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學淵:從“政治輔導員”看胡錦濤

朱學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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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20日訊】胡錦濤先生總算亮過相了,他先去新、馬兩個友好小國“熱身”,然後再到美國“試腳”。美國政府與中國的老百姓一樣,對這位六十歲的“接班人”知道得也太少了,因此各級僚屬都出面招待。幾年前朱□基的訪問,敏捷的應對叫美國民眾大開了眼界,只是“消氣之旅”的叫法有點令人不舒服;還記得江澤民在哈佛大學的演說時,破約回答問題,有人問他對門外藏獨人士的喧囂有何感想,他說一則見識了美國的民主,二則必須把自己的聲音提得更高一些,結果竟博得了滿堂彩。胡先生既無鋒芒,又無急智,他的那種略帶“女性化”色彩的作風,與江、朱二位的強烈的表現欲相比,實在相去太遠了。

胡錦濤先生自準備接班以來就謹言慎行,因此人們很難了解他的政見和方略,只有那張不見老的臉和式樣很好的一頭烏發,經常露面;以至於有人一觸及到他這多年的 “隱忍”,他立即很抱屈地回答“這對我來說是不公平的”,他顯然意識到這不是一種“體面”或“榮譽”。言外之意,他工作很努力,只是不透明的政治將明星的燦爛遮蔽了;然而,最委屈的還應該是中國人民,他們對即將“君臨天下”的胡錦濤先生居然一無所知。因此也就難怪《華盛頓郵報》認為,這顯示中國還要走多麼漫長的路,才能成為一個現代國家或民主國家。

美國外交協會的中國問題專家艾科米說,華府對胡錦濤的了解程度和其未到訪前差不多。他感到失望的是,胡的演講不夠幽默,不了解如何吸引美國聽眾。“胡錦濤對聽眾的回應最好快些、簡短些,而且要能說到重點”。有分析人士認為,胡錦濤溫和的措詞將促使華府強硬派更大膽;而對主張加強與中國交往的一派,也有推動美中關係的作用。總之,他的“弱勢”形象,使人既可交友,也可欺負。而他那沒有彈性的步伐,毛式的揮手,四平八穩的照本宣科,來了也等於沒有來,早知如此了了,還不如讓FedEx送一套預制錄象,在PBS上放放就夠了。

其實,胡先生本來就沒有圖什麼“成果”,只求不犯什麼“錯誤”。對於憋了這多年的他,天快亮了再尿炕,實在是太划不來了。然而,一個大國接班領袖的如此缺乏安全感的謹慎表演,一定讓期待他有所作為的人們,早洩了陽剛之氣;但對京城裡的公婆來說,胡先生則繳了一分“乖寶寶”的卷。從歷練和氣度來看,“痴長”了二十年的他,簡直比俄國普京落差了一輩。平庸的成功,固然有運氣的成分;然而,也是有中國特色的“逆向選擇”中的“適者生存”。

算起來,胡錦濤先生還小我五個月,都該是一九四二年生的“千里馬”。據說在清華大學學水利的他,並不很出色,一定是因為循規蹈矩,早早就入了黨,還做上了“政治輔導員”;他至今舞步輕盈,當年還是舞蹈隊長。我想蔣部長南翔先生也未必知道他,否則也就不會被分配到偏遠的劉家峽;但在那裡他又偏偏遇到了“伯樂”宋平先生,從此平步青雲,先後在甘肅和西藏當地方官;最後又碰上了學生鬧事,小平同志啟用新人,小胡同志就在北京城裡耐心候補了。

祖籍皖南績溪的胡錦濤,生在上海,長在泰州,出於一個平常商家。如今他即將出頭,因此有人就在他和“親美名人”胡適之間,攀出了點“風馬牛”的宗族關係;其實,績溪還出過一個“紅頂商人”胡雪□。要是嚴謹的宋平先生早知道徽州(治績溪)胡姓如此“複雜”,少不了會懷疑胡錦濤有“賣國”和“貪腐”的“階級根源”。說來共產黨的“組織工作”都是些“黑箱作業”;既然事事機密,別人也就只能瞎朦亂撰了。在胡錦濤大學時代的履歷裡,只留下一條他做過“政治輔導員”蛛絲馬跡。“政治輔導員”,是六十年代初為“階級鬥爭要年年抓,月月抓”的恐怖路線,而設立的一種監視學生思想行為的卑微工作,它是那些巴結的“積極分子”畢業留校的專差;而對那些“自來紅”的幹部子弟來說,又是不屑去一做的。那時,全國每所大專院校裡都豢養了一大批這種人,向青年學生操刀的,就是這幫“學而不專”且“心術不正”的小人。今天,他們都是些年紀過了六十,畢生為牟私利而不學無術,卻該捫心自愧的校園廢人。

