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罡:從憤青到給全家退出中共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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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9日訊】(芝加哥第四次九評和退黨座談會3月20日在西北大學舉行。嘉賓演講後,10餘位來賓即席發言,我們將這些發言整理出來,逐步發表)

  我想講一些自己的經歷,然後講講我又是如何轉變的。

  我從小就是聽話的好學生。老師說甚麼我信甚麼,老師叫我入隊我就入隊,叫我入團我就入團。入團的時候十二歲,我沒寫申請書,還應該是少先隊的年齡就讓老師給入了。我沒甚麼政治頭腦,對政治不感興趣,入團和沒入團一樣,反正甚麼活動都參加。

  89年「六四」時,我上初中三年級,我發現我看到的世界和我爸爸看到的不一樣。我爸爸說這些愛國青年都在救中國,我覺得那些人都是漢奸。在我眼裡,他們跑去跟政府作對,跑到人大台階上下跪舉著請願書,這不是跟黨對著幹嗎?這跟我在學校學的不一樣。我和我父親就針鋒相對,幹了很多天。

  後來「六四」被鎮壓了。父親說,如果那些學運領袖逃到這兒來,他一定會把他們藏起來,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危險。我說你敢藏我就敢揭發。我覺得這些人該殺,他們在北京-中國的心臟製造暴亂,都是暴民,為甚麼不該殺。這是當時十四歲的我對「六四」的認識。我想這種認識在當時像我這樣幼稚的人群中絕對不是少數,而是佔絕大多數。很多人都認為他們是暴民,他們製造暴亂就應該殺,把他們都殺光才好。

  我1999年到美國來留學。這裡有各種自由的資訊和報紙,我就開始逐漸接觸到一點真相,那時才對「六四」的全貌有了一個認識,是怎麼開始,發展,結束的。我看到中共用鐵血的手腕來製造一種恐懼,讓在中國大陸的人甚至拒絕去瞭解真相,就像當時的我一樣。我沒有想去尋求真相的動力,我認為他給我看的東西就是真實的,這是我到美國後瞭解到的八九的事情。慢慢我開始接觸越來越多自由的消息,真正獨立的消息,我對中共的事慢慢有所瞭解。我剛到美國時,用網絡上的話說,還是個「憤怒青年」,聽到煽動性的話會非常不理性。我開始冷靜,用我的理智和自己的眼睛來看待這些事情,我發現事情就起了很大變化。

  剛到美國,恰逢中國大使館在中國城舉辦「中共國慶」遊行,據說是中領館十幾年來首次在芝加哥中國城舉行遊行。我一聽也要去參加遊行,中領館又提供食又提供水還發T恤衫,然後就去了。去之後我被分派去拉中共國旗,和其他五個同學一起拉著一面五星紅旗。結果新華社記者給我們拍照片。在照片中,我站在照片正中間,拉著旗一角,表情欣欣然的樣子。第二天照片就傳回中國,發在人民日報上,全國各處轉載。很多地方的同學發電子郵件給我說在報上看到我了。我當時還非常高興。

  大概過了兩個月,我看到華爾街日報上的一篇文章,關於陳子秀,一個整版的篇幅。我對裡面有些話記得仍然很清楚。說實話,開始我不相信這個報導,因為其中的警察跟我瞭解到的警察不一樣。中共常說人民警察愛人民,怎麼可能是這樣呢?我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的。

  後來類似報導越來越多,我才意識到,我們的冷漠和我們被扭曲的人性很有關係。舉個例子,我的家鄉社會治安不好。警察抓到小偷不會送到法院去起訴,而是直接痛打一頓。然後就把小偷放了。看了那些文章後,我回過去又想,警察打傷人或者打死人在我家鄉何止是一次兩次的發生?我聽說有一次有個人偷了輛自行車後被抓起來關在一個小黑屋裡,很多警察輪流毆打他,直到他雙臂雙腿都骨折。我們當時的反應是活該,壞人就應該這麼打,否則他以後還不老實。

  我終於明白我們這種被扭曲的人性和思維方式就是從中共那裏來的。這種對人性的扭曲,對個人獨立思想的毒害,影響是非常深遠的。我和台灣朋友聊天,他們說我們大陸的人都特別沖,特別能辯論,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的確如此,這是在大陸鍛練出來的一種能力。你如果不這樣就面臨著被人駁倒,被人踩上一隻腳,在文化大革命時就被人批鬥的局面和下場。於是我們思想就慢慢開始進化,我們不能不這樣,不能不為自己辯護,這樣就造就了今天的我們。我想跟台灣朋友接觸過的人都有這樣的感想。他們都很溫文爾雅,對人都很尊重,很有禮貌,而我們大陸來的人腦子很多都沒有這根弦,沒有這種概念。

  我已經在網上聲明過了,全家退出任何中共組織。不但我一個人,包括我全家,我全都代替他們退出,徹底與中共劃清界限。 ◇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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