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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徵文】他們是怎樣被打成右派的

對中共反右鬥爭的一些回憶

揮不去(美國達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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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7日訊】一九四九年,中共接管政權之後,為鞏固其竊來的政權,開展了一場接一場的政治運動,如:清匪反霸、鎮壓反革命、土地改革、三反五反,對其所謂的“敵人”殘酷鎮壓,大肆殺掠。但毛澤東並不滿足於此,他雖知政治上的敵對勢力,已被摧垮,但認為從“舊社會”轉過來的一大批知識份子,是絕不可忽視和令人擔憂的潛在危險。整肅知識份子,改造知識份子迫在眉睫,刻不容緩。

中共的一貫手法,就是耍流氓。一方面是用統戰方式,把一大批知識份子的上層人物籠絡下來,許以高官厚祿,委以要職,如部長、省長或人大或政協主席委員等職位。另一方面,採取鬥爭方式狠狠批判,殘酷迫害。這就出現了批武訓、反胡風等運動,橫掃整個思想文化界各個領域,嚴厲的批判和殘酷的迫害,使大多數的知識份子人人膽寒、個個俯首。從此,民主自由消聲,馬列邪惡主義充塞知識界。即便這樣,毛澤東仍感整肅的不徹底,他對於那些被統戰的知識份子仍不放心,因為這些人威望高、影響大,對共產邪黨仍是很大威脅,毛不願有“匈牙利事件”在中國出現。為了解決這一問題,他進一步耍流氓,拋出了所謂的“雙百方針”(百花齊放、百家爭鳴)蠱惑大家,蒙蔽欺騙,來調動知識份子,打破當時那種萬馬齊暗的局面,以鳴放的形式,以幫黨正風為藉口,使廣大知識份子跌入其圈套中,達到其所謂“引蛇出洞”的目的。此一劫,百萬無辜知識份子被打成了右派,蒙受了多年的不白之冤,遭受精神和肉體的殘酷迫害。有些人被打成右派後,不堪屈辱,以死抗爭,有些人被迫害得身體傷殘,甚至失去生命,不少家庭由此而支離破碎,許多家屬遭到株連,許多子女受到虐待。這場災難,徹底摧垮了大陸整個知識界,使邪黨再無任何顧忌,從此更加肆無忌憚的推行其獨裁暴政。

當時年輕的我經歷了這場運動,我這裡就說說我熟知的幾個人是怎樣被中共劃為所謂的右派的。我們從中可看到中共以各種運動為手段,實為刷新、增加人們的恐懼,達到鞏固其政權目的。而老百姓在此中所遭受的痛苦,家庭的悲歡離合,向來就不是中共所關心的。

一、風雨欲來前的大鳴大放

五七年反右運動時,我正在縣府辦公室工作,那時,除了農業局、商業局、糧食局、水利局四個大局沒有在縣府大院內辦公外,其餘的各科局室,都在一個大院內辦公,當時人員配備也沒有現在那麼龐大,整個也就是一百人左右,領導層大都來自老“解放”區的南下幹部,其餘新招收來的,一部份是由土改翻身隊員中選拔出來的(就是從土改中吸收為土改隊員參加土改工作的),另一部份是地區幹校招收的學生,經過短期培訓後分來的,幹部整體文化素質都很低,大專文化的屈指可數、寥寥無幾,中等文化的較多,還有相當一部份來自農民,近如文盲。

在反右前的鳴放中,我們這些基層幹部就不像文化知識人那樣,有文化,有知識,有思想,有主見,中了共產黨的圈套以後,敢於直言不諱,大鳴大放,要幫共產黨整風。我們這就鳴放不起來,在學習中,隻是讀讀報紙上的鳴放文章,然後談認識,談體會,每個人的發言,都被一一記錄在冊。一些思想稍謹慎的人,少發言或不發言,當然對這部份人,往往是受到批評多,說不關心政治,不關心國家大事等等。對發言積極的會受到鼓勵和表揚。

經過一段學習和鳴放之後,大約在十月份,機關裡正式開始批鬥右派份子。在這之前,誰都沒有思想準備,誰也沒有想到在我們這些人中,居然也會有右派,當然,那些反右的領導核心層早已作好准備,磨刀霍霍的。