一九六五年,我於華東師範大學物理系畢業前,因諸多“反動言論”,而被批判鬥爭了一通,最後在一位杜姓“政治輔導員”督導下寫“檢查”,足足費了我半年的青春時光;只是畢業的大限到了,才將我發落到四川的一個縣城去教書。臨走前,一位羅姓的“政治輔導員”明知我“落水”,可是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奚落我:“朱學淵,你可以去考考研究生嘛”。這些無時不刻的侮慢和訓斥,使得我對“政治輔導員”耿耿於心。我幸得早一年出門,在“文化大革命”中,同級留校的“政治輔導員”,不少是血債累累的“打手”,幾乎與“遼寧張志新案”齊名的“上海王申酉案”,就是他們一手製造的。

據說,普天之下惟清華大學與眾不同,蔣南翔先生提拔了許多“雙肩挑”的學生,讀書之余兼任“政治輔導員”,每月還發可觀的“津貼”,其中有人還能省出錢來買輛奢侈的自行車。今天中國共產黨的政治核心中會形成一個勢力龐大的 “清華幫”,或許就是源自於這種令人趨騖的“物質利誘”。蔣南翔先生在五十年代打得了一批學有專精的“右派分子”;六十年代卻造就了一批青年機會主義者,他的這筆“政治津貼”,竟功不可沒地為中國的共產主義埋伏了一代領袖。

關於權力的繼承,中國的問題實在太多了。遠的不說,自從西太后垂簾,滿清皇朝就出了問題,親生的“同治”皇帝一死,她就定了妹生的“光緒”繼任,而這個外甥又想做點事情,於是就被禁閉到死。共產黨的笑話就更多,共產主義本來是一種西方革命思維,可是它的領袖天天也操煩著帝王的身後事,他們無非是要“選拔”一個聽話的,而天下又聽他的“接班人”。

“選拔接班人”,實在是一樁很鑽牛角尖的事情,自從毛澤東栽在林彪的手裡,又立了一個“不蠢”的華國鋒;等到他自己“百年”結束,元老葉劍英就指點華國鋒和汪東興收拾了“四人幫”,而鄧小平也就從陰溝裡爬出來了,“彼可取而代之”,只年把功夫,就叫“英明領袖”卷鋪蓋走路。毛澤東的“永不變色”的苦心,則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鄧小平在“接班人”的問題上,也沒少受罪。只怪他一時氣量小,又聽了小人的讒言,處置胡耀邦惹出了大禍,後來罷免趙紫陽又丟盡了顏面;他本來屬意李瑞環做替補,但有其他老人喜歡江澤民,他也就心灰意懶,好壞由他了。後來他對江澤民也不甚滿意,只是“胡趙之鑑”不遠,才由小女扶著去 “九二南巡”,這嚇著了聰明的江澤民,從此跟緊了。

共產黨選“接班人”難,做“接班人”就更難,搞不好還有“殺身之禍”,少則“牢獄之災”。因此,江澤民早早地就採取了措施,他趁小平同志在世,就將出言不遜的陳希同關進了大獄,還將自恃與鄧小平有“通家之好”的“軍委秘書長”楊白冰趕出了“核心”,就此鄧、楊兩家翻臉絕交。然而,這種“山有虎”的事情誘惑實在太大,莫說本無鋒芒的林彪要“折戟沉沙”;一個區區政治輔導員熬上十年,一趟 “虎山行”,

當然是在所不惜的。

胡錦濤能成為未來領袖,可能與鄧小平沒有多大的關係;大概是“謹小”的宋平先生,推薦了一個 “慎微”的錦濤同志,“老同志們”看著不錯,就“為民作主”了。說來毛澤東、鄧小平“看人”,都是看一個錯一個,誰又能把人一下看對了?再說宋先生長期主持“組織工作”,從中央到地方卻出了那多的“貪官腐吏”,他是否真識“千里馬”,也令人質疑。

