天榮等朝夕相處很多年,才聽說了林昭的事情。林昭被槍斃的消息是很久以後才聽說的。當時我還在勞改隊,身處絕境之中,求生是唯一要求,後來如同畜生一樣幸存下來,卻從沒有再去思考過林昭這些事。

1957年的五十五萬至一百萬名右派分子中,魚龍混雜,不可一概而論。像林昭這樣的人是極少的。而共產黨怕的就是她這樣的人。那時怕她所以殺了她,現在怕她,所以不准公開她的事迹。據說朱鎔基當年也是右派,不知他位高國務院總理及中共政治局常委時,可否同情過他的“同道”林昭,可否考慮過退還給林昭家屬那五分錢的子彈費(天下哪有殺了人,還要人家自己付錢的!),或者允許人們宣講林昭的事迹。另一位林昭的“同道”是前中共文化部長、中央委員王蒙,他是八十年代初期“傷痕文學”浪潮中的大將,他寫的幾篇文章當時人人稱道,至今海內外仍影響巨深。這位才華出衆的作家後來官拜文化部長,我猜測原因之一是他能將當時風起雲湧的“傷痕文學”引導在體制內消化。倡導了一個概念:娘打重了孩子娘還是娘。不知道林昭九泉之下對王蒙奉獻給共產黨的拳拳之心有何看法。

林昭的事迹今天由胡傑的紀錄片傳播出來,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不少人寫了相當不錯的文章。但是,始終沒有看到哪個人向輿論界呼籲,或者向中共當局提出,追查一下主謀殺害林昭的人。人們還看到了張志新、王申酉、遇羅克和李九蓮等人被殺的冤獄。可是爲什麽不把這些兇手交給正義和法律去審判?撇開中國人的民族特性及文化素質不談,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北京當局的政治本質。就是說如今這只“貓”,不論毛皮換成了什麽顔色,它還是一隻“貓”。毛澤東的“六項標準”縮寫成鄧小平的“四項基本原則”。即使今天許多共產黨員已是資本家了,而且其中許多人已成爲西方壟斷資產階級的代理人(即共產黨學說中的“買辦資產階級”了,他們應是共産主義革命物件),然而共產黨專制和極權的本質絲毫沒變。因而當局可以給予安撫性的“平反”、“恢復名譽”,決不能玩真的。

在毛澤東統治的三十年中,當局製造了一個“失語”的環境,每個人不准說,不敢說,不願說。全中國語言十分貧乏,同鸚鵡鳥只會重復主人教的幾句話一樣,只會重復毛主席語錄、《人民日報》社論、中央文件、各級領導人指示等等套話,就像那時全國男女老少一律著深藍色人民裝一樣。著裝一律,輿論一律,這可謂是世界歷史上的偉大創舉。

到了最近的二十多年,共產黨製造了一個“失憶”的環境,鄧小平一句話“向前看”,每個人的脖子就不會轉了,只會盯著眼前。今天二三十歲的人,大多數不知道什麽“大躍進”、“人民公社”、“反右”甚至“西單民主牆”。年紀大一點有過經歷的人不是失魂落魄,就是明哲保身,貪圖平安,只有屈指可數的一些人,如胡傑、劉曉波、蔣彥永、余傑、丁子霖、杜導斌、楊子立、包遵信、鮑彤、劉荻、任不寐、廖亦武等等,冒著犧牲自己的自由乃至生命的代價在呐喊!

一個“失語”又“失憶”的民族會有一個太平盛世嗎?

讓我們一起來爲林昭呐喊吧!

作者爲中國資訊中心發行人

轉載自《觀察》網站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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