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明:說「官」

周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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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30日訊】當下中國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大體是兩個標準:做多大官;賺多少錢。我們不能指責蕓蕓衆生如此的看待人生,畢竟這是一種現實利益的反映。一般認爲,做官了,自然就有錢,有錢自然就有幸福,有錢雖然不是幸福的全部,卻是最重要的基礎,去逛逛商場,就知道錢有多誘惑人。「官」代表權力,權力則是當今中國社會生活中最重要的現象,絕對不容忽視,哪怕是再有錢,如果忽視了它,說不定哪一天就有牢獄之災。今天,看了溫總理的「談心」,有了一個說「官」的想法,於是在百忙之中,胡侃幾句,看客有爲官者,恐有冒犯,勿怪。

溫總理言說常伴著幾句名言入睡:「身無半畝,心憂天下;讀破萬卷,神交古人」(左宗棠);「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屈原);「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張載);「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鄭板橋);「爲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爲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沈」(艾青)。讓人感到這是一位好總理,至少他在努力做好一個總理。爲官若此,應該是很高的境界了。

可是,另外一方面,我國看到的是自2003年6月30日至今,各省(區)、直轄市紀委、公安部門上報的黨政部門、機關、國有企業、事業單位的黨員、黨員幹部失蹤、外逃、自殺死亡人數特別巨大,共計6,528人,外逃8,362人,縣處級以上幹部外逃3,905人,自殺死亡1,252人。僅2005年就共處分11萬名共產黨員。

不用看這些官方統計的數位,就看我們自己的感觀,就能知道現在當官的怎麽了。一方面現在從政做官成爲一種危險職業,另一方面想當官、報考公務員的人趨之若騖,真不知道讓人如何說好。

《禮記.王制》中說:「官者,管也,以管領爲名。」「其諸侯以下及三公至士,總而言之,皆謂之官。」當官本來是爲百姓辦事的,在西方早期,並沒有俸祿;在中國則一直是一種職業,讀書就是爲了做官。「一年縣知府,十萬雪花銀」,除了錢財外,更多的是能主宰他人,有黃金屋,有顔如玉,如此,怎不讓人向往?保持官位,可以繼續壓迫別人;受壓迫者,渴望有一天能翻身,做主人!當官是無數中國人,特別是男人的夢想,即使是最不喜歡爲官的人,也恐怕難逃這種槽臼。也許,只有在對做官有過痛悟的人,才會另辟蹊徑,尋找幸福人生路。

畢竟,有實權的官是少數的,所以有「葷官「和素官」之說、「官」和「吏」之分。前者是實職,掌有實際權力;後者是虛職,供事於官,只能打雜,管點沒有什麽油水的事。因此,在龐大的官僚隊伍中,鬱鬱不得志的大有人在。其實,官場是最沒有規則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升遷,不知道怎麽樣努力才發達,不是你幹的越多,就會結果很好,在這個地方幾分耕耘,可能沒有一分收穫,這當然是就實際利益來說。

吉林省靖宇縣原縣委書記李鐵成對此有一番妙語,他東窗事發後,面對辦案人員,侃侃而談:「你我都是縣處級幹部,但實際權力有本質的區別。在實質意義上,你在省直機關,只能稱做‘吏’,我是縣委書記,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官’。‘官’與‘吏’的本質區別在於,前者是管人的,能夠決定別人的命運;後者是管事的,即使級別再高,也沒有當家做主的‘官威’。」(2004年1月5日《廣州日報》)

進入官僚隊伍,起初更多是一種職業選擇,一般認爲這種職業是比較風光的,並不一定知道其中的奧妙和究竟。作爲一種職業人生,能做到如溫總理般的境界,一則要有權位的支援,另一方面也賴於個人的修養。沒有權位的支援,難免苟且偷生;沒有個人的修養,難免走火入魔。孫中山先生有一句名言:「要立志做大事,不要做大官。」這句名言,我記憶頗深。初讀時不以爲然,認爲做大事就是要做大官,最得意的理由就是,孫中山辭去大總統後,本來立意去修鐵路,可是,由於他把官位辭去了,鐵路最終也沒有修成。如今重新思考這句話,別有一番感悟。從人生的角度來說,幸福和快樂是最高層次,其它只是幸福和快樂的組成部分。按照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生理的需要是最低層次的,這是動物都有的,一個人如果只追求吃喝錢財和性欲,無異於禽獸;愛的需要,上升到了人類的高度;自我實現才是較高層次的需要。從這個角度說,做大事,才是人類較高的境界,如果能做大事,可以不爲官,做大官應該是爲了做大事。

官,抑或是權力,並不必然是一種惡,爲官一任,造福一方,自然爲萬民愛戴,流芳百世,但如果沒有一定的修爲,則難以爲之,否則,不是迷失自己喪失人生真諦,就是誤入歧途噹啷入獄。只有官能真正受到制約,不再肆意作爲,造福于民時,當官才真正成爲一個善業。

爲官者,需謹慎爲之。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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