去年,胡錦濤在巴黎遇見林希翎女士,她說“我還活著哩”,胡錦濤說“為什麼要這樣說,你應該活得更好”。這幾句慰籍的話竟使我覺得,要讓一個“政治輔導員”去背毛澤東的“十字架”,或許是“不公正” 的;但是,作為“接班人”的胡錦濤先生,只向“作惡”的歷史說些事過境遷的客氣話,是很不夠的,他至少應該向飽經災難的人民宣導“從善”的方略。中國人民期待的已經不是一位生死由天的善人,而是一種長治久安的制度;當年胡耀邦熱情奔放是為共產黨“取信於民”,今天胡錦濤的謹言慎行只為自己“獲得權力”,他確實還是個機會主義者。

問題是,胡錦濤又能有多大的“權力”?拿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三代人比較,他們的“權威”約呈幾何級數遞減;強勢的鄧小平或許還有毛澤東的十分之一的威風;而拘謹的胡錦濤的魅力,可能連外向的江澤民、朱□基、李瑞環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了。另一個問題是,胡錦濤有沒有能力運用這點“權力”?在這個多事的強權主導的世界裡,“韜光養晦”和“喪權辱國”僅一步之遙;機會主義者的“謹慎”,很可能被強人指為“怯懦”,並迅速導致政治核心中的“強替弱汰”。

與“威權遞減”的現象相反,“民主制度”國家的代代領袖都是民選的強勢人物,這就是它們國力歷久不衰的根本;英美諸國即是例證。今天人們都在嘲弄俄國的苦難現狀,而貌似強大的前蘇聯恰恰崩潰在“威權遞減”之中;而今天實行了民主制度的俄國,經幾代精明人物的有效操作,必將重登強國之壇,而叫那些短見的人們刮目相看。中國的政治領袖莫為一時“國力提升”有傲意;一個不要民主的民族,永遠是無人尊重的愚種,任憑它是個“常任理事國”。

即將傳到錦濤同志手裡的,既是一把“權力”,又是一泡“爛污”,貪腐、失業、人口、台灣都是問題中的問題。“人口”和 “失業”只能讓時間去消磨;“台灣”卻牽動民心,失手就要覆舟;惟“貪腐”之事,日日糟蹋著共產黨本已不良的名譽,實在再緊迫不過了。去年政府派人去加拿大引渡要犯賴昌星,結果他在外國法庭上一步一個腳印地落入了律師的陷阱,犯人沒有抓回來,還調侃自己“學到了許多的東西”。說來,中國要殺盡貪官,與美國要消滅光恐怖分子一樣的不智。這些問題的解決,還要靠除根的大略。

“專制”是“貪腐”的症結,藥方自然是共產黨最忌諱的“多黨民主”;最近江澤民先生提出“三個代表”和“資本家入黨”的主張,雖不離“一黨”之原宗,但不能說沒有“多容”的新意。人曰“黨同伐異”,政黨本是“同志”的團體,有 “異志”才會分黨派;代表“全民利益”的黨,必是“天下同志”的空想,弄不好就是“本黨的分裂”和“多黨的開始”。等“大權”傳到“小胡”手裡,這些統統都是“大難題”;怯懦的他,如何辦得這般大事體?

中國的領袖在一班一班地換,改革好似在一步一步地走,但“實行民主”根本大計,卻象一隻球在場子裡傳來傳去,終不見有好手投籃得分。打球還有三十秒不出手,就得讓球的規矩;中國的政治卻沒有比賽的對手,所以只管一代一代地把問題“倒”下去,磨盡了苦難的五十年,還有一個新世紀。據說胡錦濤在美國私下表示,他也知道須行民主制度,但目前還不是時候。這無非表明在他未來主政的時代,民主不會到來,而腐敗仍將繼續下去。

胡錦濤先生的這番預演,實在太令愛國的人們失望。他那“太平紳士”的落伍形象,真叫人懷疑“伯樂”的眼光,和“中南海托兒所”的教育質量。這是沒有激情的十年“表演”的最後一幕,而他又演得太隱忍、太偽裝。他肯定不是那個有真性情的胡耀邦;莫非他是又一個假謙恭的活王莽?如果他什麼都不是的話,謹防“清道夫”將他掃出“黨中央”。

或許,胡錦濤的局面要比這好一些,江澤民、朱□基、李瑞環們未必欣賞他那無喜無怒的性格;可是再把一個“接班人”趕下台,豈不又製造了一場笑話。可以設想,胡錦濤將在“老同志”的“指導下”,繼續他“識相”的政治生涯;今年已經六十歲的他,將在高位上很快地衰老。作為當年的一個青年機會主義者,今天他一定在祈禱:中國再有十年的穩定,好讓他安穩地把球再傳給下面的一代。

—–轉載<新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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