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與對抗 孰重?

朝野應真心落實政治思維的典範移轉

胡元輝  中央通訊社社長

標籤:

【大紀元2月3日訊】如果認真統計近幾年來輿論界最常用的名詞,「空轉」、「內耗」等詞彙想必雀屏中選。誠然,政黨輪替執政開啟了台灣政治的新頁,但是隨後的政治發展卻落入「對抗循環」。久之,民間因政治新頁而起的喜悅固然消蝕殆盡,因政黨對抗而生的憂慮卻日甚一日,空轉、內耗之說甚囂塵上,自是不足為奇。

或許正是因為此種徬徨不安的社會氛圍,是以當陳水扁總統拿「協商內閣」、「對話內閣」、「安定內閣」為新內閣定調,當受命組閣的謝長廷提出「合作共生」的基本施政理念後,立即引起社會高度關注,並且得到許多迴響與期待。此一發展態勢的確值得鼓舞,畢竟扁長關係如何演變不應是此次內閣改組的重點,接班梯隊如何鋪排亦非社會大眾現階段聚焦所在,台灣究竟有沒有辦法從朝野對抗中脫困,才是人民關切的真命題。

坦白以言,政黨輪替近五年來,政治機器所出現的空轉現象,雖均有其客觀結構的背景,但「對抗思維」成為朝野行事的主軸仍屬關鍵因素。對抗當然不都是壞事,政治更常常是在衝突中尋求進步的解方,但是如果根本不顧公利,甚至是為對抗而對抗,不以整合為衝突的目的,則對抗的正面價值勢必蕩然無存,社會紐帶甚至可能因之解組。

對抗思維的擴散及鞏固,當然與政治人物的現實考量有關,一旦對抗可以帶來立即的、短期的利益,又有多少政治人物能夠把持住自己的角色定位。不過,對抗之所以能成為政治人物的主流思維,仍然在於他們相信對抗的意義與價值。

執政的民進黨認為,既然已在行政上取得執政權,又焉有不能「貫徹」政見的道理。同樣地,於國會中居多數的在野黨亦堅持,行政權是少數執政,立法權才是國政的樞紐,執政黨應「接受」在野黨國會主導的事實。一旦要求貫徹者不能被貫徹,主張接受者不能被接受,對抗就成為雙方唯一的出路。

政治人物以對抗為念,反言之,正意味著對「妥協思維」的輕視或否定。他們即使不把妥協視為投降,也會將妥協視為投機。但是民主政治中的妥協,真的只能是投降或投機的代名詞?觀乎總統制的美國經驗也好,或是內閣制的英國歷史也罷,顯然事實並非如此,妥協不僅是常態,更是民主政治的運作理則。

妥協不是鄉愿,不是騎牆、不是分贓,相反的,真的妥協仍有執著,仍有堅持、仍有原則。民主政治中的妥協只是相信真理未必都在自己這邊,成功亦未必都要在當下此刻。特別是現今台灣,多數與少數差距不大,多數不是全面多數,少數也不是全盤少數,多數與少數、執政與在野間的妥協,其實是對人民的謙卑,更是對未來的尊重。十八世紀英國政治思想家柏克(Edmund Burke)的公民社會契約論,雖然有其理論的缺陷,但是他認為,社會「不僅是生者彼此間的合夥關係,同時也還是生者、死者及來者間的合夥關係」,迄今仍然發人深省。

台灣的確因政治的糾葛與對抗,失去許多進步與發展的契機,有智慧的政治人物不能再聽不到人民的聲音了,特別是其中猶包括來自先輩們的殷殷寄望與後代子孫的深深籲求。妥協思維當然不是政治的萬靈丹,但是只要回頭看看立法院上會期各政黨自以為是的立法困局,只要向前想想台灣政治左支右絀的發展困境,我們就可以清楚地斷言:「對抗思維」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妥協思維」必須成為政治人物由衷而立的新路標、新典範。

從「對抗思維」邁向「妥協思維」,不僅要放空,猶需要智慧,更需要擔當。艾克頓爵士(Lord Acton)所言:「被少數壓制是壞的,被多數壓制則是更壞的。」雖係針對古希臘雅典的暴民政治而發,但是對「多數」與「少數」老是執迷不悟的台灣朝野政黨而言,卻同樣是足資警惕的銘言。唯不知朝野政治人物領悟了多少?──轉自台灣大紀元時報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相關新聞
卸任軍事發言人黃穗生 感嘆媒體泛政治看國防
陳水扁:台灣正名是必走之路
施明德:美麗島事件是台灣民主政治的起點
杜正勝與教育部系列報導之四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