記得鬥右開始的第一天,大家還是和往常去參加學習那樣,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步入會場,當每個人一走入會場,就感到和往日學習會不一樣,大家都很好奇的發現,在主席臺牆角邊,豎著一聲紙糊的蘆席板,板背面對著群眾,誰也不知道板那面是什麼,坐在主席桌中央的,不是縣領導和辦公室主任,或秘書(平常都是主任或秘書領導大家學習的),而是團支部書記。人到齊後,團支書站了起來,宣讀了幾條開會紀律,然後宣布反右派批鬥大會開始,同時把蘆席紙板翻過來,這時大家才看清是“打倒右派份子某某某”,並在名字的每個字上劃上紅叉,會場頓時緊張起來,鴉雀無聲,人人都愕然,誰也沒想到他竟是要被打倒的右派。

“將右派份子某某某壓上臺來!”隨著話音一落,早已候在某某某兩旁的兩個積極份子,一人挾一手臂,將某某某拉到臺邊,命令其低頭站好,然後將早已準備好的寫有“打倒右派份子某某某”的紙牌,掛在他的胸前,隨即有揭發人上臺,進行批鬥,由此揭開了政府機關鬥爭右派的序幕。在這段批鬥期間,人人思想緊張,個個提心吊膽,不知鬥了這個,下一個又是何人?會不會就是自己,很多人因此睡不安寢、食不知味,惶惶不可終日。

經過了將近半個月的揭發批鬥,整個大院內共揪出了右派份子七人,那麼這些人是怎麼被劃成右派的呢?在批鬥之前,在機關黨組領導下,組建了一個反右鬥爭的核心層,核心層的成員,可以說是黨員中的骨幹的骨幹,就由他們來決定誰是右派,這些人手中有權之後,有人公報私仇,有人嫉妒他人,帶著個人成見,胡作非為,對他人進行陷害打擊。

二、他們是這樣被打成右派

1、年輕有為遭南下幹部嫉妒

副局長宋某是一位資歷不深的年輕幹部,剛被提撥到領導班子不久,但他有著一股年輕人的幹勁,工作十分積極,也很正派,和全局人員的關系都處理得很好,大家都很願意和他接觸,而局長卻是一位南下幹部,資歷較老,年歲也較大,平日一副嚴肅的面孔,一股正經的樣子,局裡幹部對他都有些畏懼,避而遠之,不願與他接觸。另外副局長為了照顧老局長,對局裡的工作總是攬著幹。這一來,局長不但對副局長心存了嫉妒,還擔心自己的位子被宋搶了。他是核心層的成員,故在摸底會上,就把副局長報上了右派。

在批鬥會前夕,局長親自找局裡幹部進行談話,作了具體安排,要求大家在批鬥會上,狠揭猛批,要無事找出事來,小事說成大事,要大家必須作為一項政治任務來完成,同時,還以一種威脅的口氣說,這是對每一個人的考驗,也關係各自的前途和命運。根據局長的談話,大家無不搜腸刮肚的准備揭批材料。有一個叫小張的,他根據局長所提出的所謂無事找出事來,他便從一個政治笑話中,胡謅了一個所謂的揭批材料。政治笑話是說有個人洗衣服,有人問他,衣服哪裡最髒,他不加思索的回答說:領、袖最髒。自此以後,“領袖最臟”這話就廣泛傳開。但後來傳到了中央去了,要追查說“領導最髒”的反革命份子,但由於是廣泛流傳的,誰也不知道其來源,不過以後就誰也不敢再拿來當笑料了。可小張從這中得到了啟發,在批鬥會上,揭發副局長曾說“最高層不好”,這是在攻擊黨和反對黨中央。他說有一次問宋副局長,住樓房哪層好,副局長說最高層不好,上下樓不方便,又熱又迎風。“最高層?什麼是最高層?那不就是中央那一級麼?這不是惡毒攻擊的右派言論麼?”接著老王也上臺揭發,說副局長在一次工作總結會上,沒有把社會福利工作做好,現在社會上叫化子,越來越多,農村孤寡老人也沒人管,說:“你是以工作總結為名,反黨反社會主義是實,我們黨歷來最關心群眾疾苦,你偏說老人沒人管,我們社會主義制度無此優越性,你說叫化子多,你這是給黨臉上抹黑,是醜化社會主義制度,是貨真價實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份子!”經過這樣一番煞有介事的批鬥,副局長有口也不能辯,隻能低頭認罪。幹部們的政治任務算是完成了,隻是苦了這位副局長,帽子一戴就是20年,受盡了凌辱、歧視和迫害。

