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書:關於化工廠的環境污染之我見

---兼論浙江東陽畫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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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3日訊】化工行業是高利潤高風險的行業,我想熟悉這一行的朋友更有權力發表意見。我剛剛好有個朋友從事這一行。據他說以前在浙江衢州有很多化工企業(鼎鼎有名的衢化),哪里化工企業比較多,哪里的環境就污染嚴重,中國不可能像國外知名企業投資廢水廢氣淨化設施。這裏面的原因很多,有些是沒錢,有些是沒必要。在這麽個充分競爭的社會,別人直排廢水廢氣,你卻要花大錢投資,你就處於不利位置甚至經營不下去了。很多化工企業主的處世哲學是花錢買通要害監管部門或者拉他們入股。小的企業與當地的小頭目大交道,大的企業老闆都是通天的,否則有些拍照證件根本都拿不到的。我想這也是其他中國人的哲學,在中國賺錢就要按照中國人的規矩辦事情。

  這些年由於浙江本省對環保越來越重視,或者由於本地經濟發展很快,很多費用水漲船高(比如補償費,例如100塊對浙江老百姓根本看不上,但中西部卻可能會感興趣)很多企業被趕得無處可去,剛好趕上中西部大開發,很多落後省市在招商,可是他們招來的有相當比例都是這種企業。

 我同事是從事農藥和化工半成品貿易的,他說我們國家這一類産品在國際市場很有銷路,他對我說很多化工企業到江西一些偏僻的地方(江西離開衢州近),他們只是把污染最嚴重的環節放到那裏。他們其實也沒有投資什麽東西,好像就是反應釜,還有其他一些設備,總的投資要1000萬左右,由於這種東西在國外是根本不允許生産的,但在那裏卻可以在沒有環保措施的情況下生産,基本上都是直接排放的。你不知道那個污染對環境多少有害。我沒有經歷過,所以我也說不上,反正就是很有害。這樣做的利潤有多高呢,反正很高,高到不懼怕任何查處,在一年之內可以賺回所有投資,那些去辦企業的人也沒打算長期幹,他們自己也說,趁這幾年國家監管不嚴大發一票,以後嚴格起來就沒有這種機會了。在那裏的只是部分車間,污染最嚴重的環節,半成品再運回衢州或者其他地方生産(衢州的人不要罵我,他們不代表所有的衢州人)你在想當地爲什麽會允許這種企業存在,主要是相關部門被買通了。那些相關部門的人又不會住在化工廠周圍,可憐的都附近的居民。他們有些根本不知道,有些知道了也投訴無門,有時候我在想很多GDP和出口額是沒有意思的。我們是在透支環境和未來,在吃子孫飯。環境破壞容易,但真正恢復起來很難。一個綠洲要把它變成沙漠很容易,但把它恢復到綠洲很難,花很大代價都不一定行。

  由於我也是從事出口,關於出口我也想說兩句。我們向國外出口的很多産品都是高能耗高污染生産出來的,這類産品在國外生産根本沒有優勢,但卻是中國的優勢行業,並不說我們的技術多少高,因爲國外環境成本很高,或者不屑生産。辛辛苦苦賺回來美元,很多中國集裝箱的貨才能換回一台國外的設備。就這麽高能耗高污染的産品,國內還互相殺價很厲害,我們在犧牲我們的將來。

  我是浙江東陽的。曾經在當地一家磁性材料(主要是鐵氧體)廠工作。去過東陽的人都對當地很多煙囪印像很深,生産這個産品要燒煤的。前幾年東陽環保局要求每個煙囪裝上廢氣淨化設備(主要是粉塵),設備有點貴,運行設備也要成本,老實點的工廠這麽做了,但大多數工廠都沒有,他們都選擇每年每煙囪交6000元,交了這個錢就再也沒有人來管你了,也不知道這錢交給誰了。周圍的居民對磁性材料廠也有很多意見,這個行業有污染,但沒有汙染到生活不下去的地步,所以沒有像畫溪的村民那樣奮起抗爭。但種的菜上面都是煤灰,在煙囪附近種起來的糧食自己是不吃的,拿去賣給國家。—所以你千萬不要認爲環境與你無關,也許你吃的糧食也曾經收到污染,沒有人可以倖免。我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反正東陽現在已經把磁性材料當做支柱産業了。在畫溪事件中提及的農藥廠原來打算放到我們村的上游。但在東陽的人對農藥廠的污染到了驚恐的地步,在東陽城區的時候(以前居然把農藥廠放在城區,不可思議)。由於附近居民的強烈反對。後來終於沒有,當地居民幸甚。

畫溪那邊集中了很多化工廠,一個可能的邏輯是化工廠把當地的村長,鎮長和有來頭的人買通,然後把市里要害部門買通(此情節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就是巧合)由於化工廠賺的就是這個錢,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居民都買通,他們花不起那個錢,也不願意花那個錢,附近的居民眼看自己的環境受到破壞(破壞到什麽程度,請看相關報道)又不可能背井離鄉—不像我,如果我覺得杭州的環境太差我可以去其他城市,但東陽始終都是我的家鄉,我過年還是要回去的,又投訴無門,又沒有賠償(或者很少)長事件積累的怨氣終於在某個階段爆發了並演變成今天的樣子。也沒有權威部門來說明,基本上我相信網路上所傳都是真的。真的假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

  商人有逐利的天性,虧本的生意沒人做,殺頭的生意有人做。去偷去搶還有被抓起來判刑殺頭,但破壞環境賺錢卻很少受到懲罰的。關鍵是法律,監管在哪里,很多時候那些地方是天高皇帝遠,國家的政令是到達不了那些地方的。

  東陽民風純樸,不是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我想當地的老百姓不至於與政府,(也就一小撮人以政府的名義)對抗。東陽風景優美,有歌山畫水之稱,歌山是歌山鎮,畫水是畫水鎮。東陽自古尊師重教,出了很多博士,每年很多大學生考出去,但回東陽工作的很少,都留在大城市發展包括我自己。

  東陽經濟號稱全國百強縣,這幾年經濟也發展了,普通百姓並沒有從中得到什麽好處,相反由於環境污染(沒污染之前可以養蠶種菜),各方面生活成本反而高了。真正得到好處的是那些企業主和某些政府官員。

  改革開發之初,東陽與義烏的經濟水平差不多,甚至更好,那時候從事小商品生意,但過了這麽多年,東陽已經遠遠落後于義烏,淪落到賣地賣水的地步,可歎呐。現在在外面的東陽人很多,在杭州號稱有50萬,大家都不願意回東陽去,也就是過年過節回去一下,每年的計程車費也在這個時候瘋狂漲價。很早的時候有很多服裝企業,但現在大多歸於沈寂,只剩下高污染高能耗的企業。

  我有同事是化工行業的,又是東陽人,又和東陽的工業聯繫比較密切,所以能從自己的視角看問題。以上行文比較倉促,有些是自己想的,不對的地方請指正。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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