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的中國人什麼名牌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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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7日訊】(大紀元記者張育豔﹐歐陽宇編譯報道)當趙欣玉(音)記起她的第一個普拉達(Prada)手袋時,仍然顯得眉飛色舞,當時是1990年,她在哈爾濱歌劇院擔任女高音多年後,搬到北京並且改行當流行歌手。但在六四屠殺事件之後,北京禁止舉辦演唱會,她幾乎沒有收入來源。絕望之餘,她和幾個朋友合開了一家夜間俱樂部﹐賺了一大筆錢。她記得她當時帶著滿口袋的現金,跑到北京王府飯店的精品店,在商店櫥窗外來回跺了「很長時間」才決定進去。一個普拉達(Prada)手提袋就花了她一千元,比一個北京人一年賺的錢都多,她覺得買這個太浪費,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間,她說:「我都不敢用這個袋子,怕把它弄壞了。」

《財富》雜誌報道﹐而到了今天,趙欣玉那只昂貴的袋子一點都不會使用過度,因為她有太多的名貴手袋了。她先生的房地產投資發了大財,趙欣玉養成了每個月花幾百元,有時候花幾千元購買普拉達(Prada)、迪奧(Dior)及聖羅蘭(Yves Saint-Laurent)最新流行商品的習慣。她北京公寓內有二個房間專門放衣服,另外還有一個房間專門放袋子及鞋子。她說:「我的空間快用完了。」但她仍渴望更多。「我可以少吃點,但我不能不買衣服。」

這種崇尚名牌的情緒使得許多世界名牌的公司執行長心跳加速。他們受到中國經濟成長加快使百萬富翁及中產階級增加的迷惑,許多世界時尚巨人例如LVMH、Richemont和古奇(Gucci)都爭相到中國的城市卡位開店,招攬生意,在市場中打下基礎,以期能碰到更多像趙欣玉這樣的顧客。

工業專家估計現在中國只有1%的人口(約1300萬人)的收入足夠考慮購買昂貴的名牌商品,但摩根史坦利(Morgan Stanley)的分析師克雷爾‧肯特(Claire Kent)卻指出名牌商品在中國的平均收入達到2,500美元時,有大幅增加的趨勢,她並預測中國最終會出現一億這種崇尚名牌的消費者,而他們的競爭對手日本則是全世界獲利最豐的名牌市場。她在最近一場報告中說:「中國對於名牌是天生的觀眾。」她又表示在經歷幾十年的社會主義及貧窮之後,中國的菁英份子突然之間「急於炫耀他們新發現的財富。」

歐洲的名牌廠家也樂於協助,喬治‧阿瑪尼 (Giorgio Armani)在四月份為了慶祝占地12000平方英呎的旗艦店在上海waterfront開幕,舉辦了一場用很多星星佈置的時尚表演;亞曼尼並保證在2008年北京奧運前會在中國開30家分店。從這條街往前走一點就是意大利品牌埃麥尼吉爾· 杰尼亞(Ermenegildo Zegna),他們在中國的24個城市裡已經開了40家分店,中國是他們第四大投資的市場,他們籌備中的一家大型名牌商場已到最後階段。古奇(Gucci)最近在杭州和汕頭開了分店,使他們在中國的分店達到6家,普拉達(Prada)也有6家店,並且計劃再開9家。

不只是衣服,在中國有九家店的卡地亞(Cartier),計劃再開7家店,他們今天春季贊助上海博物館舉辦了一項古董珠寶及手錶的展覽,卡地亞(Cartier)的中國業務代表卡索洛華斯基(Dimitri Kaczorowski)報告說他們過去幾年在中國的銷售中增加了一倍,也看到了一股「名牌消費熱潮」。該如何用一杯氣泡酒來慶祝這麼多新店的開幕? 凱歌香檳(Veuve Clicquot) 的區域行銷總裁阿努克布萊恩茂 (Anouk Blain-Mailhot)說:「最近有很多新店開幕,預期會收到不錯的成果。」中國在凱歌香檳(Veuve Clicquot)的全球銷售中只是小數字,但阿努克布萊恩茂 (Anouk Blain-Mailhot)說銷售量在2004年上半年上升,她宣稱中國的香檳酒市場「終於起飛了。」