2、出身不好的知識份子最終含冤而去

陳站長是我們大院的唯一的一個大學生,47年畢業於某農業大學,後來分配在省農科院做研究工作,49年政變之後,農科院無形中解散了,在家閑居了一段時間,50年下半年,地區辦短期的農訓班,培訓農技幹部,陳便被招進了農訓班學習了三個月,結業以後,分來了縣,因為他具備大學資歷,又懂農業技術,故縣在組建農技站時,他就被任命為站長。陳站長在我縣可算是一位高級知識份子,反右運動中,出身不好,又在國民黨農科院工作過,由於這些條件,便成了一個特定的右派,批鬥雖然是走過場,但也還是有很多條:什麼地主孝子賢孫、舊職人員、反動技術權威、技術掛帥不講政治、不要黨的領導、凌駕於黨之上(指討論農業生產時,往往強調個人意見),諸如此類,言之無物,無限上綱,經過一番批鬥,陳站長就成了我縣的大右派。因為他有技術,而縣領導班子,對農業生產都是門外漢,因此在農業生產上,還真的少不了這個大右派,因而未把他送去勞改,留在機關交群眾監管,帶罪工作,隻是不再當站長了。當然留在機關比去農場勞動就好了許多,但是在文化大革命時,他還是逃不過這個厄運,紅衛兵天天揪著他批鬥,在反右時,還隻是文鬥,但在文革時,就是武鬥了,紅衛兵大打出手,要他跪玻璃渣、碎石塊,挾飛機(一種武鬥方式),對他拳腳相加,讓他掛牌打鑼游街。那時他已是50多歲的人了,身體本就虛弱,那經得起如此折騰,故在一天夜晚,就在自家自殺了。家裡人不敢說自殺,自殺是要罪上加罪,更會連累家屬、禍及子女,便謊稱心臟病突發而死。反正人已死了,也就沒人過多的去研究其死因了。

3、不諳世故、“污蔑”工農幹部

小陳是計委會的一個最年輕的幹部,二十歲尚未出頭,是由商校分來作統計工作的,因為年紀輕,又是剛從學校步入社會,天真幼稚、不諳世故,總是嘻嘻哈哈的,不分場合,不分長幼,不分上下級,總愛開開玩笑,以此為樂。計委主任是位南下幹部,工農出身,沒有文化,雖說是計委領導,卻隻會政治,不懂業務,所以實際工作都是由別人做好,由他點頭拍板,蓋章而已。

有一次月報,大家把匯總的報表,呈交他審查上報,計委主任看都未看,就在表上蓋章,這位小陳,不知天高地厚,當著全室幹部,竟開玩笑說:“我們主任,真算得上是位蓋章主任。”他這個玩笑,雖引起全室的人發笑,但卻讓主任很難堪,就因為如此,他就成了一個極右份子,因為“中共”在頒布劃分右派份子的標准中,其中有一條就是“污蔑工農幹部和革命積極份子者”。當然主任既是工農幹部,又是革命領導,就憑這,小陳就糊裡糊塗的成了右派,而且還是極右,被送到省勞改隊改造。自此之後,小陳就從未回來過,也無人去關心他後來的情況。

4、未與上級保持一致遭打擊報復

薛站長原本是反右鬥爭核心層的成員之一,在揭批鬥爭會上,他都是一個積極批鬥別人的人。在反右一個階段,大約是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縣委在審查各地已報來的右派份子名單和人數時,覺得超過指標太少,特別是縣委機關,還沒有達到指標人數要求,縣委為了要多超過指標,作為自身的功績,還必須要增劃幾個右派。而且縣委是領導機關,就更應該帶個好頭,因而就想在縣委直屬機關裡,再增添一、兩個右派,那時廣播站是屬縣宣傳部直接領導的,但因為編制人員較少,一個右派也沒有劃,恰好宣傳部長和薛站長的關系不大好,平時宣傳部有些要求,薛站長總是不那麼俯首貼耳,總鬧些別扭的,宣傳部長為了報復打擊,就把薛站長第一個補報上來,既然是部長親自點的名,薛站長就成了一個漏劃的右派份子,在縣大禮堂,召開了人數更多的批鬥會,這位鬥右的積極者,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成了右派。

反右鬥爭結束後,機關緊接著搞了一次幹部學習會,主要是總結反右鬥爭的經驗與成績,表揚了一些站在鬥爭最前列的積極份子,批評一些不積極的人。當時在會上還指名道姓的提出幾個人,說這次雖沒把他們劃成右派,但這是組織上的寬大,個人對自己的右派言行,應在會上作深刻檢查,同時還要交出書面檢討。點名中也有我的名字,我也就隻得照辦,除了作檢討發言外,還交了一份檢討書,總算是老天爺對我的照顧,在這場殘酷的反右鬥爭中,我幸運的打了個擦邊球,隻擦了一下邊而已,幸運的逃過了這場浩劫,又過了一個難過的關。

二零零五年七月十四日@(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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