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畢聲:野蠻執法之典型

——山東臨沂計生工作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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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1日訊】8月10日,在江天勇律師推薦和支持下,我有幸和著名的維權人士陳光誠先生、郭玉閃先生、著名的法學界人士滕彪博士從北京出發去山東臨沂調查當地的計劃生育野蠻執法事件。

8月11日淩晨我們一行到達臨沂,我對臨沂的第一印象是當地居民居住環境較差,垃圾成堆,但面子工程卻不錯,一條雙向八車道的高檔次的大道沿著城區修了幾十公里,路很大,車卻很少,好像這種路原本的目的就應該是修給別人看的,或者是供少數人使用的。

中午,我們到了沂南縣雙堠鎮陳光誠家,他家的房子很小,很簡陋,院子裏還有一間專門用來為維權辦公以及招待來訪客人的房間,雖然設施較陳舊,但辦公設備較為齊全。看到這裏我不禁從心裏對陳光誠先生產生一股由衷的敬佩之情,他為了推動當地的法治進程,為了維護當地農民的合法權利,他到處奔走,費盡心血,家裏微薄的收入也大多都花在這上面了,但他的更大的壓力還不僅是經濟上的,而是當地政府威脅和刁難,但面臨種種困難,他從來就沒有退縮過。

我們的到來很快地驚動了當地政府,我們在陳家裏吃了午飯後,租了當地的一輛麵包車要趕往沂南縣計生服務站瞭解情況。在路上,我們很快發現我們被人跟蹤了,我們想甩掉他們,但由於我們的車開不快,所以沒辦法甩,我們便在路旁停下來看他們有什麼反應,他們追上來問我們是哪個行政單位的,想和我們聊聊,我們說現在沒空,並約他們下午五點再談。但他們還是跟在我們後面,我們怕他們干擾我們的行動,快到計生服務站的時候,我們使了個“金蟬脫殼”暫時擺脫了他們。我和郭玉閃及滕彪,還有一個當地的村民到了縣計生服務站,當時正值中午,我們只碰到了一個被強制結紮,因手術不成功,須再次手術並住院療養的婦女,以及別外一位剛剛被強制拉來結紮的婦女,我們先後和她們及家人談,向他們瞭解情況並說明我們願意為他們提供免費法律援助,但他們都對我們半信半疑,又怕遭到計生人員的報復,所以都拒絕了我們的幫助,我們對他們且憐且恨之不爭。我們在計生服務站調查了不久後發現,我們又被人盯上了。

計生服務站門口停了輛原來跟蹤我們的那輛普桑轎車和一輛白色奧拓。有幾個還裝成病人家屬,在我們身旁走來走去。我們沒法再繼續調查,便依約返回雙堠鎮,到鎮上和當地政府官員談,以便瞭解一些情況。當時朱紅國鎮長和沂南縣計生局劉副局長接見我們,他們非常的客氣,給我們切了兩個西瓜並為我們呈上,看到他們這過分客氣的樣子再想到他們對百姓所做的惡行,我的心裏很是不爽,他們越是這樣,我對他們就越反感。稍後,我們就進入主題,他們問了我們的來歷,滕博士把律師證和名片給了他們看。之後,劉副局長便向我們講了一些該縣的計生情況,當然都是正面的,計劃生育是如何如何的重要,他們的工作是如何的開展,對他們的作惡行為卻避而不談。

我們的談話沒什麼收穫,於是我們就回陳光誠家裏。在路上,我們又發現原來跟蹤我們的那輛白色奧拓以跟在了我們後面,一直到陳光誠家附近的路口。我們原先約了費縣梁邱鎮的房中霞、張宗賢等四位村民到離光誠家不遠的蒙陰縣垛莊鎮泉橋村一個小飯館做調查的,但那輛白色奧拓守在路口,我們便不方便坐車過去,於是我們便避開他們,從陳光誠家後面的山路走了一公里多,到了那飯館。我們邊吃邊聊,從當事人的口中得知,費縣的計生工作更是無法無天了。其中一個叫房中霞的村民是當地計生工作受害者的一個典型。因其計生問題,計生人員找不到房中霞本人而牽連了她的十幾家親戚,共22人被計生辦非法拘禁(其中有3個孩子,1個孕婦,1個70多歲的老太太),大部分被關押人員遭毆打,被迫繳納“學習費”總計2400元,她本人在懷孕七個月時被強制墮胎、結紮。