汽車製造商也加入戰局,今年五月,BMW的總執行長Helmut Planke飛到瀋陽為一家新開張的工廠剪綵,這裡是中國工業的Rustbelt,這家工廠2005年將達到生產五萬部BMW車的產能。名牌汽車公司在中國銷售進口車的生意興隆,儘管關稅會增加65%的成本,今年一到五月,BMW在中國賣了7,621部車,比去年增加了60%。奧迪(Audi)時髦的A6車款成了共產黨老幹部的選擇,儘管它售價23萬。本特利(Bentley)2003年在中國賣了70部車,包括19部每部售價超過一百萬元的加長型高級禮車,自誇的表示他們像勞斯萊斯(Rolls-Royce)一樣,在中國有三個經銷代理店。六月,法拉利(Ferrari)宣佈在上海的展示場開幕,由十二輛車組成的汽車隊在擁擠的街上呼嘯而過﹔幾天之後,在北京舉辦的汽車展上,戴姆勒-克萊斯勒 (DaimlerChrysler)的執行長介紹了一位27歲的高爾夫球場開發商王先生(James Wang),他是最先購買邁巴赫 (Maybach )62型車的兩位中國買者其中之一,付了90萬(包括關稅等其他費用)買了這部車的王先生,穿著T恤及球鞋來領他的車鑰匙。

並非所有到中國投資的名牌廠商都能賺錢,特別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傑尼亞(Zegna)和卡地亞(Cartier)的執行長說他們在中國的業務有盈餘,亞曼尼則承認他們沒有賺錢,並拒絕預測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財富》雜誌FORTUNE連絡了超過十二家名牌服裝廠商、手錶廠商、酒商,沒有一家願意透露他們在中國市場的利潤或收益是多少,雖然經濟有上漲趨勢,但摩根史坦利(Morgan Stanley)的調查卻對外國名牌廠商發出警訊,說他們至少在前五年應有賠錢的準備,值得注意的是,這份報告並沒有對目前或未來中國的名牌市場大小提出實質的估計。香港摩根史坦利(Morgan Stanley)的消費分析Angela Moh坦承那個數字不太專業。

一流名牌大力投資中國市場,表示這個國家告別毛澤東的社會主義時代的程度。社會大眾對富人的憤恨使毛澤東在1949年勝過國民黨,在接下來的幾十年中間,毛澤東為了鞏固權力搞階級分化,在文革期間,他的紅衛兵小到連一隻懷錶或是一條絲巾都要搶走,做為「資產階級意識」的見證。1990年代初發生了很大變化,在鄧小平喊出致富光榮的口號之後,就成了全中國的信條。

隨之而來的熱潮給某些人帶來榮耀,但並不是所有的人。中國吃大鍋飯的社會使中國成為全世界貧富差距最大的國家之一,據多數估計,中國最富裕人口的20%控制著全國超過80%的財富。今年世界銀行會議在上海召開,總書記胡錦濤誇口說中國赤貧的人口數已從幾十年前的二億人降至三千萬人,但很多貧窮的中國人對那個數字持懷疑態度。世界銀行估計有超過四億人口每天的生活費少於二塊錢。

那麼,那些二千元的手提袋和二萬元的手錶商要如何生存呢?卡地亞(Cartier)的 卡索洛華斯基 (Kaczorowski)說很簡單,「要知道,即使中國的中型城市,如哈爾濱或青島,人口數量都比瑞士還多,所以,即使在那些城市裡能夠負擔得起我們產品的人的比例非常小也沒有關係。它仍然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市場。」胡潤 (Rupert Hoogewerf)負責替亞元雜誌 (AsiaMoney)追蹤中國最富有的個體戶,他估計有五萬中國人的財產超過一千萬,而有二百人累積的財富超過一億以上。

這種不公可能會導致衝突。在上海,當地人穿著顏色鮮豔的睡衣笨手笨腳的出現在亞曼尼的開幕會上。乞丐和販賣假名牌商品的小販在66廣場外的路面上徘徊,這裡是上海流行的商店街,包括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巴寶莉(Burberry)及凡賽斯(Versace)的精品店都在這裡。在瀋陽,下崗的工人在賓士轎車及BMW的經銷商門前賣菜。

中國人有很深的民族自豪感,但是昂貴商品的設計師知道只有進口產品才能顯示其檔次。當亞曼尼的北京店在2001年開幕時,他裝了一個紅漆大門,代表中國傳統建築主題,但中國的贊助人卻很討厭它,後來這個門就被換掉了。一位香港出生、目前住在紐約的設計師Vivienne Tam說,當她堅持在上海新開的精品店內販賣她在中國以外的亞洲地區設計的商品,並且將「中國製造」的標籤保留在衣服上時,當地的員工都反對,但她堅持她的立場。她說她盼望「中國人能夠有足夠的自信支持他們自己的名牌商品,並停止盲目崇拜外來的東西」的這一天早日到來。

然而,對很多中國消費者來說,買到外來的東西才是重點。一位26歲的瀋陽廣告代理商,也是兼職模特王思曼(音)說:「我要一些這裡買不到的名牌流行商品,必須要要靠一些外國關係才能買到的東西。」那麼如果沒有人注意到的話,擁有這些東西又有什麼好呢?零售商說在中國名牌產品賣得比較快,尤其是如果廠商信譽卓著,設計能顯出品牌特色時賣得更好。

不像日本,名牌商品的主要消費者都是二、三十歲的單身女性,在中國市場,據分析家估計,中年男子佔了至少60%,這對男性導向的品牌如傑尼亞(Zegna)和Hugo Boss來說是好消息,但這似乎對女性流行商品的銷售沒有什麼影響,精品店的經理人說男性商品消售業績好,女性商品業績也很好。

企業送禮是另一項中國名牌商品交易的特色,中國企業的執行長通常會送名牌手錶給重要的客戶,生意夥伴及政府官員。而最受青睞的幾個牌子是卡地亞、勞力士及寶嘉麗 (Bulgari),零售價可以賣到三萬元。

對於喜歡在大陸買東西的人來說,現金是最好用的。中國最大面額的紙鈔100元人民幣約折合美金12元,所以購買人要付清價值好幾千美元商品的貨款,往往要數幾百張鈔票。名牌商品的零售業者說他們不知道客人那些錢都是從哪裡來的,但私底下,很多人表示他們中國客戶的購買習慣與俄羅斯﹐這個被中國領導人視為受到資主義侵略社會的名牌消費者越來越類似。

可以炫耀的東西和大把金錢會引發累積多時的仇富心理。去年爆發一個事件,哈爾濱一個法院在處理一件BMW司機撞倒一位老年農民婦女的案子時偏袒該司機,這名婦女的丈夫開著裝有洋蔥的拖拉機,抓著司機當街理論,根據新聞報導,該名司機用錢包打倒了這名婦女後,又跑回她的轎車,踩加速器,撞死這名婦女,又撞傷十多名旁觀者。這名司機的先生是哈爾濱最有名的財產權貴,法院接受她當時本來是要倒車的說詞,只被法院判了緩刑。

隨著貧富差距越來越大,一些中國新欣的富人(也沒有其他種類),對於炫耀他們的財富時更加小心。趙文新(音)抱怨說:「現在當人們發現你有錢以後,他們就非常嫉妒並且討厭你。」趙在盤錦市東北方經營了一家汽車零件工廠,他說:「你不希望別人來跟你要錢或是來設法敲詐你。如果政府認為你很有錢,他們就會來跟你課稅。所以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讓別人認為你很窮」或是雇用一位好的保鑣。這位趙先生就有四名保鏢﹐最近他收到一封有一枚子彈和威脅要致他於死地的信,恐嚇他交出50 萬元。他出生在一個貧窮的農村家庭,他生活的很簡單,他在一間簡陋的辦公室裡工作,經常睡在他書桌旁邊的床上。但趙先生坦承他的一個弱點就是喜歡買昂貴的“玩具”。他擁有七部豪華轎車、二架小飛機 和一架他從未駕駛過的俄國直昇機。而他仍然想要炫耀一番,他說:「我對擁有一部勞斯萊斯非常感興趣,你知道何處能買到嗎?」(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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