我對基層的計劃生育問題早已耳聞目睹,這樣的事情在我老家福建也常有發生,九十年代初的時候,我們那裏有因為超生而房頂被計生人員捅掉的,有家俱被燒的,有家裏的財產被強行拿走的,直到現在也還有一些違反法律的執法行為。我對這些原本也有些麻木了,但房中霞的遭遇足以使我震驚,聽她講述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很難讓我相信這是真的,我更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我當時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聽一位“說書”的藝術家在說一個因犯欺君之罪而遭滿門抄斬的故事一樣。但實地的調查讓我不得不接受這個既已發生的事實,我萬萬沒有想到如此野蠻的執法,如此惡劣的事情居然就這樣的發生了!

當晚,陳光誠、郭玉閃等人住在泉橋村,準備第二天與我們在費縣會合做實地調查,我和滕彪跟隨張宗賢等人擠上一輛微型車前往費縣,到了費縣梁丘鎮桃花頂村張宗賢家時,已近淩晨一點,好客的他把掛了蚊帳的床鋪讓給我們睡。當地屬於山區,經濟很落後,民風很淳樸。

次日上午,我們先給張宗賢做了筆錄、錄音,他因為他弟弟計生問題的牽連,被鎮計生辦非法拘禁,並遭到毒打,他們打人的手法是,叫被打的人趴在四腳倒立的板凳上,人被夾在凳角中間,然後用橡皮棍,打臀部及大腿。張受不了這樣的拷打,當場昏倒,他們就用涼水潑醒了再打,張宗賢共昏倒了三次,交了1000元“罰金”後才放人。上午九點左右,從各個村鎮陸續有二十幾個人到了張宗賢家(由於桃花頂村的村幹部也是計生暴行的受害者,所以沒人會舉報我們的行蹤,我們的調查才能如此順利進行)。我和滕博士按順序給來人做了筆錄。約十點來鍾,陳光誠、郭玉閃一行使盡了渾身解數,幾經波折,終於擺脫了那些盯哨,從蒙陰縣垛莊鎮趕到張宗賢家與我們會合。他們不顧途中的奔波,立馬就投入了工作,開始做筆錄、錄音。

當一個名叫宋花厚的人講述她的不幸時,我的心情特別的複雜,由於兒媳婦劉山花超生,她的親屬共8人(含一名4歲小孩)及劉山花的房東(非親非故)被計生辦非法拘禁,被強迫繳納“學習費”近4000元,另繳納“超生費”25280元。 更可恨的是他們遭到計生辦人員的隨意毆打,那些人“打累了”就強迫親屬間相互毆打,迫使已是六十幾歲的宋花厚和她弟弟兩人,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地相互掌嘴。聽到這裏,滕博士把筆摔在桌上,把臉側向一邊,摘了眼鏡,用手揉眼睛。其實我知道他只是不想讓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當眾流出來。我們又給另外一位叫陳西榮的下家溝村村民做筆錄,由於她的兒媳婦李娟計畫外懷孕,陳西榮被非法拘禁,後來,懷孕10個月(孩子就差兩天出生)的李娟被計生辦人員拉到醫院強行注射藥物,十個小時後孩子出生,是個死體,隨後被醫院處理掉了。

聽了他們的講述,看著他們善良老實且因求助無門而一臉無奈的表情,我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我嘗試著想像一下那些做出如此行為的計生人員到底長得是個什麼樣子,我實在是想像不出來,我的腦海裏只出現了西遊記裏的那些頭上長角的妖魔鬼怪的形象。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人都是有人性的,人是不可能做這種既摧殘人的肉體,又如此折磨人的精神的行為的,如果是畜生,它咬人也只能是摧殘人的肉體,而不會折磨人的精神的。因此,這些東西應該不能算是人,也不及畜生,只能是妖魔鬼怪、牛鬼蛇神!!!

當晚,我們離開了費縣,前往沂南縣青跎鎮的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並計畫第二天的行程,沖了個涼水澡後疲憊的身心很快地使我們進入了夢鄉,暫且忘卻了那些傷心的講述,心中得以片刻的寧靜。然而,明天正義的腳步依然得向前邁進……(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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